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是他之前身上穿的那件，散发着难以描述的味道，刚走进洞口，司立行就打了个干哕，还好屠松楠头垂着，没有看见。
“怎么不找张床给他？”哪怕是石床也行啊。
这样吊着，只怕不用他杀，他就已经吊死在那十字架上了。
长毛撇了撇嘴，“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浪费那力气干啥？”敬敏还想让他给他换身衣服呢，可多浪费，还不如留着给他穿呢。
司立行捂了捂鼻子，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不由瞪着眼睛回头看他：“你就没觉得臭骂？”
刚从昆仑胎府出来的时候，他还不觉得，但这山洞不通风，他走进来眼睛都快熏得睁不开了，可此刻在看长毛，就跟没事人似的，这忍耐力也太好了吧？
长毛冲他笑笑，半点没有被看穿之后的难为情。
“我这两天感冒了，什么味儿也问不出来。”
司立行：“...”
长毛神经兮兮的凑近：“真的很臭吗？”
你说呢？
司立行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然后就自动封闭了自己的嗅觉。
那味儿真踏娘的太臭了，华国研究的毒气弹估计也没这么臭的。
“我知道你醒了！”走到屠松楠的跟前，司立行抬头看他，也也没动手将他放下来，直接开门见山道：“现在有两条路选，一是活着为我们效力，二是死！”
长毛还用力的用鼻子吸了，乍一听到他的话，愕然的抬起头，露出个震惊的表情。
“你疯啦？他可是害死我兄弟的敌人！”他生气的看着他，满脸都是控诉的咆哮。
司立行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眼眸如深的盯着屠松楠道：“你听见了，他们都要你死，是我看在你往日对我的恩情上，求了好久才有的机会。
你是个聪明人！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说罢，转身，也不管他听没听见，拖着勃然大怒的长毛就往外走。
长毛的修为高过于他，但之前被欧阳云枭追杀，也伤了根基，目前还处于调养阶段，且又对司立行没设防，所以被拉着走，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才出了洞口，长毛就狠狠的甩开了他，眼中全是怒意。
“你怎么就还是那么迂腐？这不是普通的修者，是圣境，圣境啊！
圣境你懂不懂？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
等他缓过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报恩？报恩你妈个#*%@￥...”
把长毛气狠了，什么脏话也从他嘴巴里冒了出来，也不管他是不是主子的老爸，反正他就是觉得他脑子瓦特了，也不想想对方是什么人，人家能为了活命而成为他们的附庸吗？
人家也是要尊严的好不啦！
而且，丑陋的人他见多了，连一国总统都能说翻脸就翻脸，他就不信那老家伙回过神之后能真的信守承诺，真的为他们做牛做马。
“你清醒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重情重义！”
气顺了一点，长毛留下这句话，就欲往山洞走去。
“这是小漓也同意的！”司立行自始至终，没有反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