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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仰头,看着戴着蔷薇面具站在她面前的江似霰,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答应?”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不希望她接受楚宁宁的告白,不希望她和别人在一起啊。

在听到那句告白之后,江似霰整个人都失控了。身体的反应比意识更快,她几乎是踩着高跟鞋跑到江轶面前,不受控制地想阻止她答应对方。

江似霰知道喜欢江轶的人很多,楚宁宁并不是第一个和江轶表白的人。可见过楚宁宁执着地给江轶送礼物,在树下想要更进一步,然后一点点走到江轶面前的模样,江似霰就不能把楚宁宁当做其他人来对待。

楚宁宁对江轶的喜欢,是认真的。一份认真的情感,会得到江轶这样的人用心地回应。

江似霰不想江轶回应对方,所以此刻她看着仰头反问的江轶,被嫉妒蚕食理智,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都答不上来。

一旁的楚宁宁见状,鼓起勇气开口:“你先放开江轶,是我先来的。”楚宁宁扭头看向江轶,又问了一遍:“江轶,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江轶其实也没想明白,她沉默着,没有回话。

江似霰咬住了唇瓣,心想要先来也是我先来,是我先抓住了江轶的手,是我和她先相遇。

江似霰心乱如麻,一把拉起江轶,沉默地带着她往前走。

江轶被她一把拽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脑袋懵到不行。这时,楚宁宁也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江轶,和另一头的江似霰僵持着,神色倔强:“江轶还没有回答我,你不能把她带走。”

江似霰看了她一眼,不准备搭理她。她转过身,一把拽着江轶继续往前。

楚宁宁不甘示弱,伸出两手拉着江轶,和江似霰对峙。

处在中间的江轶觉得自己就是拔河比赛中间的那个线,被两人扯着在中间保持微妙的平衡。

这都什么神奇的场面,怎么感觉像个修罗场?

江似霰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杀出来,还一副这么倔强的姿态。她不就是被人表白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说……江似霰其实喜欢她?

江轶想到这里心头狂跳,恨不得立时就从江似霰身边跳开。

她连忙甩开江似霰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两人中间,有些生气地说:“做什么做什么啊,我是拔河比赛的绳吗?要被你们扯来扯去。”

江似霰手上忽然一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江轶,心慌意乱。

她有些慌张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江轶,却扑了一个空。停在半空的手抓住了一把空气,有些不甘地渐渐握紧。

江似霰看向江轶,江轶却没有看她,转头看向楚宁宁:“和你跳舞的意思是答应你的告白对吗?”

楚宁宁此刻并没有退缩,她直视着江轶的眼睛,认真地点头:“嗯。”

江轶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对楚宁宁说:“那我谢谢你的好意,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更何况,我们也不太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我就算答应你,也只是单方面成全你的恋爱,不是我们一起恋爱。”

江轶的拒绝干脆利落:“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我不熟悉的,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我对你连基本的好感都没有,所以……请原谅我的拒绝。”

她每说一句话,楚宁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楚宁宁用力地握紧了手,指甲陷入了掌心,挣扎地说:“那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

江轶这时候显得特别冷酷无情:“我不会和一个喜欢我的人做朋友,这样我觉得不安全。哪一天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认识。”

楚宁宁不甘心地看着她,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江轶拒绝人的时候,显得特别冷酷无情。楚宁宁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眼里的泪水,闷闷地说了一句:“你说话好过分!”她说完之后,转身背对着江轶,抬手擦了擦眼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喧嚣宴会的一个角落里,只剩下江似霰和江轶。

因为刚才的变故,周围的人或多或少地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并且将目光落她们两人身上。

江轶转身,看向江似霰,声音很冷列:“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让我不要答应,又是为什么拉住我?”

“楚宁宁是喜欢我,你是为了什么?”

江轶的语气,到最后已经有点凶。江似霰想到她刚才说“没办法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做朋友”,一颗心跌在了谷底。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冲动,话到嘴边,却又没勇气说出来。江似霰捏着自己的掌心,往前踏了一步:“我……”

江轶见她向前,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发抖。在那一刻,她忽然嗅到了一股隐秘而香甜的气味,那是江似霰信息素的味道。

江轶皱眉:“你……”还没等说完话,这江轶忽然嗅到了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香味。除了江似霰身上的香甜气息,还有各式各样的信息素味道,睡莲……百合花……栀子花等等……

各种各样的香味朝江轶席卷而来,让江轶整个人仿佛站在春天的花海中央。

江轶脑袋开始发懵,身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脸上骤然染起了绯色。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炙烤一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炙热的火焰而噼啪作响,疼得她人都站不住,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这是怎么了……

只是短短地几秒钟,江轶的脑袋就烧成了一片混沌,眼前的视线一片朦胧,扭曲成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色彩。

她踉跄地退后,靠在墙上,疼得弓起腰身,蜷缩在角落里。

隐约间,她似乎看到江似霰朝她走了过来,慌慌张张地扶住了她的肩膀,有些急切地喊她:“江轶……江轶……你怎么了江轶……”

江轶浑身都在发烫,眼睛通红地看着面前地江似霰,混沌地摇了摇头。

江似霰捧起她的脸,十分担心地看着她说:“江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哪里……”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江轶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处地方,被猛然敲开。一股巨大的雪松气息,像是海啸一般在江轶周身爆发,短短几秒钟席卷了整个大礼堂。

在那一刻,除了江似霰之外,所有人都嗅到了这股比巍巍雪山还要磅礴的气息。

已经分化的学生齐齐转头,看向了墙角蜷缩着江轶。

所有的alpha都在这股具有超级威慑力的气息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防备的姿态。而在场除了江似霰以外的omega不受控制地看向江轶,眼里流淌着渴望的光芒。

短短几秒钟,几乎所有的omega都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从脖颈的腺体散发出来。刹那之间,整个大礼堂开始弥漫着各式各样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刹那间整个会场变成了花的海洋。

下一秒,江似霰嗅到了所有同类的味道。她扭头,看到那些omega无法自控地转身,朝着江轶的方向走了过来。

江似霰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蜷缩在墙角抱着她的手贴在脸上满脸痛苦的江轶,脑袋劈过了一道闪电。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开始分化了。

并且分化成一个……她闻不到信息素的超高品质的alpha。

在场除她之外的omega,在江轶的影响下,全部都发情了。

江似霰想也没想,一把拽起地上的江轶,拉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江轶迷迷糊糊地跟在她身后,恍惚间看到各种各样的信息素朝她扑过来,让她没由来地心慌害怕。

她被江似霰牵着往前走,呆呆地望着前方闪着幽蓝色彩的光影,莫名觉得安心。

才走出几步,一群又一群omega像是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一般,朝她们围了过来。四周人影憧憧,吓得江轶跌跌撞撞向前,一把扑在江似霰身上。

在众人的挤压力,她抱着江似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在撕裂,在生长……

好疼……好疼……

她趴在江似霰身上,毫无意识地低低□□着。随着她的情况加剧,周围的omega更加像是疯了一样扑到她身边。

场面一片混乱,江似霰不得已只好向后伸手,把江轶半背在身上,拖着她往前走。

一场骚乱开始。

在场的老师忍着江轶信息素的威慑,迅速开起了大礼堂内的过滤器,组织受江轶影响较轻的beta拦住那些发情的omega,给她们注射抑制剂。

江似霰拖着江轶,在一些beta的帮助下走出人群后,把她交给了老师,让她给江轶注射了抑制剂。

谁知道抑制剂一注射进去,江轶身上的信息素更加浓郁,又掀起了新的风暴,疯狂地在室内席卷。

就连一旁的beta校医都险些失控,忍不住向江轶索欢。

明明身处这样的信息素风暴中央,身为omega的江似霰却像是局外人一样,冷眼看着这一切混乱。

她垂眸,看着躺在担架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江轶,意识有些恍惚。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江轶的脸颊,心底发出深沉的叹息:江轶如她所愿一般,分化成alpha了,但却是一个无法让她嗅到信息素的alpha。

一个无法让omega嗅到味道的alph,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alpha。

江似霰垂眸,看着江轶抱着她的手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心头一片荒凉。

她好嫉妒……好嫉妒那些能够因为江轶的信息素发情的omega。她也好想知道江轶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江轶,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没关系的霰霰,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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