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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风流病世子10(1 / 1)

入秋时节,宫中一连传来两件喜事。

三皇子与容家小姐的成婚之喜。

五公主与六公主婚事已定。

为什么没有四公主?据传四公主体弱,不宜成婚。

体弱到不能成婚,究竟是体弱到何等地步?是真的弱到无法行周公之礼,亦或是问题不在体弱,而在生育?

在贵妃的引导下,有关于四公主短寿或者无法生育的留言便传遍了后宫和朝堂。

一些想要以娶四公主而攀附之人纷纷打退堂鼓,如此女子,若真娶回家,恐怕也不长久,不如再等几年,待后面的公主长大,再考虑也无妨。

左右陛下正值盛年,未来日子很长。

三皇子已娶妻,便要从宫中搬出,而这也象征着他能够独当一面,彻底成人。

朝中百官请皇帝立太子的奏折堆满了书案。

皇帝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让人丢去角落。

他沉着脸道“这些人如此迫不及待,是当朕已经病入膏肓,风烛残年?”

“陛下息怒!”大太监连忙跪下劝道,“陛下洪福齐天,长寿无疆!”

皇帝冷哼一声。

他如何不知万岁不过是个场面话,世上有谁能真正万岁?

可他见不得这些人整日盯着他屁股底下那座椅子。

当初他被迫上位,也无人问他愿不愿意,耗费数年才大权在握,却又要面对大臣支持自己的儿子来觊觎他的位置。

皇帝皇帝,这究竟是权力还是诅咒?

“当初,朝臣们上折子说虞家通敌卖国,要朕严惩时,也是这么壮观。”

于是因为四公主,皇帝这些日子时常想起皇后,如今看到这堆奏折,也是想到方面虞家的欲加之罪。

曾经为了逼迫他抛弃发妻,这些人群起而攻之,如今为了逼他立太子,这些人同样一拥而上。

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连妻子和妻族都无法保下的皇帝。

“传令下去,三皇子新婚,理应多陪新妻,朕特许休假一月。”

“另,七皇子博学多才,纯孝至真

,理应为朕分忧,即日起入户部观政理事。”

大太监心中一凛,“是!”

三皇子刚休完三日婚假,换上朝服进宫,却被人堵住,传了这道口谕。

当着众臣们的面,三皇子面上让自己没露出太过难看的脸色,转身进了后宫。

然而他以为自己镇定自若,落在朝臣眼里,却是戾气满身,锋芒毕露。

有朝臣看在眼中,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太年轻。”

也太顺遂,没什么强有力的对手磨刀,以至于三皇子在政事上尚可,心性却略有不足。

有人在心中思量片刻,决定看一看那刚刚入户部的七皇子如何。

若七皇子做得比三皇子好,人选也未必不能换。

毕竟这二人一母同胞,利益人员共同,扶持谁上位都差不离。

应轻烛在宫中收到此消息,心知他那位父皇到底还是心中存了芥蒂。

明明是亲生父子,也是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如今防备起来却也是轻而易举。

唇边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

“计划继续。”

“是。”

杨柳居私下看不见的人撤了不少,只有明面上的老鸨等人还在,三皇子之前几次明察暗访都没找到证据,已经认定其中没多大问题,多半问题不是出在杨柳居,而是来杨柳居的人。

在他离开后,一少部分人又陆陆续续回了杨柳居,这里仍是据点,却作用大减。

应轻烛也许久没去,可他却不知,自己这偶然来一趟,却收到一份大礼。

他皱着眉看眼前几个年轻女子,对老鸨道“红姨这是做什么?”

老鸨上前认真道“主子如今也有这么大,连三皇子都成了婚,主子就算不考虑婚事,也该考虑一二子嗣问题。”

他们跟随应轻烛多年,看着他长大,如今到了下一辈的年龄,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可这感慨之余,她也对某些事颇为挂心。

应轻烛气压低沉,冷得连老鸨也不由瑟缩了一下。

“主子若是不喜欢这些,下次属下还能给您挑几个更好的,不知主子您喜

欢什么类型?”老鸨将屋内的女子打发下去。

这些女子都是下面培养的人,安全可靠,不必担心消息泄露。

“不需要。”应轻烛直接拒绝。

“主子,您表示暂时没想法,却也到底该留个后,给属下们吃颗定心丸。”红姨苦口婆心道。

自古以来夺嫡之争都充满血腥,道路艰难,成功则已,可若是失败……

应轻烛明白她的意思,却是轻笑一声道“若是我失败,难道还要将我都失败的事,加重在孩子身上?”

“红姨,你们跟随我,多数是因为我母亲和母家对你们有恩,可这恩还一代便也罢了,难道还要还生生世世代不成?”

老鸨顿住,热泪盈眶,

应轻烛只道“我若赢了,你们自然能一步登天,收获回报,可若我输了,你们可就什么也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又何必重头再来。

一朝事一朝了。

应轻烛不希望其他人和自己一样,都背负前人留下来的“任务使命”,为此付出一生,甚至几代人的代价。

如今尚且能听见什么前朝血脉如何,前朝皇室尚有余孽等等话。

大楚离前朝已有两百余年,百姓都换了好几代,即便是前朝皇嗣,血脉也早已疏远,按理早该放下,却仍不太平。

血脉,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很多时候,不过是困在人身上的枷锁。

应轻烛这般离经叛道的言论若是穿出去,必定会被世人攻讦反对,所以他不说,只做。

“今后也不必再提此事。”应轻烛神色沉静。

“若我败了,你们便自行离去,忘了我母亲,忘了我,安心做回普通人。”

世人多为追名逐利所累,却不知……安乐多在寻常中。

红姨听完这话,心中不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可她触动过后,却仍有个念头,“主子这般行事,可是为了应王世子?”

应轻烛眸光一凝。

红姨见多识广,从应轻烛的反应中,哪能看不出端倪。

她早该想到,自主子以“盈风”之名嫁与应王世子,却不愿意死

遁脱离后,她便猜到了什么,如今也不过是确定罢了。

“主子为了应王世子无意于子嗣,那应王世子可会相同?”

“亦然。”应轻烛平静且坚定道。

“再有一问,主子言说失败后属下可自行离开,可您呢?您败了,去了,又让应王世子应当如何?”

应轻烛沉默。

他……没想过。

他想过自己或许失败,却没想过若是失败,郁止会如何。

是下意识认为他神通广大必定平安无事,还是认为他会放下自己安心度日?

前者尚且不定,至于后者……他的心下意识便告诉他,他不愿意,也从未如此想过。

他微微眯眼,厉芒乍现。

“我不会败!”

红姨心中松了口气,她是聪明人,如何感受不出主子对夺嫡谋位的抗拒,这个孩子她从小看到大,看着他知晓母亲身亡真相,看着他知晓自身安危之难,看着他背负着许多人的期望。

他的责任太重,背了十几年,早已经疲惫不堪。

可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应轻烛对他们仁善她自记在心中,可她不能看着这孩子失去斗志,便用应王世子激以激,效果显著。

红姨放松的同时又忍不住苦笑地想原来在主子心里,这位应王世子,竟然已经比皇后遗命更重要了吗?

也对,少年慕艾,是该这般炽烈,如烈火燎原。

中秋节宴,皇帝要与臣同乐,在宫中重华殿举办宴庆,京城高官勋贵皆在其列。

郁止作为应王府唯一的代表,除非重病,否则不能缺席。

他代表应王府对皇帝的态度,虽然郁止从未想为应王遮掩什么,但他还是会进宫。

毕竟,他那学会了夜里偷香的夫人也在宫里。

自那回夜里学习后,这人便每每都在夜间辛勤,往来于皇宫与应王府之间,不仅与郁老师学史说今、座谈论道,还与郁同窗一灯勤学至半夜,才堪堪学完一本风月册。

进宫后,郁止跟随宫婢指引入座,百官勋贵也早已准备就绪。

郁止的位置比较靠前,视野也好,抬头看去,便见皇帝率领一众妃嫔子女进殿。

“臣等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今日朕与众卿同乐,无需多礼。”

众人感谢入座,郁止抬头,便见那人身穿青衣,缓步而来。

二人四目相对,眉梢眼角,皆是心动。

青裳广袖自桌前掠过,惹来鼻尖满是清雅药香。

群臣饮宴,自少不了歌舞助兴,有人看得津津有味,有人心不在焉。

皇帝视线在下面巡视一圈,目光落在那群儿子上,眸色深了深。

不经意一瞥,便瞧见了独自饮食的郁止。

“应王世子为何不带世子妃?”

被点到名,郁止不得不停下动作,起身回话“回陛下,夫人身体不适,不便外出。”

“你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世子妃却久病,如此于子嗣有碍,不如朕再为你赐一平妻?”

“回陛下,臣心悦夫人,欲效仿唐公。”

唐公,前朝一位有名的文士,与发妻情深,妻子难产而亡后,终身未续弦纳妾,以至于子嗣断绝。

郁止此言也是说他宁愿无子也不会另娶纳妾。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皇帝听了心中高兴是事实,他大笑两声,“倒是朕做了回坏人,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勉强。”

只是此话若是传入应王耳中,只怕这人在应王心中的地位也会下降。

不过,皇帝看这样的郁止顺眼,只要他在,这世子之位便一直都是郁止的。

郁止无意听皇帝跟底下人寒暄的虚伪话,倒是有两件事看在了眼里。

第一,皇帝赐婚七皇子与安平侯嫡幼女。

第二,三皇子宣布三皇子妃有孕。

安平侯早年也是武将出身,后来边疆再无战事,便被调回京城常驻。

虽然兵权收回,可他手下仍掌握着京郊大营两万兵马,肩负守卫京畿重地职责。

皇帝此举,表明他是真的要扶持七皇子跟三皇子打擂台。

而三皇子也没落下风,宣布了三皇子妃有孕,他即将有后的消息,子嗣

在众人心中地位颇重,尤其生在皇家,这意味着就算三皇子倒了,他的儿子也能接替他的人手,继续大业,此举安抚了追随三皇子的人的心。

容云嫦看着如今的事态,心中惊疑不定。

上辈子明明七皇子一直没冒头,都是暗地谋划,明面上,皇帝也并未扶持他,今生为何改变了这么多?

原本应该起兵的应王如今也按兵不动。

还有那一直藏在暗处的人她也没找到。

这一回,她真的能顺风顺水吗?

心绪不稳的她甚至错拿了三皇子的酒杯,若非他眼疾手快提醒,这杯酒下去,或许要伤及还未稳定的胎儿。

“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三皇子皱眉问。

容云嫦安慰笑笑,“只是有些忧心罢了。”

三皇子看着她眼中的关怀和担忧,心中一暖,抱住她,小声在他耳边道“放心,凡事有我。”

他这个七弟还没站稳,就想学会走,学会跑,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宴席尚未过半,郁止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出殿醒酒。

而在他出去后不久,透明人应轻烛也悄然离席,且并未打算回来。

坐在他旁边的五公主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四姐说没用还真没用,也不知道在这宴席上多看几家公子,为自己婚事谋划一二。

哼,管他呢,反正自己的婚事已经有了着落,就算应轻烛终身不嫁又关她何事?

还是继续看歌舞好了。

郁止出了重华殿,一路往外,直到一棵桂花树前才停下。

圆月当空,繁星漫天,安静的角落逐渐出现脚步声,虽然很轻,可动静却并未让郁止忽略。

“世子用桂花树醒酒?”

应轻烛作为四公主和作为应王世子妃说话的声音并不一样。

应王世子妃出身杨柳居,声音柔而媚,四公主常年身居皇宫,作为一个透明人,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郁止听着,这倒是像他原本的声音了。

也不知这人为了男扮女装究竟吃了多少苦。

“非也,在下在用星

月醒酒。”郁止看着天上,天幕低垂,满天繁星仿佛触手可及,他笑着邀请道,“不知公主可愿同往?”

应轻烛悄然抬头,看着星幕下的郁止。

他一身白衣云锦,玉冠长簪,在星月光辉下煜煜生辉。

倒比这更闪耀的,却是郁止昳丽的形貌,以及那清雅和煦的笑容。

在这一刻,这人仿佛是从月宫下凡的仙人,仙气飘飘,不似凡人。

应轻烛下意识屏住呼吸,仿佛真应了那一句——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片刻后,他悄然低眸,视线落在郁止伸出的那只莹白如玉的手掌上,唇边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与郁止那满袖的清风如出一辙。

郁止拉着应轻烛来到桂花树下席地而坐,长臂一伸,倚靠在一起。

微微抬头便能望见满天星月,仿佛地为席天为被,只余他们二人在天地间。

“世子可知晓天文地理,可知这天上繁星的名字?”

不知为何,仰头往天,看着广袤无垠的星幕,应轻烛心中便生出莫名的喜悦。

有人观星为天象,有人观星为苍生,还有人观星揽月寄相思。

而应轻烛看着这些星星,只觉得寂静欢喜,一股心安自心中油然而生,仿佛孤独的旅人找到了回家的方向,沿途风景都变得美好祥和。

郁止动了动肩膀,让人靠得更舒服点,这才缓缓道“你想认识哪颗星星?”

天上的星星不一定都有特殊的名字,更多还是类似代号一类的名称,但这没关系,谁说不能为这些星星赋名?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意为他喜欢的星星赋予一个独属于两人之间的名字。

群星闪耀,璀璨夺目。

然而应轻烛望着,想了想却道“世人多为最闪亮的星星吸引,因为它们明亮又耀眼。”

“可更多的却还是默默不起眼的星星,正是它们的宁静沉寂,才让其他星星显得更为璀璨。”

他望着天幕视线逡巡良久,却仍是没有定下哪一颗。

太多了,多到几乎分辨不清谁是谁。

郁止耐心等待,最终却只等到应轻烛

道“罢了,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又如何能凭借从未交流认识的经历而随意赋名呢?”

郁止心中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我是随意赋名?”

应轻烛奇怪道“不是赋名,难道还是你问它们,它们回答的不成?”

郁止无言以对,无奈笑道“你说得对。”

郁止知道,不同的世界存在不同的能量体系,有的世界星星就是星球。

而有的世界星星却属于别的存在。

或许是仙人,或许是沉睡的力量集合体,也或许是没有意识没有生命的纯物体,更或者是存在于虚幻中的海市蜃楼。

虽然外表看起来相似,实际却完全不同。

看着天空,郁止忽然忍不住想,身边这人又是哪个世界的哪颗星?

“最近朝中不安定,注意安全。”郁止嘱咐道。

“郁止。”应轻烛忽然出声。

“嗯?”

“我好像从没有问过你,你想不想要我去坐那个位置?”应轻烛认真看着他,似乎真想从郁止眼中看出他的真心答案。

郁止一愣,随后无奈笑道“公主,我记得,先前你便知道,我并不在意谁上位。”

“既然别人可以,那你也可以,我从没有过不愿意。”

“是吗?”应轻烛继续问道,“即便我会面对很多诱惑,很多难题,例如子嗣选秀?”

郁止脸色微微一变。

他好像还真的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在他看来从来不是问题。

在他经历过的无数年来,他做过许多任务,其中自然也做过皇帝。

在经历过众多世界,达到过巅峰,经历过谷底后,看事物反而会放平心态。

总而言之,皇帝这身份,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普通职业。

可对于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来说,却不是这样。

而郁止此时也才想起来,眼前的爱人,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年,没有从前的记忆,或者……也会被影响。

而面对一个被环境改变的爱人,他还能做到追随相伴吗?

郁止想笑,却又觉得面部肌肉僵硬,他笑不出来。

感受到这人气压都低沉了下来,应轻烛心中忐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哪里知道,郁止并不仅仅只想到这个世界,还想到未来的无数世界,一两个世界改变或许不算什么,但若是一直改变呢?

郁止扪心自问,他无法勉强自己接受。

最终的结果,或许也是唏嘘一场,分道扬镳。

可如今的应轻烛并未改变,他不能以没有发生过的未来揣测眼前的人。

“在我眼中,皇帝与平民并没有太大区别,如果你因为浮华迷了眼,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

可他不说,应轻烛也心有猜测,想到这人离开的可能,心中便生出一股心慌,令他求生欲爆发,当即连连道“不会的!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几回,你也应该信我。”

无论未来多长,无论前路多远,若我没变,你就不能抛下我。

郁止心中一松,微微一笑道“嗯,我信你。”

心中起伏不定,令应轻烛都没问如果自己失败了,甚至……死了,他会怎么做,总觉得这个问题一问,此人要么生气,要么伤心。

应轻烛既不想让郁止生气,更不愿令他伤心。

时间渐去,算算宴会散场的时间,郁止知道该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对应轻烛道“公主之前不是有问题不得其解吗?今日我倒是可以为公主亲身示范。”

应轻烛先是疑惑,随后想到什么,当即耳根一红,面色正经道“不必劳烦世子,天色已晚,世子该出宫了。”

“不急,左右我与公主都是这京城中的小人物,消失半夜也不妨事。”郁止笑道。

“妨事。”应轻烛连忙起身,简直不敢再窝在这男人怀里。

这人宽衣解带的动作越发熟练,或许一不小心,自己身上的衣裙便没了干净。

他嘴上总说野战如何,可到底从未真正实践过,心中别扭羞赧先是不提,便说这场合时间也完全不合适,至少也要……

也要什么?

什么时候也不行!

“宫门要下钥了,世子快出宫吧。”他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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