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鲁斯“修车”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陈诺打过来的。
“你在哪儿?”
她的语气有些焦急和愠怒。
“姐,我闲着无事,去外面转转。”
我当着博鲁斯的面说。
“你快点回来,我有事找你!”
陈诺有些不快的说。
“是,陈总,我这就回去。”
我装着乖巧的样子回答道。
我接电话的时候,博鲁斯一直支着耳朵听着。
“博鲁斯兄弟,车子怎么样了,陈总生气了。”
我装着有几分害怕的样子问。
“车又好了,谁知道刚才出了什么毛病?”
博鲁斯诧异的挠着脑袋说。
见我着急,他连忙打法走修车的技师,跨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向酒店开去。
我掀开头盔的面罩,让夜风猛烈的吹在脸上,心里格外舒畅。
毕竟,这一趟出来,也算是收获满满。
只是不知道博鲁斯心里是怎么想。
我刚进酒店的房间里,陈诺又打电话过来。
“你回来了吗?”
“陈姐,我到了。”
我说。
“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她有些着急的说。
“嗯。”
我答应一声,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走进阳台,向查尔斯包住的房间那边望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那边晃动了一下,然后进了房间。
我知道查尔斯在我离开之后,一直在暗中保护着陈诺,这才放心的走到陈诺的房间门口敲门。
陈诺拉开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扭身坐回到沙发上。
我见对面的电视机打开着,里面放着国产的电视剧。
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两罐开着的啤酒罐。
想来陈诺呆得实在太无聊,居然自己喝酒解闷了。
“陈姐,有什么急事儿吗?”
我呲牙冲她笑了笑问。
“事情有变化了。
厂商那边又变卦了,我们的合同恐怕要危险。
我正考虑要不要回去。”
陈诺的脸上愁云密布。
“哦?
怎么会这样?”
我听后也很吃惊。
我们提前了一天来这里,还没有正式和对方接触。
陈诺着急也是有理由的,拿下这里的市场也是公司最重要的布局,她一心想要争取这个合同。
否则,她恐怕就不得不再另寻机会。
但这个国家的消费能力本来就有限,丢了这块蛋糕,再做起来可就难了。
“我刚给对方接待人员打过电话,他说谈判又要推迟了。
因为他们的负责人要去参加一个酋长女儿的婚礼。
这里的人怎么这样,还有没有信誉可言?
有没有时间观念?
本来约好的事情......我真后悔来这里!”
陈诺气恨的说。
“陈姐,你先别急。
对方不是还没有说取消谈判吗?
在这个期间,我们也可以多争取一下。
也许就成了。”
我劝慰她道。
“怎么争取?
我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当初他们可是很热情,很急迫的要和我们合作的。”
陈诺焦躁的看着我。
“会不会是有人背后拆台?
先下手了?”
我探寻的看着她。
“这个我也想过。
但这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说。”
陈诺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陈姐,也许我们就知道了呢?”
我笑了笑,然后把遇到痨病鬼林家富的事情说给她。
“你确定看见林家富了?”
陈诺腾的一下跳起来,杏目圆瞪的看着我。
“嗯。”
我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是什么情况?
我昨天来的时候还给他打过电话,问他国内公司的情况。”
陈诺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陈姐,国内公司的业务和这边有重合吗?”
我问。
“有,但是不多。
那边主要做订单生意,并没有实体。
况且,他也犯不上和自己的公司抢生意啊!”
陈诺不解的说。
“也许林家富早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呢?”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当面问问他!”
陈诺见我这样说,气得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就要给痨病鬼打过去。
“陈姐,先别啊!我见他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什么事儿。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咱们不如先让他继续演着,然后看他演的哪一出,等咱揪出他的尾巴,他想不承认都晚了。”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劝道。
“那你说怎么揪出他来?
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
陈诺愁容满面的看着我。
“陈姐,别忘了,他和咱们一样是在外国,这里才几个中国人?
一举一动都很显眼,他总不能把自己也抹成黑色装本地人吧?
你放心,我想办法找他就是了。”
我笑道。
陈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她想象不到,我和她同时到这里来,居然混得比她还熟。
“既然对方公司没直接拒绝,他们有什么安排没有?”
我接着问。
“没有。
他们只是介绍说,如果呆在这里无聊,可以去国家公园转转,等他们公司负责人参加完婚礼回来,可能还有机会谈。”
“他说过他们的头儿要参加哪位酋长女儿的婚礼了吗?”
我灵机一动,不由问道。
“这个倒没说。
怎么,你有想法?”
陈诺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倒认识一个本地人。
如果知道是哪位酋长办喜事儿,咱们不妨也跟着随个份子,顺便请他引荐一下不就行了?”
我笑道。
“嗯。
这也是个办法!”
陈诺听我这样说,立即高兴起来。
但当她再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却关机了。
“气人,哪儿有这样做生意的,来不来就把电话关了。”
“陈姐,你别生气。
这儿的风俗和咱们国内不一样,咱们的业务员恨不能一天二十五个小时接单,可是人家外国,八小时之外,是自己的时间。
你不能要求他们随叫随到。”
我说。
“这倒也是。
我来之后就感觉到了。
要说还是咱们国内的环境好。
所以发展的也好。”
陈诺感慨的说。
“也不一定。
要是我,我宁愿像他们那样,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由衷的说。
“怎么,你嫌姐打扰你的私生活了?”
陈诺嗔怪的瞪眼看向我。
“不,没有。
我哪儿来的私生活。”
我尴尬的摆手说。
“哼,满嘴的酒味儿,衣服上还有女人香水的味道,谁知道你刚才出去和谁潇洒了。”
程诺扬着脖子斜眼看我道。
女人一旦注意哪儿男人,绝对比侦探厉害,这个事情我也不和她争辩,只能是无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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