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老大一缩脖子,撇撇嘴,想骂一句,有你屁事。
老四也有些疯狂,大有我就做了你能怎么着?
“你就葬下去,楚洛也把坟头挖开,你敢做,你就有胆子承担后果!”
严慎把话直接放在这,楚洛敢做得出。
场面僵持住了,老四和严慎较劲,老大在一边给老四加油,严慎坚持意见寸步不让。一边的殡葬馆副馆长搓着手不知所措的。
“那个,那个,按照,按照民国时期的风俗来说,那些大户人家也是这么做的,妾室是要比正房矮一头。规模也不许比正房好。除非,除非正房绝户没人了,二房妾室生的孩子才会,抬,抬举自己的亲妈殡葬规格。这,这位先生说的对。”
老四狠狠地瞪了一眼副馆长,老大也哼了哼。
严慎下巴一抬。
“有根有据。怪谁?要怪只怪你妈不是大房正妻。”
老四气的一扭身去找楚老爷子,这事儿谁说也不算,只有老头子说的最管用。
老头子的助理趴老头子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老头子眉毛一挑。哀伤表情消失,看到老四过去了,对助理摆摆手,助理站到一边去。
“爸,严慎就算是和楚洛相爱,他也没资格再楚家胡说八道,这是我们楚家的事情,人死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他横三竖四的拦着就不许我妈进祖坟,不许和我大妈平起平坐,都是您的妻子,怎么就我妈不够资格?”
“你大妈是我明媒正娶的。你大妈那是千金小姐下嫁我,我成为赌王那是你大妈当了所有珠宝首饰给我做的资本!”
老头子这话直接就把老四噎回去了。眉目犀利的怒视着老四。
“但是我妈……”
“按着规矩办。”
老四捏捏拳头,眼神里都是愤怒燃烧的火。
老头子直视着老四,看了再看。
“怎么着,想造反?”
阴冷的质问着老四,老四眼神里有杀气。
老四赶紧垂下眼睛。
“不敢。一切听爸爸的安排。”
楚老爷子这才去看透明棺材。
老头子都这么说了,严慎也达成目标,就算是下葬也不会有丈母娘的同等待遇,那就达到目的。
楚洛楚玉暖姐弟俩可以放心了。
吊唁完了,没事了,也不开追悼会办丧事呢,他留在这也没必要。来就是为了打听葬礼的事儿,有了结果,严慎走了。去医院找楚玉暖,楚玉暖那还等消息呢。
楚洛也没必要着急回来,赶上葬礼就行。老五的葬礼不用回来,三姨太不管怎么说是长辈,做样子呢,也算是后儿子,也要参加。最关键的楚洛回来要看着老四怎么操办丧事,怎么下葬。稍有不对楚洛就是发飙也符合身份。他是大房嫡子。
殡葬馆忙忙碌碌的操持,仨姨太被殡葬馆转移了,重新整理仪容什么的事情也挺多的。
看着三姨太被推走,老爷子突然开口。
“老四,你妈怎么没的?”
“煤气中毒啊。”
“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没的?”
“我被楚洛打伤了,上午十点才出的医院。”
“哼。”
老爷子扭头看了一眼老四,哼了下。
“今晚给你妈妈守灵吧。你们这一支怎么回事呢,老五和你妈前后不过百天,这么突然都是暴毙,真要找个大师算算了,出了什么问题,是犯了忌讳还是有人故意的?”
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老四。对一边的助理招手,助理赶紧推走老爷子。
留在原地的老四,一颗冷汗滑下鬓角。
殡葬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太阳落山以后,这松声阵阵,满地白纸钱被卷的到处乱飞,就算是有人在周围走动,还是觉得非常阴冷,从心里涌出一股恶寒。
大房这一支没人来,严慎吊唁结束早就走了,楚洛在国外楚玉暖在保胎,谁来?没人在这守灵的。
二房老大摸摸胳膊,也觉得冷,打了几个喷嚏,看着太阳落山了,看到院子内人也少了,用力咳嗽几声,按着额头,哎哟哟的说着感冒了感冒了回去吃药,也带人走了。
老四要在这,他亲妈,他不守谁守。
四夫人还要照顾孩子,自家的儿子,老五家的囡囡都在老四家里,孩子们来殡葬馆要被吓住的,也没来。
工作人员在前面布置葬礼的礼堂。也很快就准备完了,也回去休息了。
三姨太已经整理好仪容,换上衣服化了妆,像是睡着了。躺在玻璃棺内。
雇请的和尚道士在一边念着大悲咒。念到半夜人家也收工去休息了。
灵堂内只有老四,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看着长明灯,看着盆里的火不能熄灭,不断地烧
纸钱。
老四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几点了,跪的双腿发麻,哭的眼睛发肿,浑身疼,没有愈合的肋骨也疼的折磨神经。
手边的纸钱都烧没了,老四微微挺了挺腰,抬头左右观看,他的私人秘书坐在角落打着瞌睡。若大的灵堂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着。
不经意的就看到透明棺材内他妈的脸。
也许是灯光问题,三姨太的脸阴影斑驳,显得鬼气森森。
也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猫叫,凄厉的喵呜一声,长明灯爆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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