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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坐在沙发上,微抬着眼帘看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此刻倒映着她的影子,唇红齿白的少年依旧是笼罩着说不出的乖张和戾气,哪怕敛去锋芒,也依旧像一把破空而出的长剑,在天地的一片混沌中如此夺目和耀眼。
夏绯色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缓缓走上前。
她才停在他身边,他便把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夏绯色侧坐在他身上,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李慕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温度已经褪下去,便没再多说。
视线转而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大手顺着她的下巴轻落在她脖颈的掐痕上,缓缓抚过。
夏绯色看着他没动,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恨我么?”李慕白收了手,幽幽开口。
夏绯色沉默着没做声,同他对视了一会,摇了摇头。
李慕白扯了扯唇角,嗤笑一声,似是不信,却也没多说什么。
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夏绯色。
夏绯色愣了愣,缓缓伸手接过。
李慕白看着她没做声。
夏绯色低头将盒子打开,打开的一瞬,愣了片刻。
盒子里是一把法拉利的车钥匙。
她不太懂车,看不太出是什么车型。
可钥匙的设计很别致,低调又奢华。
夏绯色抬头看向他,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慕白眸色幽深,沉默了几秒缓缓道:“补偿。”
夏绯色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所以他送了辆车给她做补偿?
夏绯色将盒子轻轻合上,没有矫情的拒绝。
见她收下,李慕白拍了拍她示意她起来,夏绯色转身回了卧室。
李慕白站在门边,没有跟进来,他吊儿郎当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她道:“明天病不好,我就找吴靖宇算账。”
夏绯色沉默了几秒,声音沙哑道:“我和他……”
“行了,睡觉。”李慕白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似乎没什么兴趣再听下去。
夏绯色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看了他一眼,缓缓闭上眼睛。
李慕白在门前站了一会,一直没进去,没忍住点了支烟,也只是在卧室外抽着。
等到烟抽完,见床上的女人没了动静。
这才关上卧室门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着吃的药有了效果,还是李慕白的威胁起了作用。
第二天,夏绯色的病便好了七七八八。
只是喉咙说话还是有些困难。
她依旧没去舞团,加上脚上的伤也没有好利索,自己在家不由得也有些心慌。
倒不是心慌别的,而是心慌领舞时要跳的舞蹈。
毕竟就算底子再好,平素再用心观察,也总得一遍一遍磨合和熟悉才能真正做好。
前几次她不过是基于所有人都没有苦练的情况,所以才没有落后。
可眼下,排练这么紧。
大家一天天都在用心训练,她的差距也会渐渐显现出来。
一周后,夏绯色的喉咙也好了不少,脚踝也恢复了一些,她便打算回舞团训练。
下楼时,是她第二次看见李慕白送她的那辆车。
一辆低调的白色法拉利,线条流畅,简洁大方,仅仅是停在那,像是有莹莹的珠光,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