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漆黑一片,霍漱清只脱了外套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你是不是感冒了?”孙蔓开了灯走进来,问。
“没有,就是有一点头疼。”他说。
“以后你尽量少喝点,又不是二十几岁的伙子”孙蔓道。
“我今晚已经喝的很少了,要是纯粹不喝,让别人怎么我?”他有些赌气地坐起身,想要证明自己还年轻一样的,走进洗手间去洗脸。
洗手间的门关上没多久,孙蔓就听见里面有呕吐的声音,她没有进去,只是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家居服,去另一个洗手间洗澡。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这个级别,还不能做到随心所欲,可是又有几个人能随心所欲呢?中国人的关系,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牌桌上联络的。对于云城市来说,他霍漱清是个外来人,想要把工作顺利继续,首先就要融进云城的官场,其次才是搞好关系的问题。
终于把胃里的难受劲吐掉了,霍漱清伸手摘下毛巾擦了下嘴角,坐在一把凳子上,静静坐着。
今晚是云城市交通局局长孙子满月请的酒席,因为领导们白天都忙,而且午饭不能喝酒,宴请省市领导的酒席便改到了今晚进行。本来他是可以不用喝的,可今晚来的主管交通的刘副省长是个酒缸,全省出了名的,非拉着霍漱清要陪他喝,霍漱清的量和人家是不能比的,对方又是上级,结果就喝多了。
那个局长马上要退休了,霍漱清的心里早就有了接替的人选,前天和市委记赵启明聊起来的时候,似乎赵启明也有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