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光瞥到他似乎在拧眉:“为什么?”
“什么叫做为什么,不爱就不爱了。”
“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桑旗的求知欲什么时候这么茂盛?
我以前是觉得爱的,但是后来和我忽然发现的另一种感情相比,我对何聪的那种不叫爱。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他。
“呵。”我只能傻笑回答他。
他忽然起身走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下,他离我很近每次看到他好看的脸都会让我心神荡漾。
我不是颜狗,不是任何一张好看的脸都会让我心乱如麻。
桑旗看我眼神总是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沉下去,沉下去。
我的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往床里面靠。
“你干嘛?”
“怎么这么紧张?”他忽然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平时嘴巴硬得很,到关键时刻就怂了。”
“放开你的臭手!”我揉揉鼻子:“我现在可是你大嫂。”
“夏至,就你这种发疯的行为我掐死你一百遍都不解恨!”他忽然咬牙切齿,靠近我手捏住了我的肩膀,他说是这么说但却没用太多力气:“你和桑时西赶紧离婚。”
“我们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睡你,再也没有道德的条条框框。”
“你想得美。”就为了给他睡,我还得想办法跟桑时西离婚,问题是现在桑时西不肯跟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他的手掌掌住了我的后颈,将我的脑袋往他的面前拉,我很抗拒但是却挣脱不了。
我每次单独和桑旗在一起的时候就格外的纠结,明知道不可以接近,但是他又对我有强烈的吸引。
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很伤身,明知道我们不论是身份地位家庭环境还有其他的一切的一切的阻碍,有时候我还是在幻想如果我没有赌气嫁给桑时西,我现在看到桑旗是不是会一如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
他将我拉到他的面前,他很喜欢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感受到他的鼻息。
他忽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悠长,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叹气。
“夏至。”他再一次喊我的名字。
“嗯。”我软软的而又无力地应着。
“你爱我吗?”
我和桑旗之间很少谈及爱情,有时候偶尔谈到也只是嬉皮笑脸的糊弄过去。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现在呢我对他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现在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敢不敢承认?
我抬起头来看他,他在我的眼里一如既往的美好,好得足以迷惑我,所以让我自动过滤他对我曾经做过的虚假的一切。
在这么煽情的时刻我应该哭的梨花带雨才应景,但是我很不识趣的咧开嘴笑了:“是啊,我爱你……”
可能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轻易了,也可能我眉眼都带着笑,所以他在我的眼睛里看不到真诚,所以他以为我是骗他的。
他的手突然掌住我的脸,长长的睫毛垂着,他眼睛里的光在长睫毛间闪躲,分割出无数条我看不懂的思绪。
他的声音低得我几乎听不见:“我再问你一遍如果还是这个答案,我就信了。”
“你信了又怎样?”我笑嘻嘻的:“你就是问我一百遍,我还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