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看向对面露台的卫兰,他用一种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她。他嫌弃林羡鱼,她知道的,觉得这么小的事情她都做不好,她也没想到会正好碰到受伤的伤口嘛!
现在受伤的那个人是她,痛的要死的那个人是她。
林羡鱼伸出手拉住桑时西的手,但是后背使不起劲来,桑时西一只手握着栏杆,一手拉住林羡鱼:“你最好用点力气,要不然的话我会再一次砸到你身上,我背后可是有机器,再砸向你就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林羡鱼的后背都痛死了,他还威胁他,实在是不够厚道。
怎么办?如果那样的话真的会被他给砸死,所以只有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力的抓住桑时西的手,然后借助他的力量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了归站起来了,不过重心不稳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因为怕再次摔倒,所以两只手是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的,整个人像个猴一样挂在桑时西的身上。
“撒手。”桑时西丢给她两个字。
可是桑时西太高了,万一手一松又摔倒了怎么办?
感觉自己变成了豆腐渣工程,稍微摔一下就要散架了的。
求生欲使得她紧紧搂住桑时西,他们离的好近,睫毛都要触碰到彼此的睫毛了。
“咦。”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跑偏了:“你的睫毛怎么这么长,明明是个男的。”
“你的睫毛也挺长,像洋娃娃一样。”桑时西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睫毛。
好痒。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桑时西,忽然觉得一股热热的从脖子下面往上蔓延。
哦,小看护又脸红了。
她变态归变态,还蛮爱脸红的。
桑时西抿唇笑了:“你打算挂在我身上多久?”
林羡鱼也不想挂在他身上,后背疼的要命,腰快要断了好不好?
但是现在这个姿势是最安全的,如果松手掉下去的话也不是说会粉身碎骨那么严重,但是按照她现在的状况,那肯定是雪上加霜。
挂在他身上不放手是最佳选择:“大桑,你稍微弯一点腰,让我的脚踩在地上。”
“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弯腰吗?”桑时西反问她。
林羡鱼向他的身后看了看,只见那个机器是从他的腰部开始固定,也就是说桑时西现在没有办法弯腰,她就得像腊肠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她一扭头看到了对面露台上的卫兰正在给她做口型,林羡鱼看了半天,好像才明白卫兰在讲两个字:“亲他。”
这怎么可能,这尺度也太大了。
亲还是不亲,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了那个店了。
而且卫兰就在边上虎视眈眈地盯着,算了,是不是只要她亲了,卫兰就会帮她把弟弟给救出来?
为了弟弟不管了。
于是她两只手勾着桑时西的脖子,仰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亲完以后立刻转过头,卫兰冲她又是瞪眼睛,又是做口型,难道是让她继续?
亲一下不就可以了吗?没完没了得做什么的?
忽然林羡鱼的下巴被桑时西的手指捏住转到他的面前来,他微微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搞什么?”
桑时西可真不是一般的人,被他偷亲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羡鱼分明窘得的都想要死了好不好?
她张口结舌,五脏六腑都在烧着,身体里身体外仿佛都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