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校长欣喜若狂。
“是的。u盘已经找到了。”孙岩亦是满面春风,“就在刚才,苍狼战队第三分队队长秦申率队返回基地,带回了u盘,正是在吴先生所提供的位置找到的。”
“那太好了。”
校长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有了这批军火,我们便一定能坚持到北方基地的援助到来。这个功劳又是由秦申立下的。别的不说,就算是看在我们如此抬举秦申的份上,北方基地也会对我们加以优待。”
“是啊。校长,您真是英明神武。”孙岩立即送上马屁一枚。
换做平常,校长多半会训诫孙岩要戒骄戒躁,不可过分标榜自己的功绩,说白了就是得了便宜还得卖卖乖。不过今天他太高兴了,连这点表面功夫都忘了做,直接对孙岩说:“马上将u盘交给我们的技术人员。从明天开始,不,从今晚开始,基地暂停其他任务,集中人手,专门清理通往军火库的道路。”
“是!”孙岩斩钉截铁。
但在这之后,他脸上流露出了为难:“可是校长……”
“可是什么?”校长奇怪。
孙岩咽了口唾沫:“吴先生的意思,是请您等一等。然后由他将u盘呈交给您。”
笑容顿时凝固在了校长的脸上。
但这凝固只持续了一瞬。很快,那笑容便如白雪遭遇了艳阳,迅消融,裸.露出洁白的雪下那坚硬严酷的硬土峭岩。
孙岩头皮麻,不得不半低下头,稍稍躲避校长那慑人的视线。
“孙岩,你知道,基地外面有多少丧尸么?”
“至,至少有一百万。”和静安市人口数一样。
“那你知道,在静安市的环城围墙之外。有多少丧尸么?”
孙岩的头低垂。额头的冷汗砸湿了脚尖。
校长绕过桌子,坐在了办公桌之后。
“基地,看上去是安全的港湾,其实只不过能让咱们多苟延残喘几天罢了。光静安市中的丧尸便是我们基地全部人口的一百多倍。让我们以血肉之躯和丧尸抗衡。纯属以卵击石。总有一天,你,我,咱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孙岩,你想死么?”
“不……不想。”孙岩磕磕巴巴地回答。
“我也不想。”出乎意料的。校长的语调忽然温柔了许多。然而孙岩很清楚,这是校长在给他最后的机会。“所以,去把u盘拿来。交给工作人员。”
言罢,校长低下头,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细阅读起来,好像孙岩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对他来说,孙岩存在的全部价值,便是立即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把交代给他的事情妥妥帖帖地办完。
从前孙岩就是这么做的。不,对于孙岩来说,刚才那段话都是废话。作为校长的左右手,孙岩对校长的了解和办事能力都是顶尖的。
所以当现孙岩还站在那儿时,别说校长了,连孙岩自己都震惊万分了。
校长只是抬起头,表情虽然丝毫没有变化,却能让人感到他的怒气。
“校长您听我说。”孙岩赶紧解释,“是,是这样的。吴先生他……他有办法清理从静安基地到军火库的道路。但是他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准备。我是想咱们光拿到u盘,到不了军火库也不行,所以……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校长定定地看着孙岩。
孙岩背后的衣服湿透了。
良久,校长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文件:“明天下午,我要得到双份的结果。”
太好了。那边正好需要等到明天中午。
孙岩如获大赦,赶紧保证肯定完成任务,连忙脚底抹油。
“等等!”
刚溜到门口的孙岩苦着脸,只好回头:“校长,您还有事?”
校长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纸笔。“孙岩,你别忘了,基地的主宰究竟是谁。”
校长的话令孙岩一愣。他是指我太过看重吴先生了么?
我才不是为了吴先生。而是为了……
孙岩的脑中忽然一片白雾茫茫。
但在现他的异样前,校长已经地下了头,继续处理文件。“行了,你可以走了。”
孙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
宽敞的会议室从里到外地打扫了一遍。桌子上已准备了瓜果与好茶。基地高层的官员们6续到来,坐在柔软的沙中,紧张而又雀跃地等待着。
孙岩陪伴校长进来,迎面看到已经坐在那儿等候的沈天宇和罗袅袅。
校长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沈天宇面色红润,精气十足:“我是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如今任务完成,自然要来出席此次任务的最终会议了。”
任务?
寻找一个你找了两个多月没找到的u盘的任务么?
校长心中冷笑一声。但见儿子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心又软了。再说他自己也挺高兴的,于是笑着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让他坐下。
沈天宇激动地握住了罗袅袅的手。袅袅说的对,他的确应该来。有父亲的肯定,别人怎么会嘲笑他没能力。自己实在太杞人忧天了。
在正位坐下,校长悄声问身旁的孙岩:“正主怎么还没来?”
孙岩也不知道,只得说:“就快了。”
话音刚落,门童前来报告:“方泽先生和方菲小姐到了。”
“他们是谁?”校长困惑地问。这两个名字好陌生。
孙岩赶紧回答:“吴先生和小师父。”
校长微微错愕。
吴先生和小师父?两个人都姓方?
好吧,他本来就没指望吴先生一定姓吴。不过,同时出现两个姓方的,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好奇。
不对,是三个姓方的,吴先生之前的那个副手,将u盘藏起来的那个女的,不就叫方茹么。
孙岩又附到校长耳边。
不过不等他开口,那边已经有人进门了。
校长一眼看到那两张相似的脸。
“他们是父女。”孙岩的提示已经晚了一步。
父女?
校长隐隐地意识到什么,但表面丝毫不露,微笑着起身,请三叔和方菲落座。
三叔得体地感谢一番后,带着紧张到浑身僵硬的女儿坐进了柔软的沙。
正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人说了一句:“哎?这不是那个方茹的三叔么?他怎么可能是方茹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