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申和方茹一个也不按照他的吩咐做，可想而知，此时秦父是什么表情。
不过方茹才懒得管。
哦，你想骂就骂我，你给我脸我就得兜着，你是我爹啊我这么听你话。
不跟你们对骂，只是不想把自己拉低到和你们一样的水平而已。不代表我好欺负。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神清气爽的方茹从存包处取回装着锅的手提包，走出大门后，看到李思和李柱在那儿等她，旁边还有留在秦家私兵卡车上的两箱行李。
【怎么样？】锅迫不及待地询问方茹。
秦混蛋没对汝动手动脚吧。举起菜刀。
【没有。咱们赶紧回家，把客厅收拾出来，等着客人上门。】言罢，方茹快步走到李思身边，“你怎么还在这儿？”
“不然你能找到回去的路？”李思反问。
方茹：→_→
我又不是路痴。
不过别说，要是没李思，她要回去，的确比较麻烦。这里是北方基地最顶级的富豪区，自然没有公交车这么大众的玩意儿。
李思忽然伸手，一把将李柱扯过来。“他姓李？”
“是啊。他叫李柱。”方茹看看李思，又看看李柱，然后再看看李思，“出什么事了么？”
李思放开李柱。
然后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固定在距离自己一臂远的位置，上下打量。
那眼神，别说李柱了，就连旁观的方茹都有点后脊梁冷。
李思忽然轻推了李柱一把，两人分开了。
好像，有点嫌弃似的？
“走吧。”说完，李思头也不回地往秦家院子门外走去。
李柱和方茹一头雾水。见李思走远了，不得不快步跟上。。
李思往后瞥了一眼。见李柱背着两个大箱子依然健步如飞，紧绷的脸似乎有一点点的放松，然后就出了门。骑上摩托车。
“等会儿。”方茹招呼她，“我不骑了，跟李柱一起走。”
“我也没想拉你。”李思说。
方茹：……
道口有人按喇叭。
方茹抬头。一辆小货车开过来。楚辞从驾驶室露出脑袋，朝他们微笑。
方茹和李柱带着两只背包上了车。李思本想骑着摩托回去。却被楚辞劝说不要在富豪区搞出太大的噪音。在这种小地方得罪人，太得不偿失。
“来的时候也没见得罪谁。”李思嘟囔一句，还是乖乖地将摩托车塞进了货车车厢。李柱被撵去副驾驶，两个姐妹淘呆在车厢里头。
“结果很满意？”李思问。
方茹点点头。“跟高层接触上了。混个脸熟而已。”
这就够了。
“你想卖什么？”李思又问。
方茹仰头望顶棚：“这个嘛……分两个方向吧。高层的是不是基本不出基地？那就卖给他们点儿益寿延年美容养颜的玩意儿好了。对于你们，我肯定得拿点儿干货出来。”
李思眉毛微微挑起。比如呢？
方茹正襟危坐。仔细跟她介绍自己主打的几样产品，既心如止水，去死留生，化险为夷这三种药剂。
李思也十分认真地听。
“怎么样？”方茹有些紧张地问，“符不符合你们的需要？”
李思沉默了一会儿。“想听实话？”
当然了。
“基本没用。”
“……”好直接。方茹当胸中了一箭。“具体点儿。”
“去死留生，主要杀伤力来自于爆裂物，其中掺杂的药剂成分可以保护距离过近的人不受炸药伤害。但从你的成品看，炸药含量太小，比不上基地提供的手雷。在丧尸近身到扔手雷都可能炸到自己之前，我们早用异能干掉他们了。真到那时候。估计我们也快挂了，就算清了这批丧尸也活不了，那还不如跟丧尸同归于尽，给自己个痛快。
“心如止水，主要功能在于隐藏生者的气味，达到不被丧尸现的目的。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山麓战队快刀斩乱麻地吃掉对手。丧尸即使闻不到我们，依然能看到听到我们，又有什么意义。
“化险为夷，增强人的直觉。提升规避风险的能力。这个或许用得着？不过到底会增强到什么程度？有量化的标准么？每次出任务前，我们会尽可能进行周密的计划，偶然因素不是没有，但会尽量控制在最小。用了你这个。我们难道就可以出去撞大运了？就算半路预测到了危险，箭在弦上，我们还能回头不成？反正跟丧尸打，就是用异能一通猛砸，他们先死光我们赢，我们先死光他们赢。有危险还是没危险。最后结果见分晓。
“哦对了，还有大力符。我们有异能，为什么要跟丧尸搞贴身肉搏。”
一口气说了半年的话，李思打开太空杯，淡定地喝茶。
归根结底，静安基地的人和丧尸都太菜了，北方基地的人和丧尸都太厉害了。
方茹和锅一起，默默地抹掉嘴角的血。
“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吧。”方茹想了想，“如果不给你们战队的人用呢？在其他人那里，我的药剂能不能有点用处？”
“我从来没说你的药剂没用。”李思强调。
对。你只是说没多少用。
方茹的心在滴血，却接受了李思的评价。李思才是她们之中了解北方基地情况的那一个。既然李思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可现在改善药剂，时间有些仓促了。她刚刚在基地高层那儿露了脸，最好能尽快在实战中一鸣惊人，这样可以使她在北方基地站稳脚跟。拖得太久，一来高层会忘记她，二来万一高层对她的印象固定在卖保健品可就糟了。
另外，这还涉及到定价的问题。她只有一个人，薄利多销的经营模式不适合她。可如果人们不那么需要她的药剂，凭什么花大价钱购买她的“高精尖”产品呢？
“不然，你亲自出基地看看好了。”李思建议道。
方茹正有此意。
“两天后我们小队要执行基地的官方任务，保护一群工人建造围墙。或许他们会需要你的药剂。”李思摸着下巴，“就这么定了。明天早晨五点，我去我家接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