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紧紧抱着怀里这幅单薄的少年身躯,身心充盈着巨大的畅快和满足感。
那些生平过往,魑魅魍魉,更或者商业帝国,钱财无数,皆是虚幻。
只有他的小状元郎,才是人间唯一真实。
他一手掐着劲瘦的小腰,另只手捏着滑腻的后脖颈,微微侧头,叼住送上来的两片诱人唇瓣,反复舔舐,轻轻啃咬。
见不到人时,恨不得立即将其拆吃入腹,用最具攻击性的力量狠狠折磨他,欺负个通透,一刻不停,半寸不留。
渴望至极的人真在怀里了,却又压制住一切毁灭性的欲念,只想各种温存厮磨全部享受一遍。
庄简宁挺着胸膛,扭着腰,被贺灼碰到的没碰到的地方,全部又酥又麻,心里跟被猫爪挠了似的。
他一边急切地伸出舌尖,一边口齿不清地呜呜哼叫,“贺灼,我要。”
贺灼松开被吸吮了半天,嫣红微肿的唇瓣,配合地伸出舌尖,却要勾不勾地逗弄他。
每当两人的舌尖相抵,下一秒就要缠在一起时,贺灼便退后一点。
庄简宁被这种蜻蜓点水的亲吻磨的抓心挠肺,急的一把抓住贺灼的领带,用力往自己身前带,探头就要去抓那条深吻起来,能让他灵魂都震颤的舌头。
贺灼像是预料他反应似的,大手转了一圈,从他后脖颈移到前面喉咙处,掌心磨着他的喉结,虎口掌控着他的下巴。
坏心思地问再无法往前挪动分毫的小浪蹄子道:“我们家的小状元郎,想要什么?”
低沉性感的声音让庄简宁头皮发麻,他微张着唇,歪着头,乖顺又依恋地用侧颊和下巴反复厮磨贺灼的手。
眨了眨极漂亮的桃花眼,耳尖通红,脱口而出道:“要贺灼亲我。”
贺灼挑起眉尾,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猛地掐了把腰窝,柔软的腰肢剧烈抖动起来。
他抬头,对上庄简宁水润迷离的眼睛,循循善诱道:“刚才不是亲了半天了吗?”
为了更加有说服力,大掌顺着棉麻衬衫,缓缓移到唇瓣处,轻轻摩挲着,“你看,都肿了。”
温热所到之处,星火燎原。
庄简宁被烧的受不了,只觉得浑身像是泡在了醋罐子里,又酸又软。
不顾贺灼还握着自己的脖颈,就那么往人身上一瘫,报复似地往身前某处按了按。
调皮地学舌道:“你看,都肿了。”
贺灼闷哼一声,松开他脆弱的脖颈,右手从后揽住快要化成一滩水,却仍在作妖的小妖精,左手不知按了什么按钮,靠背突然往后倒。
突然的失重感让庄简宁“啊”地一声惊呼出来,慌乱中只能靠在贺灼肩头,紧紧抓住他的领带和衬衫领口,没了刚才针锋相对的跋扈样儿,秒变成了依偎着主人的小奶猫。
软椅顷刻间变成软塌,贺灼稳稳接住下压的庄简宁,紧接着,胳膊肘和腰腹用力,猛地带他翻了个身。
两人瞬间变换位置,庄简宁仰躺在软塌上,看着贺灼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眼,心脏急速跳动,胸膛剧烈起伏。
好帅啊!也好刺激啊!
这么想着,他松开紧攥的领带,伸手勾住贺灼的脖子,咽了咽口水,昂起头,微张着唇,大口喘息着。
贺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纯又欲的少年情态,眉眼带笑地继续问,“想要什么?”
庄简宁另只手覆上眼前人英挺的鼻梁,拂过精致的眉骨,对上那双炽热的琥珀色眉眼,无意识地舔着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又委屈又羞赧地小小声道:“想要老公疼。”
贺灼浑身一绷,竟不知是折磨对方,还是折磨自己,他俯下身,猛地低头,含住庄简宁微肿的嫣红唇瓣,继续往里,勾出小舌大力吸吮搅弄。
庄简宁呜咽一声,胳膊勾住着贺灼的脖子,昂起头,挺着胸脯。
闭上眼睛前,他看了眼窗外镶着金边的大团云层,只觉得自己也像是飘在了云端,周身都是软软的云朵,自己也变得软软的,舒服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好厉害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帅这么有钱,还这么会接吻。
机舱里响起水声哼声,还有布料的摩挲声。
不知过了多久,庄简宁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麻了,开始还能努力吞咽着自己和对方的口水,现在嘴巴酸的都快要合不上了。
他半睁着眼睛,吚吚呜呜地去推贺灼。
贺灼玩了半天舌头,又去舔他敏感的上颌,依次扫过他的贝齿和牙龈,再将舌头顺着他舌根抵进他喉咙深处。
见庄简宁一张小脸憋的通红,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来,迷恋地亲了亲他泛红的湿润眼角,又去舔他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庄简宁缓过那阵几近窒息的酥麻余韵,感觉贺灼像一头拱着食盆,怎么都吃不饱的大型犬类,他嫌对方太重,伸出没什么力气的手去推他,好笑道:“你到底亲好了没有。”
贺灼左手控制着两只细手腕,举过头顶,右手一路往下掐住小腰。
抵着他额头,感受着彼此炙热的呼吸交相缠绕,又顺着他侧脸往他耳朵亲,舌尖抵着敏感的耳廓搅弄一圈。
估摸着差不多快到目的地,他轻笑道:“亲好了就得做点别的了,这么急?”
耳侧和腰腹处的麻痒传遍全身,庄简宁实在受不了,手又不能动,只能耸起肩膀,一边笑一边乱扭着想将他抵开。
扭着扭着他就不敢动了,怪不得贺灼一直微微弓着身体。
贺灼见他突然老实下来,用大家伙蹭了下挺起来的小竹竿,“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庄简宁本来就奇怪怎么飞了这么久还没到家,闻言立马追问道:“去哪儿啊。”
贺灼见他眼里闪着期待和惊喜的光,心里也跟着雀跃起来。
感觉到直升机正在降落,贺灼松开他,用手肘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向庄简宁的胸口,衬衫不知何时被推到脖颈处,大片白皙的皮肤透着迷人的粉色,他吞咽了下口水,“到了你就知道了。”
本来被压着庄简宁还没什么感觉,突然这么没遮挡地被贺灼灼热的视线盯着,他立马羞的要死,腰肢一弹,猛地坐了起来,衬衫因为动作的关系,也自动垂下。
转头朝窗口看去,“哇!”他惊呼一声。
窗外是大片的白云,下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直升机的正下方是一个小岛,随着飞机的降落,距离越来越近,能看见岛上成片的花海,花海中间是一栋美轮美奂的别墅。
他惊喜地转头看向贺灼,“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贺灼被他笑的心头一酥,将他拉到怀里,“喜欢?”
“好喜欢!”庄简宁嘿嘿一笑,双手捧着贺灼的脸,兴奋地对着他畅想着这三天的美好度假生活。
“贺灼,我们是不是能乘游艇出海?我一直想看海上的日出和日落来着。傍晚日落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躺在躺椅上吹海风。对了,我得多捡点贝壳,好好打磨装饰,可以多做几个首饰。贺灼,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直升机稳稳的降落在别墅门口的大院子里,舱门缓缓开启。
贺灼低头瞧了眼庄简宁身上皱成一团的白衬衫,以及锁骨上的两枚红印,用旁边的柜子上拿了块薄毯,盖在他身上。
“贺先生好,庄先生好。”
庄简宁正在跟贺灼闹着要将薄毯掀掉,闻言吓了一跳,转头就见李助和另外几个助理突然出现,一边三个,分列两队,立马不自在地想从贺灼怀里起来。
当着人下属的面,跟人老板腻歪成这样,实在是够没羞没臊的。
贺灼却一把抱住他,驱使着轮椅朝舱门外行驶。
在六人身前停下,咳了一声,道:“这是庄简宁,我爱人。”
庄简宁本来只想装死遁走,谁知这人还专门停下给人介绍他。
爱人。竟然能从贺灼嘴里听见这个词,真稀奇。
“庄先生好!”六人再次异口同声道,头依旧低着,没敢抬起来。
“你、你们好。”庄简宁瞪向贺灼。
贺灼总觉得还不是很满意,驱动轮椅下机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是今年的理科状元。”
“恭喜庄先生。”六个助理再次道。
李助心道贺总真是够了,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连续工作了四五天,又推了一堆工作,才按照庄先生的行程腾出来三天假期。
又让他们几个助理从他名下资产中选出来一处最适合谈恋爱的圣地,紧急将别墅休整一番,还从国外空运了几十亩的各色鲜花。
这还不算,竟然连走路都得抱在怀里,还暗戳戳地各种炫耀。
“谢谢。”庄简宁小声回了句。两只手在毯子下面,使劲拧着贺灼手感绝佳的腹肌。
贺灼之后倒是再没说什么,下了飞机,就特别嫌弃地朝机上众人挥了挥手。
庄简宁见他们下来之后,助理们并没有跟下来,螺旋桨一阵轰鸣,直升机随之起飞。
潮湿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他望了一眼超大的游泳池,成片的椰林绿树和花海,以及两层的精致别墅,问贺灼,“只有我们两个吗?”
贺灼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薄毯,扯开白衬衫上已经形同虚设的纽扣。
驱使轮椅往泳池和椰林花海旁边,一处摆满了美食的超大软塌方向去。
软塌上面有遮阳层,四面围着将透未透的薄纱。
贺灼两手覆上新鲜的红梅,搓揉拧转。挑眉看向怀里已经动情的人,哑声道:“幕天席地,你还希望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