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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正好在仁安堂。
见状,忙的给单峰清理伤口,并且上药包扎。
“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伤口有些深。”孙大夫说道:“要每日来换药,这几天都不能沾水。”
“一个小口子而已,没那么严重。”单峰大喇喇的说道。
“听大夫的。”青雀瞪了单峰一眼,说道。
“真没事儿。”单峰扯了扯胳膊上的纱布,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格外不舒服。
“别动。”青雀拍开单峰的手,继续瞪着他:“受伤了就听大夫的。”
单峰这才作罢。
陪着单峰包扎好伤口后,青雀便回了满袖香。
拒绝了单峰的相送。
本就不远,况且单峰刚刚为了救她还受伤了。
紫鸢早就起来了,正在摘花瓣。
见青雀走进来,忙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了?你裙子怎么破了?”
青雀这才发现裙摆撕裂了一块儿。
“刚刚碰到有人内城纵马,不小心刮了一下。”青雀说道。
“有没有受伤?谁这么胆大妄为。”紫鸢立刻拽住青雀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没事儿。”青雀说道:“正好路遇单将军,是他救了我,自己伤了胳膊。”
“单将军啊。”紫鸢见青雀并没伤,这才放了心:“说起来,单将军救过你两次了。”
“两次?”青雀皱起眉头。
“是啊。”紫鸢点点头:“娘娘还是将军夫人的时候,有一次被人掳走,你我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的时候,是单将军出马的。哦对了,你当时已
经昏迷了,可能不记得。”
“原来是这样。”青雀恍然:“那我欠单将军一次道谢。”
“单将军大喇喇的,不会记着这些事情的。”紫鸢伸了个懒腰:“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宫了。”
“嗯。”青雀点点头:“正好顺路再去一品斋买点儿糕点,之前买的都碎了。”
正说着,就有个小丫头从头前店里跑过来:“紫鸢姐姐,一位自称是单将军的人来找青雀姐姐。”
“单将军?”紫鸢一愣,和青雀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到了前头。
“青雀姑娘,紫鸢姑娘。”单峰大着嗓门招呼道。
这满袖香,做的都是女子的生意。
虽然平日里也会有男人来这里给心仪的女子买调香,可毕竟是少数。
单峰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站在一群姑娘夫人中,很是格格不入。
“不知单将军大驾光临,有何吩咐?”紫鸢上前一步,福了身子招呼道。
单峰挠了挠头,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直直的递到青雀面前。
他手里的,是一个纸包。
青雀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
“内城纵马,是我管束不力,赔给你。”单峰又往前伸了伸手。
“适才多谢单将军救我,这糕点我再买就是了,不必赔的。”青雀说道。
“拿着吧。”单峰直接将纸包塞进青雀的手里。
青雀被迫接过来,纸包还是热乎的。
上面扣着一品斋的印章。
“如此,多谢单将军。”青雀福了福身子,说道。
“不必
客气。”单峰憨憨的一笑:“那你们忙,我要去京兆府衙一趟。”
“单将军慢走。”青雀和紫鸢同声说道。
待单峰走后,青雀和紫鸢便也坐着马车回宫了。
刚到未央宫,就看见李云图迎面走来。
“李公公。”青雀紫鸢福了身子,恭敬的叫道。
“青雀姑娘,紫鸢姑娘。”李云图顿下脚步,笑吟吟的问道:“娘娘这会儿可得闲?”
“我们也是刚回来。”青雀先让一个小宫女去通报,然后将李云图让了进来:“李公公,请进。”
小宫女进去了片刻,便出来请李云图进殿。
苏雨昕正在哄着康康玩。
“奴才给娘娘请安,给小殿下请安。”李云图恭敬道。
“免了。”苏雨昕将一个小布偶递给康康,而后太后看向李云图:“你怎么过来了?皇上呢?”
“皇上让奴才来传个话儿。”李云图回道:“皇上有事儿要出宫一趟,得晚些才能回来,让娘娘先用膳,不必等着。”
“知道了。”苏雨昕点点头,也没追根问底,只是吩咐道:“记得提醒皇上吃晚饭,别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是,奴才遵命。”李云图忙的应道:“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去吧。”苏雨昕摆摆手。
“奴才告退。”李云图这才倒退着身子离开了。
风曜出宫后,直奔原来的太子府。
如今的太子府,虽然没有主子住着,但是下人并不少。
平日里的洒扫修剪,养养都不落。
风曜回太子府,是来见一个人。
就是之前被关在地牢中的,受尽苦楚折磨的玉娅。
此刻,玉娅所中的毒正在发作。
可她又中了软筋散。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想要呼救,又没了舌头,只能嘶哑的干吼着。
那声音,再也不复往日的清脆,而是粗嘎晦涩,像野兽一样。
玉娅疼的面容扭曲,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上的汗一层一层的透出来,带着一股馊味儿。
风曜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
直到玉娅生生捱过这阵痛,这才命人打开地牢的门,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玉娅犹如惊弓之鸟,将自己缩的更紧,身子紧紧贴着墙,嘴里发出一声声嘶吼。
每次来人,都是要给她继续喂毒药,让她生不如死的。
这种印在骨髓里的疼,让她惧怕,也让她绝望。
“玉娅公主。”风曜居高临下的看着玉娅,淡淡的开口道。
玉娅整个人一震,随即慢慢的抬起头。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玉娅却仿佛衰老了几十岁,鬓边全是白发。
人也消瘦的厉害,脸颊深陷。
见到风曜的那一刻,玉娅的眸底突然溢出一抹希望,她用尽全力扑通一声跪下。
嘴里啊啊啊的。
“你想让我杀了你?”风曜问道。
玉娅拼命的点头,她现在只想一死解脱。
“我说过,你要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风曜淡淡的说道。
玉娅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再啊啊
啊了几声。
“这些惩罚怎么可能够。”风曜冷笑一声:“朕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察合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