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季云飞突然听到莫梓阳和香儿的声音。
“莫公子,你快些进来,小姐好像病得很严重。”香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着急。
“你也别着急,不过是发烧而已,等我给她开了方子,吃两副药就会好的。”莫梓阳见香儿一脸着急的模样就觉得香儿还真的是小题大做,不过就是个发烧,没有必要这么着急的。
季云裳听了二人的对话,用“看吧,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季云飞,季云飞耸了耸肩,不对这件事情做评定。
香儿和莫梓阳一走进来,就看到季云飞坐在季云裳的床前。
香儿立马上前就对着季云飞行了个礼,说:“香儿见过少爷。”
“嗯,不必多礼。你出去这么长时间就是把莫梓阳给找来了?”季云飞觉得自己还是要问一问香儿,这一次她没有跑出去玩,那也不保证下一次不会跑出去玩。
香儿摇了摇头,说:“本来香儿想去回春堂找大夫的,但是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莫公子,香儿想到莫公子医术精湛肯定能把小姐治好,于是就把莫公子请来了。”
“是啊,这小丫头一路上就让我快点走,就生怕一个不小心,我的这个可爱的小徒儿就一命呜呼了!”莫梓阳点点头,说道。他本来就想一路走到丞相府的,谁曾想在半路上遇到了香儿,他看着香儿急急忙忙的进了回春堂,又看着回春堂里面人满为患,就叫住了香儿。
香儿看到自己,不由分说就拉着自己去丞相府。后来,在路上他才了解到,原来是季云裳生病了,所以香儿才是那么的着急。
季云飞点点头,说:“梓阳,你快来看看裳儿,她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发烧了。”
莫梓阳来到季云裳的床前,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给季云裳把脉,过了良久,才说:“她可能是因为在江南待得太久,突然回京城不适应京城的天气导致的,再加上路途劳顿,昨晚可能又吹了点儿风,所以就发烧了。好了,没什么大碍,吃两副药就行了。”
说着,莫梓阳就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给季云裳开了方子。
莫梓阳写好方子之后,就把它交给了香儿,说:“喏,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要记得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是,莫公子。”香儿接过方子,就立马出了门去给季云裳抓药去了。
香儿走后,莫梓阳看着脸色苍白的季云裳,说:“我还以为这次我的小徒儿从江南回来肯定会消瘦不少,但是没想到反而还圆润了一些,看来你们在江南游玩的甚是开心。”
季云裳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这个莫梓阳居然敢嘲笑自己胖了!若是自己没有生病的话,她肯定会跳起来把莫梓阳打一顿!
“你再别说她的不好的了,若是眼神能杀人,我想裳儿肯定能把你杀个一千回一万回了!”季云飞饶有兴味的看着季云裳那个杀人的眼神,就调侃着莫梓阳和季云裳。
莫梓阳倒也不恼,他笑了笑,说:“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们这次去江南可有什么收获?王爷想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嗯,收获很大呢!现在王爷真的是挺痛苦的,毕竟面对那样的事情让他做个抉择还真的是太难了!梓阳,若是有一天王爷……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你还会追随于他么?”季云飞知道莫梓阳一直呆在楚陌的身边用意,就是想要趁机给自己的父母报仇,若是有一天楚陌真的起兵造反了,那么莫梓阳还能这样追随楚陌么?季云飞不清楚,他并不确定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
这个时候,莫梓阳沉默了,他转过身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他的唇紧紧地抿着。躺在床上的季云裳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根据这一世和上一世有那么多的不同,她不确定这一世的楚陌会不会起兵造反,这一切对季云裳来说都成了未知数。
摄政王王府,书房。
“王爷,清河求见。”清河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
正在批阅奏折的楚陌,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进来。”
“王爷,属下有事相禀,季小姐生病了,现在正卧病在床。莫梓阳现在在丞相府给季小姐看病。”清河一进来就把自己所看到一切都告诉了楚陌。
楚陌一愣,手中正在写字的毛笔也停在了半空中。季云裳生病了?昨天他走的时候季云裳还好好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
楚陌抿了抿唇,说:“她生了什么病?病得很严重么?”
“季小姐好像只是有些发烧,并没有什么大碍。”清河想到刚刚香儿和莫梓阳的对话,就知道季云裳只是发烧了。
“好,本王知道了。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立马跟本王禀报!”楚陌本来想要去丞相府走一趟,可是他现在政务缠身根本走不开,他想着要不要晚上过去瞧瞧,而且他也不像过去看着季云裳和莫梓阳那么亲昵的样子。
“是,属下告退。”说完,清河就离开了。
楚陌看着眼前的奏折,此时已经没有了心思,他还是很担心季云裳的病情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敲门,说道:“王爷,林姑娘求见!”
林雨柔?林雨柔这个时候过来做很么?楚陌的眉头又紧了紧,然后说:“嗯,让她进来。”
“是,王爷。”那小厮话音刚落,林雨柔就走了进来。
林雨柔看着正在处理政务的楚陌,就行了个礼,说:“柔儿参见王爷。”
“免礼。柔儿,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楚陌现在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他并不是很想见到她。
“昨个儿柔儿就想要来找王爷了,可是一想到昨个儿王爷那么过分,就想着让王爷来找柔儿,但是柔儿始终不见王爷踪影,所以没忍住就亲自来找王爷了。”林雨柔一脸的委屈,好像楚陌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闻言,楚陌一愣,昨天他做了什么事情,让她感觉到自己那么过分了?为何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浮生未歇别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