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从村长家出来后,他可不知村长家后来发生的事。
他在往家走的路上,待上坡时遇到了小六,见小六后面缀了位穿粗布衣衫的中年男人,疑惑问道:“小六兄弟,你这是从哪来呀?这位是……?”
小六看见王管家,对他点点头,便直接越过他。
“这……!”
王清看着两人走到自己前方的背影,他被小六如此无视也没太在意,他知道小六小九都是如此冷淡性格,可能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在执行任务时不与别人多言。
他此时在意的是,方才中年男人与他擦身而过时闻到了药味,他猜测中年男人应该是郎中,那家里是谁生病了?
思及至此,王清匆匆跟上他们的步伐。
到了家,小六带着郎中直接进了后院。
王清刚进院门,便见小六两人往后院而去,后院?
难道是夫人病了?
后院,他没经过主子同意,不敢轻易踏入呀。
“头,大夫我从隔壁村子里请来了,此时让他进去吗?”小六立在房门前回禀。
过了好一会,房门轻轻从里面打开:“让大夫进来吧。”
小六快速瞥了谭安俊一眼,见他脸色淡淡,看不出是何情绪,低头应道:“诺!”
小六对大夫点点头,侧身让开请大夫入内。
大夫进了房门随着谭安俊来到床边,见床帐放下看不清内里情况。
谭安俊示意大夫请坐,他自己伸手从帐内拉出小妻子的手,让大夫诊脉。
大夫聆听片刻,确认床内的妇人是睡着了,便拿出脉枕细细的把起脉来。
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这是喜脉呀。
大夫为了再确认一下,对谭安俊轻声道:“这位爷,您把夫人另一只手拿出来,我再确认一遍。”
谭安俊闻言心头一阵钝痛,手指微微颤抖的从帐内拉出小妻子的另一只手,因是反手倒不好把脉,大夫只是为了确认,只是稍微把了一会便松开了。
谭安俊轻轻把小妻子的手放进薄被中,示意大夫外间说话。
“大夫,我内子病情如何?最近她特别嗜睡,整日无精打彩的。”谭安俊说完这话,声音都差点控制不住带着颤音,双手不自觉的死死攥紧。
大夫捋了捋胡须,没注意他的情绪波动,随后作揖笑道:“可喜可贺,恭喜这位爷,您夫人这是滑脉了!”
啥?
谭安俊懵逼,滑脉?
“滑脉?”
滑脉是何脉象?
大夫拍拍自己额头,懊恼道:“你看看我,为爷高兴过头,没考虑到爷听不明白专业术语,滑脉便是喜脉。”
谭安俊愣愣的,喃喃道:“喜脉?”
喜脉!喜脉!
“大夫的意思,内子这是有喜了?”
大夫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嗯,有喜了。”
谭安俊呆愣着呵呵傻笑:“娘子,怀孕了?”
“对对对,怀孕了,恭喜爷,贺喜爷,今日双喜临门啦!”大夫也是个妙人,方才进门时看见了门口的鞭炮碎削,猜测可能今日是有乔迁之喜。
(医生,古代在北方一般称呼为大夫,在南方一般称呼为郎中,是以小五和王管家称呼上会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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