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宸风昏迷了许久,等他醒来时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已经痊愈,正当他想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
他试着拉扯,非但没扯断还弄得手腕都是红痕。
“这是双套结,你越是拉扯就越是紧。”
听到声音的原宸风身子一顿,他这时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人“谁?”
乔景走过来,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你昏迷了好久,我姐这么对你确实过分了点。”
原宸风可不是专业的演员,他直接道“是你绑住我的?你想怎样?”
原宸风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乔景下一个举动让他动都不敢动。
乔景捏着他的下颚,将餐刀插进他的嘴中。
见他不敢动,乔景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不喜欢玩你问我答游戏,所以我说你听就够了。”
原宸风很想点头,但是他动不了。
乔景只需要他闭嘴,所以不在意他的反应,他说“现在是16号,只有你被扣除金币,我只要在你旁边放一面镜子,就会一直有鬼找你玩,那么游戏一结束你就会被淘汰。”
原宸风睁大眼,他才不想以这么丢人的样子被淘汰。
乔景自然是能看出原宸风的不甘心“我以前常看拳击比赛,对你是久仰已久。”
原宸风嘴里还含着冰凉的餐刀,对乔景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我姐这么对你,你心里一定很生气吧,如果说我可以帮你出口恶气,你是否也愿意回报我对你的帮助?”乔景问。
原宸风没想到乔景会说出这番话,他以为对方是特意来虐待他,借此让他受到惊吓再次被扣除金币。
餐刀还在嘴里,原宸风只好连续眨眨眼。
乔景需要确切的答复,因此抽出餐刀。
得救的原宸风立刻道“唐余姬那个女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打不过她,凭你这个身板,对上她恐怕会比我还惨。”
乔景“这就不需要你关心,对付她我有更好的办法。”
见乔景那么有信心,原宸风没有多问,他只想尽快摆脱束缚“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引开梁婪。”乔景拿着餐刀蹭了蹭原宸风的衣服,把上面的唾液擦掉。
“梁婪?”原宸风对梁婪的印象不深,事实上除了唐余姬以外他对其他人都没有太深印象,何况明星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总有种无法融入的隔阂感。
原宸风“用什么方式引开?”
“随你喜欢。”乔景割开原宸风手脚的绳子,“什么时候行动等我通知。”
原宸风活动手腕,见乔景要走,心里有些疑惑还是想问清楚“等等!这里可是唐余姬的地盘,仆人可都是她的眼线,你要是想做什么恐怕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乔景转过身,抬高的下巴带着一股睥睨的傲气“我拥有这座庄园的继承权,所有的仆人会优先听从我的命令。”
原宸风一听心里羡慕,他也想拥有这种角色“那你干脆把唐余姬赶出去不就行了费那么多功夫。”
乔景的声音冷了下来“看在是合作者的份上我解答了你的一些疑惑,你还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原宸风举手做投降状“成,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我?”
乔景嗤笑一声“另外两人已经被唐余姬吓破胆,要是知道我的计划,恐怕得吓得扣两枚金币,也只剩你不怕唐余姬了。”
原宸风心想其实我也怕,不然也不会答应只是引开梁婪。
此时的原宸风还不清楚梁婪的实力,更不知道他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白天的庄园并不恐怖,唐余姬和梁婪并肩参观了墙上的油画和一些摆放的贵重物件。
游戏组的服装和场景制作的十分精美,如果制作成恋爱游戏估计也能爆红。
唐余姬时不时伸手触碰一下物件,但都是失望的收回手“游戏组的关键道具越来越难找了。”
上一个副本也是,唐余姬没找到关键道具,解谜费了不少脑力。
梁婪喜欢这些油画,抬头欣赏着,一边说“关键道具多少会降低游戏解谜的难度,何况随着我们对游戏套路的熟知,后期游戏组应该会考虑放弃关键道具,让难度提升。”
唐余姬弯了弯唇“那我就期待下。”
庄园里最具特色的并不只是这些油画和物件,镜子似乎也是特色之一,短短半个钟梁婪就看见了数十面不同款式的镜子。
前晚还涂黑镜子的仆人对于镜子恢复原状没有半分疑惑,他们见到唐余姬时低头站在一边。
见梁婪站在一面镜子前,唐余姬凑过去对着镜子一笑,随后说“这面镜子不奇怪呀?”
“我只是在想,如果涂黑镜子没有效果,那么鬼为什么会特意消除那些墨水。”梁婪转头看唐余姬,近距离能看到他偏棕色的瞳孔,像是琥珀色的宝石带着几分暖意。
“你觉得呢?”
唐余姬的瞳孔则是深黑色,有时还会发出令人心惊的冷光,她在女仆的服侍下长发盘起,加了饰品进行点缀,和梁婪站在一起对话就像是在演绎着一部中世纪的电影。
她的唇微微扬起,两人距离虽然近,但此时没有一丝暧昧的气息“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命令仆人们把镜子再次涂黑?”
“我不会干涉你任何决定,哪怕你的决定会牺牲很多人。”梁婪说这句话的表情和上个游戏中承认杀死唐余泪时一样。
梁婪喜欢唐余姬没错,但是他也认为唐余姬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虽然他无意和对方进行对决,他能意识到的问题,对方自然同样意识到。
镜子涂黑有用,唐余姬明知这一点却不再命令仆人涂黑,那是因为她知道镜子能涉及的范围不止是玩家。
还有庄园的所有nc。
唐余姬从书房找到有关乔景继承庄园的文书,或许乔景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他才躲着,等待反击的那一刻。
等所有仆人被镜子鬼取代,他就可以利用权威操纵那些鬼对付所有玩家。
唐余姬轻笑一声,她伸手摸着梁婪的脸颊,语气有些遗憾道“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不做我的敌人呢?那样我一定很开心。”
梁婪玩游戏的态度散漫,唐余姬归咎于对方把这里当成无关紧要的游戏,但有时候他展现出来的能力又让她眼前一亮。
她渐渐的感觉,不止是这张脸,梁婪这个人她都想掌控在手里。
可是本身想掌控梁婪,就是一个难题,如果是在恐怖空间就好了。
没有条条框框的法律和道德约束,只要她够强,喜欢就抢过来,讨厌就毁去。
哎,唐余姬收回不安分的手,暂时把这个烦恼抛之脑后,她总会想到把梁婪抓住的好办法。
梁婪对于唐余姬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怎么可能做得到把喜欢的人当成敌人对待。
唐余姬每次在游戏受伤他心里都快气疯了,网络上那些唐余姬大杀四方的视频他看了只有心疼。
他能感觉到唐余姬每一次战斗下的愉悦,她在感受疼痛,感受给敌人带来的恐惧和鲜血。
梁婪头一回恨自己的“善解人意”,因为他懂,所以他才做不到任性的去阻止。
因为阻止的代价他承受不起,如果有一天唐余姬对他露出漠视,那就等同于被打入深渊。
就是这些纠结才让他每一次选择和唐余姬站在一边,哪怕她是反面角色。
梁婪选择唐余姬最能接受的一个回答“要是和你打起来,我可护不住脸。”
唐余姬一听顿时放弃梁婪会是敌人的这种假设,对方的脸可是艺术品,她怎么可能会亲手毁去喜欢的东西。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的乐趣,她扫了一眼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仆“你说她现在是人是鬼?”
梁婪虽然对nc无感,但是不喜欢两人目前安稳的“约会”变成唐余姬的战斗场,他语气平静道“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你的对手。”
唐余姬顿时觉得无趣,转身往前走“说得对,天赶快黑吧!打倒梁婪!”
梁婪扶额,无奈的跟上去道“别喊这样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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