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月灵的解释,吴楚才渐渐明白,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些修行常识有误,而是目前的洪荒世界,还未出现后天生灵。
除了他这个意外之外,如今的洪荒世界,皆是先天生灵,就连那地上的杂草,都是沐浴着先天灵气而生的先天生灵。
想想当初自己刚来时,连根草都扯不断,也就可以理解了。
晚风裹挟着淡淡的花香,不急不缓地轻轻拂过鼻端;如血的残阳挥洒着余温,热情地替万物披上一层赤金;倦鸟归巢,疲兽回谷,掠食者们舔着唇角,磨着爪子,准备出行。
几只母鸡似乎还在眷恋着花田中的虫子,小狼崽望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蒸熊掌舔着舌头。
吴楚默默吃着蒸熊掌,一边思索着这些修行常识问题。
如他所想,这个世界和他所知的洪荒世界,还是有着不少相同之处的。所以,那些书本上得来的常识虽不可尽信,但倒是可以作为参考。换句话说,那个燃灯老道,可能会回来报仇。
从燃灯老道这个洪荒人物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那些神话大能们。而燃灯老道可不是一个大度能容之人。
就是不知,那燃灯老道如今是个什么级数的大佬。
“是不是到了金仙境,便能修出不灭灵光?”吴楚又问:“是不是修出不灭灵光,就能永生了?”
小月灵坐在紫色神木削成的矮凳上,荡着小脚点着头,“理论上是的!不过吾曾听闻紫玉道人说过,有些强大的生灵,天生便具不灭灵光,一旦化形至少也是金仙境,也称先天神灵。”
“那紫玉道人,应该就是先天神灵了吧!”
“嗯,应该是的。”小月灵点点头,又道:“阿楚哥应该也是先天神灵吧!虽然那种‘普通病’,让阿楚哥变成需要重新修行的普通人,但吾相信,阿楚哥定能很快恢复如初的。”
普通病?!
吴楚愣了愣,而后唇角抽抽,险些笑喷。
这丫头都是什么脑回路啊!
不过想想,似乎这丫头会这么想,也挺正常的,毕竟她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土著,不知道穿越这种事。
“哎呀!这可真是令人苦恼呢!这种普通病,让我变得如此平凡普通,想要恢复往昔荣光,估计是难喽!”
吴楚顺着她的话开始吹牛逼,感慨着摇起脑袋,一副好汉不提当年勇,英雄莫问出处的神态,默默把整只熊掌都干掉。
悄悄偷听的艺宝,很耿直地跳出来,“脸呢?脸呢?”
小月灵张着小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吴楚伸手,一把将她按回手机,“脸掉了就回手机找找。”
小月灵回过神来,捂着小嘴咯咯轻笑起来。
将整只熊掌都干掉之后,吴楚起身伸了个懒腰,发现这次肚子居然没觉得撑,拍了拍肚皮,说道:“小月灵,你想吃啥就自己做哈!顺便给小阿秋也整点,我先去修行了,争取能够早日让大家都吃上龙肉。”
“嗯嗯!阿楚哥快去吧!”
小月灵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还舔了舔唇。
吴楚哼着莫名的歌曲,回到小木屋,心里想着,有个萌萌小厨娘给自己做饭,这感觉还真不赖。
不用做饭,还不用洗碗……这生活,舒坦!
躺在毛绒绒的熊皮上,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气潮汐,吴楚的心神渐渐沉入体内,继续用土办法引导这些灵气进入气海,并率领着气海中的五彩雾气,在那羊肠小道上横冲直撞,攻城拔寨。
心分二用,于他而言,已经渐渐习惯。
随着一座座关卡被拔地而起,体内五彩之雾组成的队伍也更加壮大起来,兵锋强盛,所向披靡。那些个羊肠小道,也被他拓展成条条宽阔的大道,灵气兵锋更是横行无阻。
当体内所有羊肠小道上的关卡都被他攻下之后,吴楚明显感觉到自己仿佛打破了体内某种樊篱,心神通透,灵气进入体内的速度也变得更快,身体仿佛进入了某种奇特的蜕变状态。
虽说不懂修行,但自从懂得内视之后,随着他每次施展那些术法,也能明白,当术法施展出来时,体内的法力是顺着这些经脉运行的。而他率领五彩之雾在经脉之中攻城拔寨,就是在为法力运行提供更为便利的通道,让施法速度更快,威力更强。
有了这些成就,吴楚干起这些活来,动力就更足了。
只是他也没有料到,当那些主要经脉都被打通之后,身体细胞居然仿佛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如饥似渴地吞噬着五彩之雾,使得细胞分裂加速,新生成的细胞蕴含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吴楚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幕,而后组织起一支支雄兵,顺着这股大势,兵锋转向那些更加细微的道路上。在那些偏离主干道的狭小路径上,偶尔也能看到一两座关城。
他知道,人体除了主要穴道之外,还有其他许多穴道,而连接着这些次要穴道的,是一条条更为细微的经络。
随着一只只雄兵四处出击,攻城掠地,他体内的蜕变速度也变得更加快速。
然而,只是一只修行菜鸡的吴楚哪里知道,他这种修行方式对于法力的细微操控,有着怎样的帮助。
对于没有具体修行法,只能用这种土笨的方式来修行的吴楚来说,心分数用虽然让他颇为疲惫,但所取得的成果,在他看来却是惊人的,而且让他成就爆棚,心气频增。
蜕变过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蜕变结束,体内大大小小的经络尽数通透,吴楚才从这个状态中出来。
外界鸟语花香,偶尔传来大鱼掀波的声响,阳光从狭小的门缝中挤进来,在木屋中投下条条光斑,让昏暗的小木屋变得明亮起来,空气中飘浮的尘埃在那光柱下腾挪嬉戏,相互追逐。
笃笃笃……
敲门声和小月灵的声音传来,“阿楚哥,需要帮忙吗?”
小月灵显然一直在关注着他,他才醒来,她就感觉到了。
“嗯,先给我来杯水吧!”
吴楚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熊皮,坐了起来。虽然已经知道不能用力,但那张熊皮还是被他掀飞了。
而他也被自己的手给吓到了,那是一只黑黝黝的手,连手臂都是一样颜色,看起来跟黑色人种也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