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小子是不是在辱老夫,竟然让老夫给畜生看病!”崔文子脸色不悦道。
“前辈,寡人怎么敢欺辱您,只是此事只能靠您,旁人寡人信不过,您的医术让人放心啊!”刘襄连忙说道。
“不去,老夫从不给畜生看病!”崔文子撇嘴道。
“前辈莫非学艺不精,只会给人看病,却不了解畜生的生理结构吧!大王,臣以为人无完人,还是不要勉强崔神医了吧!”许文出言道。
“你说什么!你敢质疑老夫的医术!”崔文子指着许文的鼻子骂道。
“许兄说的有理,是寡人唐突了,那晚辈告辞了。”刘襄躬身一礼,作势要走。
“站住!老夫陪你去,不过小子,老夫要是帮到你了,刚出言辱老夫的人要帮老夫做十天药童。”崔文子慢吞吞的说道。
“晚辈恕难从命。”刘襄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两天!”崔文子继续说道。
“好!”
“许兄你!”刘襄错愕的看着许文。
“大王,前辈是先秦就存在的高人,在下给前辈做药童是在下的荣幸。”许文恭敬道。
“嘿嘿!你小子这就话说的好,老夫喜欢!老夫虽说是药师,可也通百家学说,可以指点你小子一二。”崔文子笑着说道。
“谢前辈!”许文连忙恭敬一礼道。
“好了!带路吧!”崔文子催促道。
几人秘密乘着一辆马车离开王宫,朝郊外藏狗处赶去。
“汪汪汪!”
“汪汪汪!”
马车还没有到院子门口。就远远的听到了狗叫。
“小子,你这是抓了多少狗啊!”崔文子忍不住问道。
刘襄看向一旁的许文,他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条狗。
“回禀大王、前辈,里面共有近百条狗。”许文恭敬道。
“好小子!你抓这么多狗是不是想咬死人啊!”崔文子忍不住吐槽道。
“前辈想的不错。”刘襄微微一笑道。
“什么!你是不是想咬死老夫,呸!不对!你是不是想放狗咬死我。刘小子,虽说我平时和你不对付,可也不能这么狠吧!”崔文子吞了吞口水,神色慌张道。
“前辈不必多虑,晚辈怎么会加害您呢!”刘襄宽慰道,内心却乐开了花,心想崔文子这么大人还害怕狗。
“吁!”
“大王,到了!”白业在马车外喊道。
“前辈请吧!”刘襄嘿嘿一笑道。
“哼!”崔文子哼哼道,慢吞吞的走了下去。
“小子跟上啊!”崔文子催促道。
“来了!”刘襄笑道。
四人在门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关狗的地方。
“汪汪汪!”
那近百条狗被关在笼子里的场面还是很壮观的,而且因为刘襄的要求,基本上身形都很大的。
“嘶嘶嘶…”刘襄看到这么多狗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也有点恐惧。
“嘿!小子你腿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啊!”崔文子很快发现了刘襄的不对,忍不住调侃道。
“啊!寡人今天衣服穿的薄了点,有点冷!”刘襄反驳道。
此时正是夏六月,刘襄此言一出,众人都乐了,不过考虑到刘襄是齐王,都强忍住了。
“哦!”崔文子淡淡说道,反而让刘襄更尴尬了。
“前辈,你的腿怎么也在抖啊!”刘襄不甘示弱道。
“啊!老夫酒喝多了,站不稳!”崔文子打着哈皮说道。
“哦!”刘襄也学着崔文子说话。
“咳咳咳!小子,你想让老夫给你这狗怎么看病。”崔文子转移话题道。
“前辈可知野狗咬伤人后,被咬伤的人群里会有人出现浑身乏力,厌食,发烧的症状吗?”刘襄沉声道。
刘襄想说的就是狂犬病,可他不清楚这个时候有没有狂犬病这个概念,只能这样说。
“你是说瘪咬病?”崔文子惊讶道。
谷/span“前辈知道?”刘襄惊奇道。
“老夫早年曾听一友提及,鲁哀公治下的鲁国出现过你说的这种症状,医师都束手无策,当时有不少人因为这个病死去。时过境迁,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这种病!”崔文子回忆道。
“那前辈知道狗患这种病的表现吗?”刘襄期待道。
“知道,你小子不会想害人吧!你是齐王,还要用这种手段。”崔文子瞥了一眼刘襄沉声道。
“前辈放心,晚辈发誓绝不会用疯狗伤害普通百姓的,还请前辈帮帮晚辈。”刘襄连忙恳求道。
“这…”崔文子有一丝犹豫。
“还请前辈帮我!”刘襄说道。
“好吧!不过小子你要保证不会用这狂犬伤及无辜百姓,否则老夫饶不过你!”崔文子沉声道。
“前辈放心!”刘襄连忙说道。
“愣着干什么啊!抓狗啊!难道让老夫让老夫进笼子自己一只一只抓吗?”崔文子对着许文吹鼻子瞪眼道。
“快去抓狗啊!”许文连忙对旁边的侍卫说道。
“是!”侍卫们连忙打开笼子,小心翼翼的抓狗。
“小心吧!别被狗咬伤了!”崔文子叮嘱道。
侍卫们小心的抓住狗,让崔文子观察,最终经过辨别找出了十条肯定患有狂犬病的野狗。
“有劳前辈了,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刘襄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事!说吧!”崔文子无奈道。
“有没有什么可以迷晕狗的药?”刘襄紧张问道。
“有,但最多一个时辰。”崔文子没好气道。
“够了!有劳先生了。”刘襄恭敬道。
“我待会告知你那位谋士的。”崔文子指着许文说道。
“谢前辈!”刘襄感激道。
《汉书·五行志》:“高后八年三月,祓霸上,还过枳道,见物如仓狗,橶高后掖,忽而不见。卜之,赵王如意为祟。遂病掖伤而崩。
根据历史记载吕后就是被野狗咬伤,不幸得了狂犬病才死的,刘襄自觉现在已经准备充足,打算按照历史发展,让吕后提前死于狂犬病。
南越国番禺,南越王宫
“任内史,这次怎么带回来的铁器如此少,且牲畜都是公的,没有母的呢?”赵佗冷声道,对刚刚从汉朝回来的任胥表示不满。
“大王,此事非臣的过错,臣到了长安后,才知道那吕后颁布了‘别异蛮夷,隔绝器物’的诏令,彻底断绝了与我国金铁,田器,牛马羊畜的交易往来。”任胥战战兢兢的说道。
南越国作为汉朝的属国,官制也效仿汉朝的诸侯国。
任胥是旧秦将领任嚣的侄子,因任嚣对赵佗有恩,赵佗对任嚣的后人都非常优待。
“什么!你确定?”赵佗面露惊色道。
“回禀大王,确实属实,臣不敢欺瞒大王。”任胥恭敬道。
“大王,那吕后颁布这样的诏书不就是故意针对我国吗?臣早就说了,高皇帝死后,中原已无英雄,臣恳请大王重新称帝。”南越国中尉恭敬道。
“大王。中尉所言不妥,臣以为应是那长沙王蛊惑吕后,想要趁机削弱我国,方便侵吞的。”南越国丞相恭敬道。
“丞相做事也太畏手畏脚了,汉朝能让一介妇人当政,那他们的男人有多软弱,照我说,不妨直接攻入长安。”中尉反驳道。
“汉朝疆域远胜我国,天地人杰,岂是那般容易攻下的。”丞相说道。
赵佗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丞相和中尉争辩,也不阻拦。
赵佗是中原人,却在南越称王称帝,自然要拉拢南越本土人,所以他也不拘一格的拉拢南越本土人做官,又用中原人的后裔与之对抗,让双方都不能做大。
“好了,别吵了。”赵佗见两人骂的差不多了,开口劝阻道。
“臣有罪!”
“大王恕罪!”
两人见赵佗开口,连忙闭嘴,赵佗在南越还是很有威望的。
“范畴,你能言善辩,去一趟长安,看看是不是吕后对我们南越有什么误会。”赵佗沉声道。
“是!”范畴连忙应道。
“此事待范畴回来后,再做定夺。”赵佗开口道。
“大王圣明!”群臣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