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书院 > > 欧皇[修真] > 115、捣乱

115、捣乱(1 / 1)

朝砚撑在椅子上侧着脑袋想着,让人家等是不是应该发放点儿小零食体现人性化,毕竟兔子做的小零食是真的好吃,而且空等太无聊了。

然后他的这个提议在看到自己见底的零食时被杜绝了,不做笔录的厨子不是好兔子,他们的人手好像确实有点儿少。

第一人持剑上了那所设比斗台,筑基初期修为,面容普通,他站的笔直倒是刚毅的很,只有在剑身上不断收紧的手指能够察觉出他的紧张。

“请简单做一下自我介绍,”朝纵此话出口的时候倒无尴尬,与其像其他家族那样不知根知底,自己调查,倒不如让他们自己说说。

那修士显然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迟疑了一下道:“在下于林,年岁二十五,筑基初期修为,万剑城西北域艾州人士……”后面的话却是接不下去了。

“足以,为何来此?”朝纵再问。

那于林似有些猝不及防,紧了紧手中的剑道:“乃是为了月供而来,各处都要试试……”

他的话出口脸色便是一白,如此直接只怕此次也要被筛选下去了。

“有何长处?”朝纵再问。

如此直视,那于林脑袋有些空白:“会做些木工的活,祖传的手艺,雕琢一类也能上手……”他满脸羞愧,“前辈,在下失礼了。”

他也知如此活计可能入不了朝纵的眼,只是朝纵问的快了些,他脑子一片空白,之前的所思所想便也皆是忘到不知何处去了。

朝纵审视,他对此人的修为并不满意,可在下一瞬便听耳边传音道:“他会木工,让他雕琢来试试。”

楼上朝砚撑在窗边,似乎起了些兴致。

“雕琢来看看,”朝纵自然不会违拗他的意思。

于林又惊,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招募之时不看他的剑法,反而让他做木工的,但是这是又一次的机会,于林从储物袋之中取出未雕琢的树木根部,很是干脆的一撩衣袍就地坐下,拿出了一整套工具开始认真雕琢起来。

修士眼力极佳,手法也极快,无数的木屑从他的手中掉落了下来,而琢磨好的木头则被放在了一堆,看似简单,可等他清除了那些木花以后,将那些小木头拼凑接起,不用一丁一卯之时朝纵的神色微微动了动。

那拼接的木头让他想起年幼时朝砚为他盖起的那座竹屋,那时他也是未用一丁一卯,可是那座竹屋却是直接拔地而起,结实坚固,能够抵挡风霜雨雪,只可惜当时被米果儿膨胀的体型直接给压碎了,毕竟再坚固的竹子也撑不住一头跟山一样的妖兽。

“鲁班锁?”朝砚看着那修士手中逐渐推拉形成的木球,觉得以后米果儿不会少玩具了。

朝纵不识得这个,但是听朝砚的口吻似乎有些来由,那于林从地上站起,将木球捧到了朝纵的面前道:“此种拼接之道乃是我于家先辈祖传,献丑了。”

于林说此话时呼吸平稳,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可是于家先辈祖传,朝砚却会……不是朝纵不信朝砚,而是他会的实在太多了,偶尔朝纵也会觉得追之不及,却未曾有力有不殆之处。

既然有这等传人,那么也免去他自学了解的功夫了。

朝纵拨弄了一下那木球道:“极好,你被收下了,乙等可行?”

“自然!”于林未曾想到竟然真的能够被收下,当即大喜。

孔儒坐在一旁朝他招了招手道:“于兄,来这里记录一下。”

孔儒面善,那于林更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笔锋在纸上记录下他的名字后神经松懈下来才发现脑门上竟是冒出了汗。

“好了,你先去里面等一会儿吧,”孔儒给他指着那小楼打开的地方。

于林点头后进入,待到了那处目光之中满是惊叹,他乃散修之流,之前家中并无有资质者,他也是无意之间被测出了资质,功法不如何出众,幸好资质尚可,一番苦修之后才入了这剑心学院,散修无家族依附,自是比不得那些世家子弟,事事亲力亲为,灵石却并非那般好赚取,往往一月能得上百灵石已算运道极佳。

若是之前还好,比之不能修炼的普通人他已经是脱离了凡胎,不受病苦了,可是入了这剑心学院之中,才知天才无数,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个修炼提升修为,而他却要日日为灵石烦恼,长久下去,不知道差他人多少。

他想要依附家族,却发现之前还能骄傲的资质在此处只能泯于众人之中,家族招募,加一个人的资格便需要一百万成就点,自然也不会招收他这样的人。

却没想到,只是来朝家一试,竟是因为木工的手法而被选上了。

天才行事果然别具一格,难怪能被院长选为弟子。

于林进入久久不出,在此处等候数天的修士倒是不急,修真一事动辄数年,招募之事更是家族要事,便是一人考核上一天都算不得什么,他们只是聚于此处之事有些好奇那结果罢了。

“请前三十号随我入内等候,”陈涌在收到朝纵的传音时对着人群说道,却是不见那第一人出来。

“那第一进入之人去了何处?”有修士开口问道。

陈涌面对他们淡然答道:“取用之人皆会留下,不用之人便会出来。”

他一出口,众人皆是有些惊讶,以往招募,从不见第一进入之人便被当场取用的,如此行事倒是果断。

能够当场取用更见魄力,也免得他们回去以后还要想一下结果如何,更是免去了还要去别家寻摸的选择。

前三十的排号之人倒无漏缺,皆是随陈涌入了一小楼之中茶水伺候,在此处等候却是比之前在外边更添了几分的紧张。

第一个取用之后,接下来的标准便有评判,一人考核或是瞬息即过,或是一待便是一个时辰,可是取用之人却并非根据时间长短有所定论。

而不管取用还是未取用,皆是未曾从正门出去,一时谁也不知到底是谁被取用了,谁未被取用。

叶家楼群。

“他们这法子倒是别具一格,”叶问玥听闻家仆汇报此道,淡淡一笑道,“下次倒也可如此,免去一些麻烦。”他对此事看起来并无太多的关心,而是专而询问道,“问心如何了?”

“小少爷将自己关在房中,已经数日未出了,”那家仆低头道,“少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此事还需他自己想通,谁劝也无用的,”叶问玥略有无奈,他之前只是想着叶问心喜欢朝砚可能无果,毕竟他二人着实不算是一路性子的人,只是未曾想到结果来的这样的快,他虽心疼自家的宝贝疙瘩,可若通过家族倾轧以及把柄威胁让朝砚屈服自然也是行不通的,感情之时摸不透寻不着强迫不得,可是最美好的东西,也可是最锋利的武器,一如叶问心,一如孔宿。

“孔家那边如何?”叶问玥询问道,跟叶问心被朝砚拒绝一样,他也未曾想到在同一日孔宿同被拒绝了,小辈之时本不该插手,却未曾想到皆是冲动之人。

家仆垂头道:“这个……不知,孔家自上次传来孔宿少爷受伤闭关的消息之后便无新的消息传来。”

孔宿受伤乃是在那日被叶问心拒绝之后,非是他人袭击,而是练功之时灵气暴动,竟是损伤了经脉。

朝砚与孔宿相比,叶问玥更欣赏前者,不问事却也不怕事,与他养大的孩子说在一起便在一起了,不合适便拒绝,合适了也不畏惧他人目光,看似糊涂,其实事事通透。

若非他对叶问心无感,将叶问心交托在此人手上他是放心的,可惜……而比起对叶问心真心,孔宿自然是胜过朝砚许多的,跟问心倒是一路脾性的人,只是冲动易怒,做事并不如他的大哥孔擎那般冷静。

可冷静有冷静的好处,冲动也有冲动的优点,孔擎冷静心思却难以琢磨,非问心可以把持寻摸的,孔宿虽性情冲动,骄傲自满,但一颗真心在,若真想同问心一处,性子却是非扭转过来不可。

想来孔擎也该察觉此事了,只是若想让他家的小家伙从之前那段摆脱出来,还需要一段契机。

“罢了,暂且不必管他,”叶问玥唤他退下,又叫了一人上来问道,“那件事可告诉朝砚了?”

“朝家朝纵代为收到的,”那侍从恭敬道,“说是多谢少主的一番好意,还交代了将此前朝砚前辈赠予小少爷的东西拿回。”

“何物?”叶问玥有些好奇。

那侍从奉上玉匣,叶问玥打开一观,眸中有别样的神采闪过,琉璃果,朝砚此人倒真的舍得。

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做不得大事,因为有舍才会有得,琉璃果此物于炼丹师而言珍贵异常,他手上也不过是收了一枚,而朝家所赠却是数枚。

便是朝砚得不了那秘境传承,这些东西归于一人,气运也算得上是逆天了,倒是可惜没有真的结成亲家。

朝家招募,其他家族要么送来贺礼,要么沉默无视,倒是这里进行的如火如荼。

朝砚观了数人后便有些懒怠,只是在人来之时看上一眼,其余时间便在看那谭家公子所赠之物。

孤本就是孤本,跟世面上流通的极为不一样,倒是跟现代那片神秘的领域有着一争高下的本事,书页微旧,可见是翻过不少次,也的的确确算得上是珍藏了。

物有不同,这床榻之事也讲究创新,若是朝纵之前买来那些,朝砚翻上两页便也没有什么兴致了,可是谭尚给的这些不同,一章一个新花样,每翻一页都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真是挑战人类生理极限的运动,”朝砚撑着下巴研究道。

“一开始当然不会用这么难的,不用担心,”朝纵从楼梯上来,正待换掉了朝砚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却被朝砚拦了下来,端在面前一饮而尽,“你不知道这茶凉着喝才解渴。”

他喝的略急,唇角滴落了两滴掉落在了书页之上,濡湿之际朝砚啧了一声,没有用手去擦,而是掌心覆盖其上,灵气侵入,直接将那处冻了起来。

他功法非冰系,可是水系技法之中也可涉猎冰系,旁人专修水系可能没有专门的冰系来的强悍,于他而言却是并无差别。

“为何要冻住?”朝纵看人太多,也算是中场休息,索性在他的旁边落座道。

“这里涉及到了物理知识,”朝砚将那冻住的水气引出,言笑晏晏,“一般书要是沾到了水呢,就会褶皱,此时只要扔进冰库,等书干了,绝对不会留下皱痕的,原理……”

原理都还给老师了。

“可是这是楠木纸,水火不侵的,”朝纵翻了翻那书页道,虽然只是对于普通的水和火有所抵抗,但是已经足够保存很久了。

朝砚:“……”

用这么好的纸画孤本,那谭公子真是极重风月之人。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书,”朝纵眼睫微垂,抬手握住了朝砚的手道,“观看时有何感觉?”

脉搏平稳跳动,同样的没有加快的痕迹。

朝砚任由他抓握着,笑道:“画的极好,画师的确是尽了心。”

“无其他反应?”朝纵问道。

朝砚莫名:“其他反应是?”

“心跳加速,呼吸灼热,血液沸腾……”朝纵打量着他的神色道,“皆是没有?”

朝砚没有点头,而是愣在了原地,手指在书页上摩挲着,在朝纵看过来的视线中拿起那本书道:“这书里面好像有夹层。”

朝纵:“……”

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朝砚开始琢磨那夹层在何处,朝纵在短暂的沉默后却是一把将那书压下,看着他道:“夹层不会跑,先说刚才的事。”

朝砚抬头,索性也丢开了那书靠在椅子上笑眯眯道:“为父身体正常,并无阳.痿的症状。”

男人怎么都行,就是不能不行,朝砚虽然欲.望淡薄了些,但是那是因为他不怎么想着这档子的事,这跟不行是有区别的。

朝纵自然希望他是行的,只是接着问道:“那你上次发.泄是在何时?”

他与朝砚同床共枕过数次,从前朝纵自己也会在清晨有躁动现象,可是朝砚却似乎并无这方面的倾向,一次都没有。

“三年前……”朝砚悠悠说道,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朝纵道,“崽儿,我好像性.冷.淡。”

他这话似乎说的不是性.冷.淡的问题,而是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

冷淡一事,非是身体问题,而是心理上的,他从未动过情,所以也从不去想,比之常人也更难动.情,虽是艰难,可是换个角度想,或许他未对他有反应,并非是全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可以慢慢来,”朝纵稳下了心神说道。

“做肯定是要做的,”朝砚拿起了那本书道,“我近日了解,这修真界有一种双.修之道,可通过床榻之事提升修为。”

其实并不是,只是看到了这些开拓视野的孤本以后想到了还有这么回事。

什么一做神魂融合,互相促进,按照朝砚的话来讲,就是躺着也能修炼,最是适合懒人。

“是有此事,”朝纵开口道,“只是并无上好的双.修功法。”

那龙的藏书之中倒有,只可惜看似双.修,实质上更多的是采.补,不适用于他们之间。

“我有,”朝砚甩出了一本书册,上书《龙阳和合》,观其纹路,金光璀璨。

正是朝砚近日抽出,首次觉得系统甚是善解人意。

朝纵拿过那书,翻看了两眼便知功法高深,他道:“我近日也了解到一事。”

“何事?”朝砚问道。

朝纵摩挲着那书页上的纹路道:“人言两情相悦,方能水.乳.交融,此事才能畅快,所以我决定,待你何时对我生情,何时再做。”

做出如此决定有些艰难,他渴望与朝砚亲密无间,只是比起一味的得到身体,朝纵更注重心的交融,若无心,只是强行得到身体,那会让他有一种一厢情愿的感觉。

他们并非倌馆之中的恩客与小倌,而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朝纵不会去怪朝砚每次无甚回应,却也不想次次陷入其中失落至极。

这话出来,朝砚默了一下:“这要如何衡量?”

躺着就能修炼,诱.惑力实在很大,可是动.情这事,却是最不好衡量的。

“何时你一靠近我就觉得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便成功了,”朝纵勾唇说道。

虽说朝砚可能会为了双.修而努力动.情,但是能提高他的积极性也是好的,要不然他的那颗心一旦安稳下来,便可能不会去想更多了。

朝砚:“……”

那怕不是有心脏病。

但朝纵向来说话也算话,先感情后上.床,就好像从成人婚后模式转为了恋爱模式一样,不过他家崽儿才刚成年没多久,的确是不能用老司机的思维来考量。

“我努力,”朝砚觉得自己日后冥想的时间要缩短了。

朝纵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拿起了之前朝砚说有夹层的那本事,灵气侵入,那纸页片片碎裂了开来,待到灰烬落于桌面之上,一个金属闪光的东西落在了朝砚的手上。

那金属闪光之物有些扁平,难怪塞在书棱之中不显,朝砚凑过去打量了一下,从朝纵手中拿起,在那金属的一头摩挲了一下,抽出了一个卷的极好的东西来。

羊皮的材质,因为被压的极细,此时舒展开来也是有一种被过分压制的感觉,其上笔画密密麻麻,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朝砚看了一眼,果断觉得没有春.宫图来的有趣:“我的书还没有看完。”

这就跟话本看一半后续全被烧了一样,本来还不是特别的有兴趣,但是没了以后就特别的想看。

朝纵对他不感兴趣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开口道:“我看过了,事后全部临摹给你。”

到达开光以后,灵台清明更胜从前,连记忆也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好孩子,”朝砚笑眯眯的拍他肩膀。

朝纵侧目提醒道:“记得双.修。”

朝砚:“……”

这是提醒他记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呢,但是这么提醒真的不怕他会反着来么?

“此物我似乎在何处见过,”朝纵摩挲着那羊皮,微微出神思索,细想到底是在何处见过这样的东西。

“见过?”朝砚瞅了瞅那羊皮,这种主角标配的东西,他们遇上一次就算走了大运了,遇上两次,那就是主角光环笼罩。

“对,”朝纵思索着,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画面,在睁开眼睛时道,“是在金琳城的一家客栈,砍断了一把椅子之中所得,似有相似。”

朝砚……毫无印象,不过他从自己的储物戒指和背包里面翻了又翻,倒真的在某个角落站到了一卷压箱底的羊皮,羊皮解开,拼接而上,竟是真的有些纹路可以对上。

“此物似乎是寻什么东西的图纸,但是被划分成了数份,”朝纵思索着寻到图纸的方式,椅子,春.宫图,竟是被藏的如此隐蔽,一点儿都不想让人找到的样子。

朝砚没空想什么春.宫图了,他在想他这个待遇好似真的佩戴上了主角光环一样,只不过主角的命那都是命途坎坷的,动不动就被人追杀,时不时就得受伤,九死一生,他倒是还住的十分平稳,只有他家崽儿……

长的好看,属于主角标配,命途多舛,属于主角标配,资质出众,受女性欢迎,踢个椅子都能找到羊皮卷,学个春.宫都能碰上藏宝图,仔细一想还真是有可能。

“你看什么?”朝纵感觉到朝砚的打量后道,他倒是很喜欢朝砚看他,但是不是以这种好像看到了很稀奇的东西一样的看他。

朝砚总不能说他在看传说中的主角标配,随即笑道:“看你好看。”

当遇到无从解释的事情时,夸他就好了。

朝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那两张羊皮卷好放在了朝砚的面前道:“暂时看不出什么,你收好。”

朝砚看出他的重视,当即放进了背包一格中安置好,修为提升,此时的背包已经拓展到了一百格,连带着每个格子皆是提到了999的数目,一点儿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的小气吝啬,装什么都装的下。

此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朝纵歇息片刻起身:“已经选到了三十一人,我不欲选满,以待日后筛选填补。”

“你决定就行,”朝砚笑道,朝纵很多事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嗯,”朝纵低眉垂目,在朝砚仰起的唇上落下一吻后转身离开,不做归不做,该有的亲昵还是要有的。

只是他离开的匆匆,却未曾看到朝砚手捂上了心口处思索着,他刚才好像心跳加快了一下,血液也沸腾了一下。

是一下就算数,还是得长久沸腾才算数?这个标准了可真是太为难新手了,朝砚思索了一番,觉得大概是得一直的,随即放下了手,趴在栏杆旁边继续观看下方招募。

新上来却并非是一人,而是一对男女,男人高大威猛,领口处露出的肌肉虬结,那手臂之上的衣物似乎随时能够撑破衣服一般,只是看似凶悍,对身旁的女子却是小心翼翼,处处护持。

而那女子生的柔.媚异常,虽是腰肢纤细,身材却饱满非常,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并不登对,却意外的和谐。

“奴家名叫衡娘,出嫁随夫,丈夫杨志,骨龄四十,皆是筑基后期修士,”那衡娘温婉的说道,虽是模样生的柔媚,可是说话却是正正经经的口气。

四十岁的筑基后期,资质算不得出众,可是修为已经足够,这样的修为放在各家族也是被招揽的对象,因为一旦有了契机,他们就有可能突破到开光期,成为内门之中的一员。

朝纵再问长处。

那男子开口,声音也如同身形一般洪亮极了:“在下修真之前就是个打铁的,除了这身修为,还有个把力气供前辈使唤,衡娘她善刺绣,聪明贤惠。”

这个不过是流程,他倒是耿直什么都肯说。

修为足够,朝纵再问:“为何入我朝家?”

这般修为搭档,其他家族断然不会拒之门外。

杨志欲开口,却被衡娘压了一下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之前入过一家族,曾为依附者,不欲说其不足,其中内情不便告知,只能说非背叛之事,若前辈忌讳于此,奴家也是无可奈何。”

非背叛之事,以杨志耿直的性子,想要行背叛之事也是困难,至于衡娘,人不可貌相,能不顾忌他人目光挑选如此郎君,也可见魄力。

夫妻恩爱,威胁更小,成天在朝砚跟前转悠,也可让他知晓人家夫妻是如何恩爱共情的。

朝纵颇有些意动,便听朝砚传来传音:“我数年前似乎见过他们。”

“数年前见过?竟还记得,”朝纵同样传音道。

朝砚未曾感受到其中蕴藏的醋意,笑道:“嗯,当年咱们入住小楼的第一桶金便是因为押的杨志,当年他们就夫妻恩爱,数年不见,恩爱不移。”

“原来如此,”朝纵看向了这对夫妻,伸手两道波光,他抬手不快,二人皆是抵挡,杨志后退三步,而衡娘却是只后退了两步,抵挡片刻,那虹光消散,两人站定皆是骇然。

那波光并无杀气,两人并未动气,他们是知晓朝纵的年岁与修为的,只是听闻是一回事,真正感触又是另外一回事,年龄比他们小了一半,却是抬手便让他们只能抵挡而无任何反击之力,而这还只是朝纵展露给他们的一角。

虽是惊骇,却也知道少主越强他们所能够受到的庇佑也就越多,若能得如此天才指点一二,想来也不必遇到那么多的关隘,二人本是怀揣着尽力就行的心态来的,如今竟是有些紧张和期待了。

“二位请,”朝纵指了指孔儒那边位置。

“二位前辈请来这处登记,”孔儒软软笑着道。

衡娘与杨志对视一眼,竟皆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齐齐跟朝纵行过了礼,便是记录在册了。

此次招募并非一日完成,朝纵本不欲朝砚耗这许久,却未曾想到十日招募,不论白日黑夜,朝砚从未离开过。

十日毕,八十人已满,招募便也停止,修士之中虽有遗憾者,却也只能摇头离开,以待来日或者其他家族的招募。

朝家楼群封锁,一时之间安静很多,只有那些记录在册的人在小楼之中或是静坐,或是有相熟之人说上一两句,待朝砚与朝纵进入其中时,皆是安静了下来。

八十人各入其座,朝砚笑着一一示意,身上哪里还有半分的慵懒。

待他入座,朝纵同样坐于他的身旁。

朝砚修为最高,之前并未出现,此时确是由他开口:“诸位,此次招募十日筛选,诸位皆是佼佼之人,八十人划分,我门下有五十人,朝纵门下三十人,以实力与能力考教划分甲乙等,再划分门下,诸位可有异议?”

此次招募倒是招揽到了三位开光修士,虽都是开光初期,可开光之上本就为家族所抢,更愿意依附于那些背后势力强大的家族,朝纵本来所想此次可能招揽不到开光修为者,却未曾想到能招揽到三位。

那为首之人名为丁胥,此时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在下乃是奔着朝小公子第一天才的名头来的,更想要在完成任务之余能够得到指点,若划分朝前辈门下,恐日后不和心意。”

“我与他不分彼此,此事无碍,”朝纵开口说道。

丁胥疑惑,却更见慎重:“朝小公子与朝前辈乃是父子,虽是现在亲如一家,可待日后娶妻生子,必不能如此时般亲厚,总有划分……”

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座位末端一人笑道:“丁前辈倒是的确不必担心,因为他们不仅是父子,还是一对苟合之辈,以父子亲缘行乱.伦之事,哪里还容得下什么妻儿啊,自然是不分彼此。”

这话委实尖锐,堂中气氛一静,几个本是坚定之人看向朝砚他们的面色便有不对,只是并无言说。

而在外界那些并未散去的修士之中,一种奇妙的言论也在扩散。

“听说那朝家父子不仅是父子,好像还要行道侣之事。”

“那不是乱.伦么?如此荒唐,怎可作为院长的徒弟。”

“这是何处得来的消息?可确实?”

“确实,我本来还要懊恼未被选上,此时都在庆幸了,幸亏没被选上,要不然得呕死。”

传言的力量总是强大的,尤其是院长徒弟和第一天才的流言,更是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剑心学院。

“还招募呢,如此不顾纲常的父子,连做剑心学院的学子都不配。”

“说的是啊,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的,处处争锋,真是没得让人恶心。”

“说不定他们的修为也是双.修得来的呢,呸。”

家族之中也有传递,一位家仆低头汇报:“传闻那朝家的确是父子乱.伦,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哼,如此不堪的名声传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够嚣张到几时。”

而在孔家,孔擎收到那消息之时,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那下首孔宿之处:“朝砚与朝纵父子相亲,你的隐藏对手没了。”

孔宿坐于下方,面色还带着惨白之色,此时闻言勉强笑道:“朝砚不喜欢他,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我,你当我傻的么?”

“以前是傻的,这受了情伤脑袋还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孔擎笑道。

孔宿口中苦涩,却没有去反驳什么,而是开口道:“此次朝砚遭此流言,只怕叶问心不会置之不理。”

叶问心管了,叶家就会掺和一脚,叶问心不顾及名声,他又不能不顾及,便是只能相帮,不能相劝。

“他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消息,”孔擎摩挲着椅子上的宝石道,“他若站在朝砚那边,你要去帮朝砚?你可知这是拖孔家下水?沾上了那等名声于我孔家不利,日后若是无法在剑心学院立足,这责任都要压在你的身上了。”

“我只帮他,不问朝砚,”孔宿面色苍白,神色却厉,“我一人去,自然不会坏了家族的名声。”

“也不知是不是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孔家竟然还出了个情种,”孔擎看着他悠悠笑道,“也幸亏那些想弄死朝砚他们的人不知道他们并非亲生父子,否则我还拦不住你了。”

“他们并非亲生父子?!”孔宿神色之中全是讶然,“怎会?”

“怎会?他们生的又不像,一个生的艳压群芳,一个只凭样貌放人堆里也就称得上个温润和善,为何不会?”孔擎说话时,却也是回想自己知道时的惊讶,二人虽不像,可是旁人看他们却并无怀疑,只因朝纵虽凭样貌争锋,朝砚却不输分毫。

他们以前就怎么没有怀疑过他们不是亲父子呢?

孔宿哑口无言:“那那些人的如意算盘便真的全打错了,哪家干的?”

“柳家,”孔擎撑着下巴道,“这么心急,朝家的那小家伙可不是易与之辈。”

虽是面上被拴的很好,但是在那平静的面下,绝对不是绝对安全的,他的目光看向了孔宿,朝砚不会与他这个弟弟计较,但是朝纵估计不会,只是若说得罪死了倒也不能,只是吃一番苦头是免不了的。

“你近日出行小心一些,”孔擎提醒道。

“在这剑心学院之中,谁敢动我不成?”孔宿这话说出口却是顿了一下,之前他对朝砚多番得罪,朝砚或许不会与他计较,可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个狼崽子不会,“我亦是开光中期,怕他不成?”

孔擎耸了耸肩:“这很难说。”

朝家楼群,堂内一片安静,朝纵缓缓开口道:“我与他两情相悦,诸位可有何不满之处?”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最先说出他二人关系之人,其中杀意肆虐。

丁胥蹙眉深思,其余两位开光修士一人开口问道:“你们真的是父.子关系?”

朝砚被抓住了手,正要开口说话之时却被朝纵捏了一下,他传音道:“我没想告诉他们。”

“此事该由我来扛,”朝纵传音道,不容反驳。

朝砚乖乖静坐,朝纵看着那人道:“是。”

“如此忤逆不道,犯上作乱,在下也不配依附您了!”那开光修士站起身来,转身即走。

“请便,”朝纵说道。

“卓荣兄,”另一位开光修士喊了一声,见他不留,却是叹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诸位还有想走之人此时便可离去,否则日后再想离开,纵便要执朝家家规了,”朝纵开口说道。

那第一个开口挑明之人在朝纵的目光之下急忙起身,哼了一声道:“走就走,还怕你不成,如此败坏剑心学院名声,还指不定会不会被逐出此地呢,诸位不用怕他。”

他高声呐喊,在座也只有诸人意动,于林开口道:“我既入了此地,即便尚未订契,也知该做护主之人,在下不走。”

衡娘掩唇笑道:“二位主子有如此魄力,我等身为下属,自然也要舍命陪君子。”

杨志听她所言,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

有一二意动之人随那人走出小楼,一刻以后,堂内所留七十六人,日后递补删减皆是有所空余。

“看来诸位皆是留下之人,”朝纵开口道,“诸位忠心,朝纵便皆记在心里了,我与朝砚虽看似为父子,实则并无任何血缘,我不过是昔日垂死之际被他所救,为他所养,相差不过十岁,为兄亦可,诸位不必忧虑。”

他此话出口,诸人本是悬着的心却皆是放了下去,同时有数人庆幸刚才摇摆之际坚定下来,陈涌奉上八十枚玉简,同时下发朝家家规手册。

诸人皆是逼出精血置入那玉简之中,直到七十六位皆是置完,陈涌捧到了二人身前。

“此次招募,以丁胥,牧宿二位为甲等,其余皆为乙等,朝家家规之上有晋升之道,”朝纵开口道,“只要诸位按照规定来办,晋升甲等并非难事。”

“是,属下明白,”诸人皆是改口。

而钟司商此时刚是接到消息,说他的徒弟和徒孙谈恋爱了。

钟司商:“……”

玩挺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路人不知道小天使的两颗地雷,感谢糯米球,瓷瓶儿,魏锦绵小天使的地雷吖~

博君一笑小剧场:

朝砚:我觉得崽儿是主角。

米果儿:想多了。

陈涌:您开心就好。

孔儒:朝前辈又开玩笑了。

朝纵:……主角算什么!

钟司商:这是反派人设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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