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她是重生的(1 / 1)

她眼底满是痛苦挣扎之色:“白颂,你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即便你是被骗了,也不能掩盖你伤害了我的事实。

许久,白素都没有再动,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到家的时候,才睁开眼。

或许,上辈子的极端,不过是她被人骗了?

看着烂醉如泥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白颂,白素一只手抚过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绺头发,拨到耳朵背后,露出满是红晕的一张脸。

司机停好了车,立刻下来,就要去抱白颂。

他不过是想着帮老板做事,没想到老板眼神凶狠,瞪着他:“你做什么?”

只不过——之前白素一直猜测白颂是贪图白家的财产所以才找了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做掩饰。

但自从白颂干净利落签下所有股权、基金、财产转让文件,甚至为了柳叶还拿出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白素心底有些动摇。

白颂,她应该不是一个爱财的人,也不是自己以为的心机深沉的人,相反的,她的智商很低,即便是最简单的谎话也能骗到她。

愤怒失望,复杂的情绪撞击着白素的胸腔,她不由得想起上辈子的白颂对自己的不信任,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在她知道白颂为了柳叶竟然把一直藏着的,最后保命的钱都拿出来的时候,她内心醋海翻滚,每一个骨头缝都渗透着酸涩。

都是假的,柳叶根本不喜欢她,柳叶从头到尾要的都是白家的支持。

上天让她重生回来,是为了报仇的,不是让她真正看清楚自己感情的。

明明计划就是让白颂爱上柳叶,但每每看到白颂眼底对柳叶流露出无限信任的神色,每每看到白颂和柳叶亲近,甚至同床共枕的画面,心里就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蹭蹭蹭就将自己的理智烧毁。

柳叶不知道白素的身世,还以为白素在说她早就不把白颂当成妹妹,折磨起来也更加肆无忌惮,整个身子狠狠一颤,震惊地看着白素,哆嗦着嘴唇说道:“你,你疯了?”

这么明显的骗局,白颂竟然分不出来?

白素非常痛苦,心底的嫉妒情绪犹如滴了生长液的藤蔓,疯狂生长蔓延。

可她倒好,打着未雨绸缪的旗子,将自己赶尽杀绝。

她才是真心喜欢白颂的那一个,不管是作为姐姐,还是作为其他角色。

如果上辈子白颂在得知真相后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那她绝对不会迁怒于白颂的,即便不告诉自己,也要信任自己。

白素看不得,但却每天都自虐似的强迫自己看。

看到最后,她恨不得穿进屏幕里,分开两人。

双手都要被眼刀子剁掉了,司机赶忙收回手,惶惶说道:“帮您送二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白素看着睡得依旧人事不省,甚至对自己现在处境依旧毫不知情的白颂,黑眸中是深沉幽暗的神色。

在白颂和柳叶相处的日日夜夜中,白素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对白颂的恨和占有欲源自何处。

她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所碰触,要不是为了彻底断了白颂的后路,让她一辈子都只能依赖自己,待在自己的身边,白素早就终止和柳叶的约定,将人接回来了。

白素摸了摸白颂的脸蛋,微微一笑:“颂颂,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会伤害你。”

白素接受了喜欢上白颂的事实后,她就像是一个聪明狡黠的猎人,编织了一个掉进去就无法再逃脱的陷阱,一点一点将猎物驱赶了进去,让猎物无处可逃。

白素一手扶着白颂的腰,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从监控录像上看,白颂确实瘦了,瘦的脸颊凹陷,颧骨微微突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挂在衣帽架上一般,来回晃荡。

但真正抱在手里,白素才感觉到她究竟有多瘦。

触手好像是皮包骨头,一丝肉都没有摸到,腰肢细弱,似乎一只手都能轻而易举地环过来。

白素眉心紧紧拧起,看着睡着眉间依旧难掩忧色的白颂,心想道:白颂,你不是自私自利吗?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心狠手辣路子野,怎么还会把自己搞到这幅下场?怎么还会为了一个骗子连底牌都交了出来?

白颂听不到她的心声,但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似乎被看的很是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她一只手被白素架在肩膀上,脑袋歪靠在白素的颈窝处,砸吧着嘴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话。

白素登时顿住,视线幽暗,落在白颂微微嘟起的红润的唇瓣上。

她叫了一声——姐姐。

白颂,这是你先招惹我的!这辈子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背叛我的机会!

白素微微低头,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似乎下一秒就能亲上去。

但白颂身上不同于以往的香味让白素狠狠皱了皱眉。

以前白颂只用牛奶味道的沐浴乳,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甜奶香味,但现在,萦绕在白素鼻尖的却是非常清爽的芦荟气息。

这应该是柳叶的沐浴乳味道……白素眼神更加暗沉了一些。

她猛地推开白颂的脑袋,但两人重心不稳,同时踉跄了一下,她皱着眉,又将人搂了回来。

白素本来还是想把人直接丢浴室里洗涮一番,彻底清扫掉柳叶家里的痕迹,但一想到上次白颂病歪歪的模样,她忍住了。

将对方半抱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扔。

那天白颂离开之后,白素就像是疯了似的在白颂的房间里又扔又砸,发泄怒火,再后来,那间屋子的门关上就再也没有开启过,直到现在里面还是一片狼藉,别说住人,甚至连一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刚才一直在颠簸,这会终于到了舒服的可以睡觉的地方,白颂醉的也不管这里究竟是哪里,抱着被子使劲蹭了蹭,趴在床上露出了轻松惬意的表情。

白素对她毫不设防的蠢样冷哼一声,拽着胳膊一把将人翻了过来,自己慢慢压了上去。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白颂的身上,白颂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迷迷瞪瞪睁开眼,醉眼朦胧,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伸手就要推开身上的人,但双手无力,就像是随意搭在白素身上似的,白素整个人纹丝不动。

她俯视着白颂,黑眸中满是波涛汹涌的复杂情绪,极其危险又具有侵略性,饶是醉了的白颂,也感觉到了危险和可怕。

“姐、姐姐?”白颂眯了眯眼睛,像是终于看清楚了白素似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摇摇头,“不、不可能,姐姐怎么会来看我,她不要我了。”

白颂闭上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失落:“一定是我太想姐姐了,所以做了一个有她的梦,太好了,希望这个梦能持久一些。”

白素定定看着白颂的唇,粉红犹如樱花似的颜色,一张一合,露出里面小巧猩红的舌尖,说着撩拨白素心弦的话……白素忽然一把掐住白颂的下巴,微微使劲。

白颂疼的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那双眼眸中倒影的自己吃人模样的瞬间,白素低头,吻了下去。

白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她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瓣更是方便了对方的掠夺,牙关被强势地撬开,白颂瞪圆了眼睛,觉得这梦越做越离谱了。

她小小地挣扎了下,但被白颂死死制服,完全不能动弹。

白素身体的重量压迫着她的胸口,胸腔内的空气又被不加节制地攫取,脸皮憋得通红,瞳孔微微涣散,下一秒就要翻白眼晕过去似的。

在白颂感觉自己鬼压床,要因为窒息而死在梦里的时候,白素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舔了舔略有红肿的唇瓣,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神色。

白颂被亲的大脑缺氧,酒气凝结散不出去,整个脑袋晕晕乎乎的,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此时她已经有些害怕了,毕竟她意识到这个梦有些诡异,她怎么会梦到自己的姐姐对自己作那种事呢?

白颂愣怔看着面前的白素,看着对方攻占性极强的眼眸,宛若正在狩猎的野兽一般紧绷的肌肉,像是随时都在准备扑上来要将她撕碎吞噬似的,她身子微微颤抖,眼底不由得浮现出恐惧之意。

白素摩挲着她的下巴,心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人的?是因为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还是因为白颂每每在看向自己时脸上挂着的明朗的笑容和眼底璀璨的光芒,或者,是因为知道白颂背叛自己时,心里突生的无法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这一切,都是别人不可能给自己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确实爱上白颂了,不是姐姐对妹妹,不是朋友之间的情感,而是情人之间的冲动。

白颂,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想到刚才白颂脱口叫出的姐姐,白素唇角勾了勾。

白颂,上辈子的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辈子,你就用自己来偿还吧。

白素俯下身,唇瓣都已经碰触到白颂了,可却停住了。

如果自己借着白颂醉酒的时候占有她,白颂肯定会觉得自己的是在羞辱欺侮她——如果自己是真的想要报复白颂的话,完全可以这么做,毕竟她只想看白颂痛苦。

到时候就算白颂不肯原谅她,自己干脆就把她关起来,砍断她的手脚,让她只能待在自己身边,眼里只看得到自己一个人,心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也就不会发生她被别人欺骗利用背叛自己的事,自己也可以完全拥有她。

白素眸光闪烁,表情不断变幻,内心挣扎。

不要犹豫,她是自找的,上辈子你对她太仁慈,结果就是她被蒙蔽了双眼,和你产生了隔阂,不仅弃你而去,甚至还对你赶尽杀绝。

这一世你没必要再对她那么心软珍视,她不值得。

既然你爱她,那么就占有她!让她全身心属于你。

不要管她的想法和死活,这些都是她欠你的,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

恶魔的声音越来越大,循环滚动在白素的脑袋里播放,逐渐控制了白素的意识。

白素眼眸暗沉如水,她一口咬住白颂修长的脖颈,尖锐的牙齿抵住脆弱的血管,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掌握她的生死。

命门被把控,白颂猛地瞪圆了眼睛,她凭借着本能挣扎着,想要将白素推出去。

但却换来白素更为凶狠的亲吻,像是要将她的肉咬下来吃掉似的。

白颂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的眼神凄惨又无助,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一切都那么可怕和陌生,下意识地抗拒这一切,想要摆脱白素的控制。

只可惜,她的力量在白素面前,简直浮游撼大树。

就在白颂绝望地闭上眼的时候,身上的重石突然卸下,呼吸都顺畅不少。

要不是此刻喘息稍微急一点,气管还有些微微刺疼,白颂都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中梦了。

她呼哧呼哧喘了一会气,累的不行,委委屈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而白素,看着白颂湿漉漉的眼睫毛,红肿挺翘的唇瓣,一副欠收拾的模样,眼眸幽暗如深渊。

刚才她是真的想拿走白颂最宝贵的东西的,反正上辈子的白颂是靠爬床上位,也不在乎这个。但当她听到白颂的哭声,看着白颂害怕惊慌的眼神,想到这是自己从小捧在心尖上宠爱着的人呀,她到底是没能狠下心。

她心里矛盾,一方面想要报复白颂,但另一方面,却不舍得看白颂,痛苦难过。

不管是作为她姐姐的身份,还是作为……她仇人的身份。

哪怕她害死过自己,但白素还是不愿意看她露出丁点难过的神情。

白素从床上下来,双拳紧攥,手背青筋暴起。

她狠狠砸向墙壁,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点点血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能狠的下心来让我去死,可我还是不忍心……

白颂离开那天晚上,绝望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犹如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眼里,心里,过不去。

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极度痛苦的面容,白素感觉到剜心的疼痛,像是将重要的东西从胸腔内硬生生凿出去。

她内心一阵恐慌,害怕失去白颂的心情铺天盖地涌来——她不敢赌。就好像她曾经赌输过,已经吃过亏似的。

白素面沉如水,下额紧绷,就这样静静盯着白颂看了片刻,转身进了卫生间,没一会浴室便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

“嗯~”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过气来,白颂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睁开眼,猛不丁对上白素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

但身上的负担过重,甚至压迫到了心脏,没一会白颂又睁开了眼,对上白素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她恍恍惚惚:“姐?”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醒了?”白素问道。

白颂猛然回过神来,她手撑着床半坐起来,四下看了两眼,发现自己确实不在柳叶的小公寓,而是在白素的房间。

如果是以前,那没什么稀奇的。

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来,甚至还经常赖在床上过夜。

只不过,那时候的白素还是自己的姐姐,还非常宠溺她。

而现在的白素,只认钱,不认人。

她都已经把自己赶出白家了,又怎么会留自己在她的房间。

白颂起的稍微有些急,脑壳疼的厉害。

她使劲按了按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恍惚记得昨晚自己应该是在跟柳叶喝酒,然后她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柳叶,想让柳叶拿去力挽狂澜。

……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到了白素这里?

白颂瞳孔微微放大,第一反应就是白素强行把自己带了过来,那柳叶一定很着急。

担心地问道:“叶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呵——”一声冷笑,听得白颂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忌惮地看着白素。

“你在关心她吗?”白素眼露嘲讽。

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惦记着别人。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把她扔下江的人。

“我……”不知为何,白颂被白素的眼神看的很是不自在,她缩了缩脖子,身子也往后靠了靠,但后背就是床板,无处可藏。她总觉得那眼神像是要将自己扒光似的,极其危险。

白颂掩饰性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眼神乱飘,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知道她把你卖给我了吗?”白素轻蔑地看着她,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似的。

“不可能!”白颂猛地瞪圆了眼睛,震惊的脱口吼道。叶子对自己那么好,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自己的人了,她说过永远不会伤害自己,永远会陪在自己身边的。

再者说,叶子凭什么卖掉她,她又不是叶子的奴隶,她们甚至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你倒是信任她?”白素语气里满含嘲讽,她起身在一边的柜子上拿起一沓文件,“她跟我做了一个交易,在一个月内让你喜欢上她,然后她再背叛你,我就帮柳家渡过难关。”

哗啦啦——

洋洋洒洒的白纸兜头而下,锋利的边缘划过脸颊,一阵阵刺疼,但更疼的还是不断紧缩的心脏。

白颂颤抖着手捏住其中一张纸,正好看到柳叶非常具有辨识度的签名。

她还记得当时柳叶签字给她看的时候,神采飞扬:“颂颂,你看,这是我给自己设计的签名,好看吧,以后等我成为柳总,柳董的时候,我就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多帅气!”

白纸上的黑字渐渐氤氲开,签名越来越模糊,但这签名清晰地烙印在白颂的脑子里,因为她还记得,当时的她笑着回道:“好啊,那我等小民就静等着柳董提携了。”

她紧紧捏着文件,像是要将它揉碎似的。

但这只是复印件,碎了也没关系。

况且,是不是复印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叶真的签订了这份合约。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要她爱她了。

黑暗自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白颂就像是掉进了寒潭,手脚冰冷得厉害,甚至僵硬,麻木,毫无知觉。

“是你,是你计划好的!”她微微扬起脸,满脸是泪地看着白素,眼神悲戚,声音哀伤,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诛心的伤害和折磨。

白颂满脸绝望,但白素却看得异常满足。

她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白颂眼角的泪水,晶莹剔透,她收回手,在白颂的注视下含进了嘴里。

又苦又涩,和她在绝望中流下的眼泪没有差别。

但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眼睛红红,眼泪将掉不掉挂在眼睫毛上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白素心底就翻腾起一阵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火气,烧得她浑身燥热难耐,一腔冲动无处宣泄。

白素一手抓在白颂的肩膀上,将人甩的半趴在床铺上。

正沉溺于苦情戏的白颂一是不察,脸直接扑在了被褥里,差点窒息,她挣扎着好不容易翻了个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白素扣住了肩膀。

白素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准确地说,应该是盯着她刚刚因为拉扯扯开的衣领,眼神里满是冲动。

白颂怎么会不熟悉这样的眼神,她看过太多次,每一次都让她胆战心惊,头发发紧,手脚发麻。

白颂一脸懵逼,双手紧紧攥着一边的被子,眼眸里满是惊恐地看看着白素,使劲摇着头往后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素唇角微微勾起,白颂一阵发寒。

白颂哭着跟系统求救:“我以为这个世界的肾可以休息的,她不是我姐姐吗?就算有执念,会黑化,也不该是往这方面黑化吧。”

系统叹气:“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能忘,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再说,你觉得它追了你那么多世界,就是为了当你姐姐?”

白颂:“……”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越哭,白素就越兴奋,指甲划过她的眼角,说:“白颂,你欠我的,就用你自己来偿还吧。”

白素眼睛猛地瞪圆,为了自己能苟过这个世界,坚决不能承认,她脱口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的?我欠你什么了?”

看着避无可避的白颂,白素就像是逗弄小老鼠的猫,此时一脸满足地舔着爪子,随时都可能享用自己的猎物,笑道:“上辈子欠我的。”

“欠了什么?”白素哼笑一声,语气里带了狠厉和狰狞,“欠得多了!”

对,我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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