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但是我还是低估了这群小混混的报复心理啊,就在我跟上官雅歌吃完饭的时候,饭店老板悄悄的走到我跟上官雅歌的面前,面有犹豫之色。[燃^文^书库][om]
“怎么了?你们这里,难道吃饭之前要先付账吗?或者说,你们觉得我们像吃白食的人?”上官雅歌不客气,其实上官雅歌一直都不客气。
听到上官雅歌的话,饭店老板立刻赔礼,说没那回事儿,只是看向我的目光有点疑惑,还有好奇。
我眉头轻轻皱了皱,显然在心里知道了些什么。
“老板,有事儿,没事就别打搅我们郎情妾意了啊!”我轻轻笑道。
“小哥儿,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饭店老板不理会我的不满,而是问道。
“嗯?”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没有得到深刻的教训,是不是知道有种东西叫后悔。
隔着窗户,我看见了窗户外面,站着几个人,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身边站的,正是刚才玩仙人跳的那伙人。
得,感情人家搬救兵了,不知为何,我嘴角牵扯出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有些妖邪,这个笑容,令上官雅歌都微微怔了怔,眸子之中闪烁着精光。
好吧,我承认我很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这股气质,令上官雅歌都有点发愣。
好像,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我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
“没事儿,几个小毛孩!”我笑笑,对着饭店老板说道。
“小毛孩?小哥儿,那带头的可不好惹,他是刘东的儿子,你最好赶紧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饭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说道。
刘东?
啥玩意?
理智告诉我这个刘东不简单,但是我和上官雅歌都知道,现在走,来不及了,因为,那几个人已经走进了饭店,并且朝着我跟上官雅歌这里走来。
“哎哟,刘少,好久不见,今儿个要吃什么,我立刻叫厨房准备。”老板脸色一变,立刻走上去热情的说道。
开饭店的,那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察言观色熟稔的紧。
“滚蛋,没你的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呆去。”那个年轻人眼睛一瞪,喝斥道。
老板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噤声了,有些胆战心惊的。
我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叫做刘少的人。
尼玛,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差点连饭都吐出来,怎么说呢,这个人我看着有些邪,但是具体怎么邪的,我不好说,也说不上来。
圆嘟嘟的脸蛋,有些萌,但是他故作凶恶的样子跟这个天生的萌脸蛋相比,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一条牛仔裤,还特么破洞,陈冠希风格,身上是一件宽大肥厚的外衣,体型很胖,像是一座大山,妈蛋,绝壁比我胖的时候还难看,不对,我胖的时候也很帅。
关键是,这货脖子上挂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虽然我对这些玩意不大了解,但是我知道那金项链绝壁是真的,但那一根,估摸着十几万。
暴发户?
我心底蹦出一个词。
这打扮,绝壁就是现场版的暴发户啊。
为什么说是暴发户呢,暴发户跟富二代不同,跟土豪不同,富二代是那种经过沉淀的家族的子孙,有钱,或者有时候也任性,但是经过上一辈人的熏陶,教育培养之下,已经褪去了土豪风。
那啥是土豪风呢,土豪其实跟土鳖差不多,但是土豪的爷爷也是暴发户,特么的到土豪这一代,虽然有钱,但是并没有融入富人那个圈子,作风还是土鳖。
至于暴发户吗?
那特么就是土豪加土鳖了,这是一个贬义词,就是有钱就是爷的土鳖,哦,扯远了,回到正题。
那个胖子朝着我走来,站在我们桌子前,就这样看着我,眼神有些轻佻,说道:“认识一下,我叫刘浪,是他们的大哥。”
“你谁啊你!”上官雅歌冷不丁了一句。
妈蛋,这货彪悍得。
我都有些无语。
这个叫刘浪的胖子,也怔了怔,但是下一刻就有些愠怒了,说道:“我跟你们这叫先礼后兵,哪里来的婊。子?”
刘浪骂了一句,眸子之中闪过一抹杀机。
这股杀机被我捕捉到了,这句话绝对杀过人。
“先礼后兵,你妹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脖子上挂跟金项链,就特么暴发户,得瑟什么呀。”上官雅歌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等等。”看着那根金项链,我明显一怔,因为,我看到那根金项链上面,有一丝阴气,几乎下意识的,我把手伸到那根金项链上面,顿时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对,就是寒意。
“恐怕这金项链不是装饰,也不是暴发户,而是吸收阴气的。”我冷不丁的说道。
呃?
上官雅歌怔了怔,眸子之中闪烁着精光。
“刘浪是吧,你家里是干什么的?”我问道,眼神很凝重,然后将目光投向他身后那几个小混混,笑道:“你打算为这几个小混混出头?”
而刘浪,在我说出金项链里面有阴气的时候,就脸上大变,呆愣在当场,看向我得目光明显不同了。
“我爸是刘东,道上给面子,都叫刘五爷。”刘浪说着,然后用手朝着外面一指,说道:“这一片,都是我爸的地盘。”
得,我懂了,黑涩会的。
但是,刘浪的介绍并没有完,而是补充道:“我爸以前,跟过段三爷!”
轰!
听到这一句话,我呆住了。
我们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在我们这一代,也绝对听过一个人,那就是东北段三爷。
东北段三爷绝对是一条过江龙,老家据说云南大理那边的,皇族后裔,十四岁出来闯荡,干过菜场拉沟的糙活,在马头当过搬运工,上山伐过木,在广西那边给农户掏个玉米谷儿,反正段三爷十八岁以前,啥粗活重活累活都干过,满手的老茧,十八岁之前,那是一个人下人,最底层的小人物。
十八岁以后,去上海闯滩,带着建筑工队,干了几笔大单子,开始发家,后来生意做大,开始搞运输,竞争大了,得罪了道上的人,据说在98年的年末,段三爷被上海道上的黑虎帮卸掉一条腿,而他,被装麻袋子,扔进了黄浦江,但是段三爷命贱,没死,逃出上海,来到了东北。
2000年那是一个大时代,新旧交替的年代有太多机遇,断腿的段三爷,带着一只假脚,硬是靠着就算跌倒也要拽着别人的鞋带站起来的那股子狠劲,在东北崛起了。
段三爷的崛起历史,当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励志典范,关键是这人抓住了地下世界的制衡规则,为人狠辣果决,但是大方向上却把握得很好,杀该杀的恶霸,扳倒贪官污吏。
手段偏激了些,但是人确实是有底线,在东北混了八年,牢牢的掌握住了东北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后来洗白,退出了江湖,手底下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但是没走的,基本上都成为了东北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就说刘浪的老子刘东,据说当年就是段三爷手底下的三大战将之一,战将这个词,可不是乱叫的,不是以一当百,但是绝壁是一个狠人虎人,牛逼到一塌糊涂。
这一刻,我倒是有些释然了,怪不得刘浪需要带着一根能够吸收阴气的金项链,刘东这号人,绝壁干过很多我不知道的狠事,仇家绝对不少,杀的人也绝对不少。
想到这里,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刘家,最近是不是有些鸡犬不宁,而你爸爸,是不是半夜会被噩梦惊醒?”
呃?
刘浪愣了下,然后突然对我长长的作揖,恭敬的道:“大师,这几天我刘家确实有些邪门,不知道大师可否指点迷境。”
看到刘浪的这副样子,我心底也就有个数了,这刘浪不是草包,能够从凤毛麟角就看出我的来头,不简单。
“我可以去看看。”我说道。
其实做这个决定我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刘浪家里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而刘东的势力我知道,如果,能够借助刘家的势力,对付刘泽,肯定会有惊喜。
等等,刘东,刘泽,都姓刘,这两家不会有什么联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冒出了一个令我感觉毛骨悚然的想法,但是片刻后便把这个想法压下去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征询了一下上官雅歌的意见,我们就当场就去了刘浪的家里。
当我们赶到刘浪家里的时候,我顿时吓了一挑。
尼玛,这别墅,气派,豪华啊。
不好意思,我读书少,只能想到这两个形容词了。
房子很好,但是我一眼看去,好像这别墅上面,有丝丝的阴气,凝聚不散,很邪门。
刘浪的老爸,也就是刘东,早就在我们去的时候接到了刘浪的电话,当我们站在刘浪家别墅门口的时候,刘东就迎了出来,他背后,跟着一个年纪大约0多岁的中年人。
剑眉星目,身上有一股子煞气,还有霸气,只是他走起路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有些怪异。
奇怪的是,那个人在见到我的时候,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惊喜,对着刘东说道:“老刘啊,你这事儿,有谱了。”
说完,不顾及刘东诧异的目光,走到我的面前,重重的握住我的手,说道:“寻欢啊,我知道你在东北,你师父走之前跟我打过招呼,说是要我照看着你,但是你进了九组,我身份敏感,就没画蛇添足,你来了,老刘家里面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鬼闹腾,就都不是事儿了。”
呃?
听到这句话,刘东显然也是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瘸子的面前,问道:“三爷,难道这位是.”
“不错!”这个家伙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他就是鬼探诸葛风流的徒弟叶寻欢,当年要不是诸葛前辈指点我,恐怕我段三爷早就死了,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我一下子愣住了,尼玛,这瘸子是段三爷?
就是那个在东北只手遮天,牛掰得一塌糊涂的段三爷?听他的话,好像师父曾经帮助过他?段三爷虽然退出了江湖,但是他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看来他跟刘东的关系很好,不像刘东的老大,也不像一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地下世界的大佬。
只是,我却不知道,有时候,人真的不可貌相,我更不知道的是,段三爷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某些事情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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