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了,这是坐在任务调查地点楼梯上遵此时的想法。
这是一次难得遵与狗卷棘同时接取一个任务。
对于调查取证遵一向没有什么兴趣,之前大量刷取金币的时候都是选择直接粗暴的任务。
此时狗卷棘正站在楼梯下方,负责问询的辅佐监督正和身后跟着的警察说着话,看样子似乎得到了什么线索。
站定在辅佐监督旁边的狗卷棘白皙的脸隐藏在高领之下,银白的头发柔顺的搭在额前,看起来乖极了,可遵知道这都是错觉,这就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恶劣小鬼,尤其是当那双紫色的眼睛弯起来的时候。
叮叮,是任务接取的声音,遵看了一眼,站起身直接三两步跳下楼梯,路过狗卷棘的时候扯了对方一下,对着对方询问的视线,遵解释到,“走吧,我知道他在哪”
新出现的任务已经出现在游戏面板;寻找酒屋老板。
虽然不知道酒屋老板是谁但从刚才的对话可以推断出应该就是刚才的线索人物。
狗卷棘乖顺的跟在身后,辅佐监督被留在了原地收集其他信息,一路上遵目标明确的跟着任务光标前进,最终停留在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当中。
这个小楼靠在下坡路的路边,看得出来原本的建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它被肆意的加盖最终变成了现在怪异臃肿的样子。
遵在疑似入口的推拉门前驻足,杵着下巴,思索了一阵,身后的狗卷棘安静的过分,看来对方也知道即使说话遵也不能理解的情况,索性便一直没有开口。
笃笃,遵抬手在门框上轻叩,“请问,有人在家吗”
房间后面一片寂静,遵只能听到一边草丛中传来的虫鸣。
笃笃,再次扣门。
“请开门先生,我知道你在里面”遵的视线看着地图中名为酒屋老板的npc在前方的位置缓缓挪动,但良久,门还是没有开。
“海带”
“别担心,他会出来的”遵信心十足的保证到。
“腌高菜”
“出来,先生,我想和你谈谈你店里员工山下的事情”
哗啦,房间中传出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后,老旧的的推拉门划过轨道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要问什么”出现在推拉门之后的瘦干老人声音嘶哑的说着,对方混浊的双眼紧紧盯在遵的身上。
和外表一样,房间里面也是拥挤杂乱,摆满了各种杂物,明明经营着一家酒屋,但自己居住的地方竟然如此破旧,遵将自己小心翼翼的塞进过于窄小的过道,坐在疑似用于待客的椅子上。
“我想您知道我要说什么,毕竟是您亲手杀了他不是吗”在遵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坐在一边的狗卷棘便抬手按在了遵放置在膝盖上的手臂上,看起来对于遵的话也是十分震惊的样子。
“胡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人握着手中的茶杯一副气到发抖的样子。
“你知道”遵好整以暇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嘴角牵起,‘蓝染的笑容’真的十分好用,最起码对于敌对方的心理压力剧增。
你看,对方现在不就变了脸色。
“那里清理的很干净,我们没有找到咒力残垢”遵的笑容增大,“我想您应该知道,你看我在说咒力的时候你一丝惊讶也没有”
“是不是,这位诅咒师先生”
随着遵直接挑明,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狗卷棘戒备的站起身,手已经放在了高领拉链之上。
……
………
“真奇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快识破我的伪装”似乎知道伪装下去已经没有必要,酒屋老板一改之前风烛残年的样子,中气十足的说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似乎不死心,对方还是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遵挑挑眉,故意不屑的回复着,事实上早在酒屋老板开门的瞬间,遵注意到属于对方的npc标注就直接变为了诅咒师真木一。
这还是遵接触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敌对npc,像以往的怪物npc都直接是咒灵a,咒灵b,好一点的前面加上前缀某某地咒灵,npc数值面板上也只是粗略的写着诞生原因,战斗值,能力等一些常见东西。
但关于真木一的数值却未展示,而且就连真木一的名字后面都带着一个问号,也就是说这有可能也不是对方的真实身份。
“哈哈,确实”对于禅院遵的挑衅,真木一似乎接受良好,甚至在那里抚掌大笑,像个变态。
“我知道你,禅院遵”
“知道我的多了去了”遵理所当然的回到,毕竟王的名字势必会响彻天下的,众人皆知的。
“当然,当然”真木一站起身,“第三王权者嘛,肯定要天下皆知”
遵眯起眼,再次正式的打量了对方一眼,自从装备金手指之后,遵对于那位投放在千年前的玩家造成的影响大致了解了一下,但哪怕是身为五条家家主的五条悟也不清楚王权者应该有几位,这个莫名其妙的诅咒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第三位王权者。
按理说七位王权者的设定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全息游戏中,毕竟购买王之权柄的游戏玩家都被投放在了不同的时间线。
被游戏方投放在同一时间线的禅院遵和青王玩家只能说是游戏方故意的,应该就是为了让自己收集什么劳什子的青王碎片。
看来这条时间线出了什么问题,遵若有所思的想着。
“说起来,老夫蛮有兴趣找王权者的麻烦的”没有等遵的回答,对方便接着说道。
“他是你的同伴对吧。”真木一的视线落在狗卷棘身上,察觉到危险,遵皱眉抬手便轰了过去,赤红色的咒力吞噬了一切,可真木一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说我要是杀了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遵戒备的看向四周,“在此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需要搓搓锐气才好,老夫不介意上手教教你”
“是吗,这是你的领域对吧”遵收回手,单手插兜站在原地,“我倒要看看,在王之领域之下,你还藏不藏的住”
这是在副本外遵再一次展开王之领域,属于赤王的赤红世界再次打开,高悬于天的赤之王剑成了这无边世界的唯一之锚。
脚下是仿若滚烫的岩浆,赤王领域中充斥着荒芜与暴力,红色是此方世界的唯一颜色。
遵打量着周围,真木一的声音没有再出现。
遵蹙眉,直觉认为对方没有这么好摆平,而且从刚才开始遵便没有听到身边狗卷棘的声音。
“棘”疑惑的转过身,遵看着僵在自己旁边的狗卷棘心中不好的预感在增加。
狗卷棘转过头,紫色的瞳孔如同蒙上了一层白雾,早已拉下的高领露出对方刻着咒文的嘴角,
“去死”
遵,听到对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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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情况怎么样”医务室中五条悟靠在一侧的墙壁上向忙碌的家入硝子问道,此时对方的眼罩已经摘下,白色的头发柔顺的搭下来,湛蓝的瞳孔盯在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两人身上。
“棘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被对方的暂时控制了,应该马上就醒了”家入硝子翻看着手中的报告单回答道。
“遵呢”
“遵的情况有点严重,他身上是反噬,只是..”家入硝子揉了揉泛痛的太阳穴,“棘被控制着对遵使用了咒言,按理说反噬应该发生在棘身上才对”
“对王权者使用咒言,棘会死”五条悟道出了事实,因为对王权者使用咒言,相当于对天使用咒言。
“但事实棘很好,遵却遭到了反噬”
“遵代替棘支付了代价,我是说他逆转了反噬”这是从六眼中的到的结论。
沉默良久,五条悟接着说道。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棘没死,遵也没死”
医务室再次陷入短暂的寂静。
“查到那名诅咒师的身份了吗”
“没有”五条悟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虞,“那群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对方目的你有眉目吗”
“啊应该有了”五条悟随手拉开一侧的房门,看样子是准备出去,“不过是想要‘弑王’罢了”
“那群老不死的在这方面胆一向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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