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1)

喻惟江的出现太过凑巧反倒打消了时引一开始的怀疑。

如果真跟他想的那样,就算他发了条带定位的朋友圈,难不成喻惟江看到了就一定会过来吗。

这么想着,时引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耳朵悄悄地红了。

“喻仙儿。”元熠冲喻惟江挥挥手,笑吟吟的“晚上好啊。”

“晚上好。”喻惟江应了一声看向时引:“手上有伤,还喝酒。”

“我点了果汁。”时引小声地说。

老板娘为时引端来了冰镇西瓜汁,时引伸手握了一下,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冷得缩了一下。

元熠才注意到时引的右手包着纱布,“手怎么了?”

“摔的,擦破了点皮。”

“拍戏的时候摔的?演戏不容易啊。”

“先生您的酒。”老板娘将喻惟江的酒呈上来。

时引偷偷地瞥了一眼,眼神四散也不知道到底是对着谁在说话:“我记得你酒量不是很好。”

喻惟江自然地接上他的话:“莫吉托而已度数不高。”

“噢。”时引垂眸吸着西瓜汁“我还以为你一点都沾不了呢。”

其实一点都沾不了的是时引自己。

元熠纳罕道:“你怎么知道喻仙儿酒量不好?”

时引飞快地看了眼喻惟江,又垂下眼皮,“我们在一块待了这么久了,这点事有什么不知道的。”

元熠用食指戳戳时引的脑门:“你说这话就是让我酸的吧。”

喻惟江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喂?”

“惟江,你已经离开茶室了?”电话那头是夏晋中。

“是。”

“这么快?你现在在哪?”

喻惟江报了酒吧的名字。

几分钟后,夏晋中赶了过来。

“时引也在?”夏晋中走到吧台前元熠吃了一惊:“我靠夏晋中!”

夏晋中,影帝,国名度极高,谁人不知,就连酒吧的老板娘也向他讨了一张合照。

夏晋中对老板娘儒雅一笑:“他们的酒钱都记在我的账上。”

元熠连忙摆手:“我就不用了,夏老师,我就一路人。”

“都一样的,”夏晋中将喻惟江拉到一边谈话,“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跟你母亲的关系不太和睦。”

“没事,本来就跟您没关系。”

“早年我决定当演员的时候,跟家里的关系闹得也很僵,”夏晋中笑了笑,“谁都不肯改变,谁都想让对方改变。”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是我现在这样了呗。”夏晋中拍拍喻惟江的肩膀,“不要想着改变别人,也不能让别人轻易改变你。”

喻惟江点了下头,表情很空冷。

夏晋中的手肘撑在吧台边上,笑着问:“你觉不觉得你有时候有点理想主义化?”

喻惟江无言地看着他。

“你是正巧碰上张捷了,他跟你是一类人,但是换个人,你可能就不会这么顺风顺水,”夏晋中将手边的酒端起来抿了一口,“应该会吃不少苦头。”

“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放弃当一个理想主义者比较好,你完全可以利用资本,”夏晋中从杯中抬起眼,“你自己就是资本。”

喻惟江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演员。”

夏晋中笑着将酒杯举到喻惟江面前:“为着这句话,我敬你。”

喻惟江跟他碰了一下。

“敬自我。”夏晋中说。

喻惟江想了一下,说:“敬自由。”

元熠很敏感,只跟时引相处片刻的功夫,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尤其是从喻惟江踏进这里开始。

“你在这呆几天?”时引边问元熠魂不守舍地往喻惟江的方向扫了一眼,以为装得不经意,结果收回目光的时候,被元熠抓个正着。

时引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看向旁边。

“三四天吧,打算在这玩几天。”元熠把脸怼到时引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时仔,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时引脑袋往后仰,顾左右而言其他:“元叔,你离我太近了,注意点影响。”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时仔同学。”

“我叫时引。”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时引同学。”

时引垂下脑袋,手指插进发间抓了一把,有些焦躁:“我没有啊。”

元熠注视了他几秒,靠近他的耳畔,低声问:“你终于感觉出来了?”

“感觉什么?”

“感觉到自己喜欢喻惟江。”

时引一脸惊愕,下意识推了他一把。时引用力过猛,差点把元熠推下椅子,他立刻道歉:“对不起。”

元熠踩着高脚椅坐正了身子,安慰地捏捏他的脸蛋:“没事儿。”

时引无措地抓着玻璃杯,低着头问:“有这么明显吗。”

“我是啊,”元熠压低了声音,撞了撞他的膝盖,“当然一眼就能瞧出来了,而且我早跟你说过吧,你就是个天然弯,你还不信。”

时引抓着吸管胡乱吸了一口西瓜汁,侧目看了眼喻惟江,好在喻惟江跟夏晋中聊得正投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那你”时引咬着吸管,“你对喻惟江也是像我这样?”

“不,我只吃他的颜。”元熠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笑容也有些慵懒,他脱离工作状态的时候,其实是个很迷人的男人,摘掉厚重的黑框眼睛,露出俊朗的五官,衣品也很好。

叮铃

伴随着门铃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哟,今天店里来了这么多帅哥呢。”

这间酒吧不很大,里面回荡着舒缓的轻音乐,说话的女人声音很高扬,显得有些突兀,众人纷纷望向门口。

门外走进来一个留着大波浪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吧台前,抓住正在调酒的老板娘的领子,倾身过去,艳丽的红唇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阿谨”时引听到老板娘用埋怨的语气喊了她的名字。

那个叫阿谨的女人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色气与性感,她挑了一下老板娘的下巴:“这次注意,下回还敢。”

时引心里惊讶,表面装得没事人似的,兀自喝果汁。

元熠朝他使了个眼色。

阿谨身后还跟了一位身形挺拔的男人,他在时引左手边坐了下来,那个位置本来是喻惟江的。

静坐半晌,那人忽然跟时引打了声招呼:“你好。”

时引有点没反应过来,转过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好。”他听到元熠在一旁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人盯着时引愣了几秒,似乎一时间没想好说什么,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抬手挡住自己的嘴,脸颊有些泛红:“不好意思。”他忘了这里只是普通的清吧,直来直去的搭讪似乎有些不妥。

但这个男生长得实在好看,他稍微有点昏头了。

“我先回去了。”夏晋中起身跟喻惟江告别,“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身体吃不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路上小心。”喻惟江说着目光投向时引的方向。

那边很热闹,他的位置被人坐了,那个抢走他位置的男人,正笑着跟时引说着什么,眼神很明亮,注视着时引。

阿谨手肘搭在那个男人的肩上,笑着问时引:“小帅哥,你有对象吗?”

老板娘咳嗽了一声:“阿谨,不要打扰我的客人。”

阿谨朝老板娘挑了一下眉:“我们这是正常交流。”

时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好,我叫范文倾。”男人兀自做了一会心理建设,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时引是个不会让人下不来台的人,他的风度是自小养成的,对待陌生人也一样有修养。他简短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引。”

“哎,”老板娘拿玻璃杯在桌上敲了两下,提醒了一句:“要找对象麻烦去隔壁,我这可是清吧。”

就是之前元熠想去的吧,时引看了元熠一眼,发现他撑着下巴笑得脸都红了,一直在旁边看好戏。

“你不是本地人吧。”那个叫范文倾的男人问时引,“说话口音不像我们这边的。”

“嗯,不是。”时引回道,“北方人。”

“来旅游的吗?”

“工作。”

范文倾浅浅一笑:“感觉你年纪很小,已经工作了?”

时引的眼神一晃,瞥到喻惟江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喻惟江朝他看过来,时引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游离,有点不知道该看哪里。

其实他有些想走,但又舍不得悄悄注视喻惟江的时刻,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范文倾聊了很多。

喻惟江搞不懂时引跟一个陌生的异地男人哪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这么拙劣的搭讪方式,值得浪费一杯西瓜汁的时间去应付吗。

时引跟任何人说话都是带着讨人喜欢的笑容的,即使他明明知道对方的眼神溢满心动。喻惟江想,就算对方带着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捕猎者的眼神凝望着他,他也不会有任何露怯的表现。

他像个没心肝的漂亮宝贝,让很多人心猿意马,男人,女人,喻惟江。

那个长卷发的女人拍着那个男人的背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走到架着钢琴的小型舞台,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酒吧里的人温柔地鼓掌,掌声引出了悠扬的琴声。

期间,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时引七次,朝他笑了五次。

很显然,这首曲子也是他向时引传达心动的流程之一。

“我们喻仙儿弹琴也很厉害的。”

男人从舞台上下来时,喻惟江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他抬眼时,发现元熠朝他笑得一脸灿烂。

“是吧,喻仙儿。”元熠冲喻惟江扬了一下酒杯,“你要不要也上去弹一首?”

时引用手肘拱了一下元熠,“你喝多了?”

“时引很想听的。”元熠真像喝醉了似的,笑着将手搭在时引的肩膀上。

时引很想捂住他的嘴。

少顷,喻惟江起身,向摆着钢琴的小型舞台走去。

元熠率先鼓起掌来,时引也条件反射地鼓掌,心率渐渐加快了。

喻惟江垂着眼眸,在椅子上静坐片刻,一只手搭在琴键上弹出了一段欢快轻巧的旋律。

老板娘说出了曲子的名字。

喻惟江指尖的节奏稍快,曲调灵动,有夏天的气息,时引的手中握着那杯还没喝完的冰镇西瓜汁,听着琴声仿佛踏进了沁凉的溪水中,看到了无数只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在潺潺的流水中停停飞飞。

炽热的烈阳,摇曳的树荫,悠长的蝉鸣琴声里跳动出夏日的痕迹。

今年的夏日是一个特殊的夏日,时引第一次被蝉鸣惊扰心扉,第一次明白喜欢的感觉,第一次尝到无法将爱宣之于口的苦涩。

他怎么不露怯,在喻惟江面前,他经常会变成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曲子是brn的插曲哦,大家可以去看看歌词,浓烈又无声无息的爱意呀。很明显了,闷骚老喻这是在宣誓主权,怪就怪时仔没有看过这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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