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什么?”想转身悄悄溜走的胥阑珊,闻言只得站定。
“那个,今天月色不错哈。”见胥阑珊在跟自己打哈哈,萧汝晟刚刚老远就看到她的身影了,好像在和谁拉拉扯扯的,如此看来应该是又遇到了一些鬼魅之类。
姜骋看着胥阑珊一副心里有鬼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阑珊这般模样,可是姜某人这后花园里藏了什么鬼?”
“……”胥阑珊和萧汝晟闻言皆是一顿,这人是脑袋坏掉了么,自家里有鬼还笑的那么开心。
“怎么了吗?”见两个人同时变得神秘起来,姜骋有些搞不懂。胥阑珊见此处也没有其他人,那女子的身份还需证实下,除了询问姜骋她再想不出其他什么人选来。
“姜公子,阑珊有一女子想请教一下你,不知公子你可有见过。”胥阑珊凭着记忆将那女子的显著特征说了一遍,只见姜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姜骋一把拽住胥阑珊的胳膊,情绪失控的问到“你在哪里见过她?”
“呃。。。。怎么说呢,刚刚才见过。确切来说她刚刚就出现在你家的后花园。”
“这怎么可能,我早已放她出府,此刻应该已经嫁为人妻,为人母了吧。”
胥阑珊这下有些为难了,见萧汝晟并未有其他神情,接着开口道“这样跟你说吧,我也没有别的其他本领,只是近来能见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说鬼。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说她现在已经和你阴阳相隔了。”
第二天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胥阑珊才慢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过了。出了大厅才觉姜府有些过于安静,正好巧遇钱管家从外面回来。
“钱大叔,昨日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去哪了?”
“哦。你说萧公子啊,他们今日去看赛马了。”什么?胥阑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不敢相信他们居然抛下她自己去快活了。对于萧汝晟她不敢有埋怨,但是对于常胜,杜奕衡还有白钰,她简直都要怀疑他们的革命友谊了,特别是白钰。还联盟呢,不就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皇帝藏宝贝的地方嘛,这就被抛弃了?就在胥阑珊心里一一问候众人时,钱管家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说了,萧公子说今日一整天您的时间都给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刚刚还问起您,说让您用过膳就去书房找他。”
“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看萧汝晟那样明显对姜骋不喜。现在怎么好的跟自家弟兄似的,此时正在挑马的萧汝晟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爷,您不会是病了吧?”
“无碍。”心里却想着他的小跟班现在是不是已经暴跳如雷了,像他如此爱热闹的人,应该很愿意来看着热血的场面的吧。可是没有办法,姜骋这人吧虽然讨厌,但是耐不住他有钱啊,想着国库有一小半银子都是姜骋上供的,萧汝晟就安心理得的继续挑马。
“哥哥,我要和你赛马。”
萧汝晟看了眼气鼓鼓的阿离,只应了声“好”
胥阑珊可没忘记自己是个超级大路痴,所以这次乖乖的让钱管家带了路。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叫佳琳的侍女跟姜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昨晚上她可是又熬了夜,听一只鬼讲故事。
“公子,阑珊公子来了。”
“请进。”钱管家听到回应将胥阑珊带进书房,然后又退出去顺便将门带上。胥阑珊仔细打量四周。
书房虽空间不大,却也是古香古色,又摒除迂腐陈旧,隐隐透出一股自然之风,进门一眼会看到《情深舐犊图》的屏风,框架以桧木制成,桧木虽不如紫檀、沉香贵重,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可用,用桧木制家具数十年不变,不惧风雨,散出的木香不仅驱邪避瘴,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悦颜色。风从门进直吹屏风散发出阵阵木香,仿佛置身于山林秀谷之间。
窗纸皆以月影纱制成,一匹之下不下百金,就算正午的太阳照进来也如月光般柔和。
家具皆以红木制成,东侧墙悬挂前朝名画《颦嵉出游图》,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其余各式器具,瓷器独具匠心,既有归隐田园怡然自得之乐,又彰显出了主人的不追世俗尘埃的气度。
果然是低调中的奢华啊。
“阑珊公子请坐。”
“不知姜公子有何时需要在下帮什么忙?”胥阑珊假意不懂,寻着最近的位子坐下。
“阑珊又何必拿我打趣,昨日是我失礼了。”
看到礼数周到又十分诚恳的姜骋,胥阑珊收起了玩心,只得将昨晚那叫佳琳的侍女说的话告诉了姜骋。原来她被放回家中,很高兴,不过中途被人劫了银两,毁了容貌,割掉了双耳,推入河中。就此入了鬼道,不过她看清了推她入河的那人的长相。后来她找到那个凶手,跟了他几天才发现他和青青小姐有些不一般的关系。
姜骋静静地听完,没有出现昨晚那般的反应。只见沉默半晌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对着胥阑珊说“阑珊帮我个忙好吗?”
“什,什么忙?”
“红莲将阑珊公子带去秋水阁,再找一件衣服给他换上。”
“啊?可是。。。。”可是这阑珊公子不是男的么,再说秋水阁不是那位主子的地盘吗?衣服什么的就更不敢随意碰了,就算是那位不要的,也不允许别人沾染。主子这是要害死她啊。不过迫于姜骋此刻的严肃,红莲只有哭着脸带着胥阑珊去了秋水阁。
直到从秋水阁出来,胥阑珊才知道自己答应了一件多么让人吐血的事。再看看身上的女装,好头疼,但愿事情能在那帮子人回来之前结束,不然萧汝晟肯定会发现什么的。说来也好笑,本来就是女儿身,到这异世来竟是第一次穿女装。还好这感觉不讨厌,就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些麻烦,不如男装来的随意。
啪啪啪,“阑珊公子着上女装还真有几分雌雄难辨,在下刚刚都差点以为来人就是一位女子呢”
“现在可以说,需要我帮什么忙了吧,”胥阑珊揪着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错,就是颜色太俗气。
“别动,头上的簪子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