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和自己说话的夜明泽,又看了看自己腰间悬挂的水壶,踌躇了片刻,决定装作没听见继续找地方休息,他可不想解了夜明泽口渴后继续听他不断在他耳边提一起莫名其妙的问题!
见苏墨离没什么反应,只是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又继续走了起来,而且速度又加快起来!顿时气得哇哇大叫,道:“喂!喂!喂!云起!你给我站住!”因为口渴,加上说话又有些着急,夜明泽忍不住咳嗽起来!
听到夜明泽的咳嗽声,云起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停下脚步,把腰间水袋取下来扔给夜明泽,道:“喝完赶紧继续赶路!如果天黑赶不到下一个镇,咱们就要露宿荒野了!”
夜明泽接过水壶,赶紧拔下塞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想起刚才云起的话,忙说:“什么?露宿荒野?难道路上就没有客栈吗?我说这南宁还真是穷的可以。我们西域到处都是打尖住店的地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好好的西域你不呆,非要来这样的破地方。”
云起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多话。这里通往南宁方向的官道沿途最近的城镇就只有这个镇了,现在我们走了刚刚一点路程,如果再不快点,晚上肯定到不了了!”夜明泽一听顿时惊呆了,说:“云大少爷,你该不会打算真的让我露宿街头吧?”云起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如果再啰嗦下去估计就只能这样了。”
话音刚落,夜明泽就感觉身上某个地方被什么打了一下,不过没有其他的征兆,也就没有当回事。休息片刻三人就准备继续赶路,不过夜明泽还没爬上马背就瘫软在地。惹的风落一阵嘲笑,说他是娇滴滴的公子爷,赶这点路就不行了。结果惹来了自家师父的暴揍,然后三人都被提溜回了崇山。
皇宫的中心养生殿中,一床水蓝色的床幔,朱红色的床框,一幅清丽的雪地梅花的屏风。当“胥阑珊”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映入她眼帘的便是这一幅古色古香的景象。
她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仍有些疼痛的脑袋,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脑海里一些片段错乱闪过,原来自己把握住了这唯一的机会,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胥阑珊”有些恍惚。
随着时间的推移,“胥阑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萧汝晟每日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回养生殿陪胥阑珊解闷。不过受伤以后得胥阑珊变化很大,变得懂得礼数,不再是那个老爱闯祸,眼睛充满灵动的女子,这个变化令萧汝晟多少有些不适。皇上的心思一心扑在了一个女子身上,这令朝中上下都议论纷纷。不过鉴于有皇帝为“胥阑珊”撑腰,又有太后的金口玉言,“胥阑珊”的新身份在宫中便站稳了脚跟。
朝中的一些人大多都是察言观色,老谋深算之人,因而“胥阑珊”暂且没有危险。
但由于历朝历代没有女扮男装更是犯了欺君之罪的女子还能安然无恙的呆在宫中的并不多见,且又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娇滴滴,但却会舍身护主,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好的这么快的传奇女子呢。
而且不知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消息,将胥阑珊能见鬼魄的本能宣扬了出去,因而,“胥阑珊”的事迹便被很快的宣扬出去,坊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有人说,“胥阑珊”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现在下山是来历练的。
有人说,“胥阑珊”曾经遭人陷害远离帝都,现在是回来报仇来了。
有人说,“胥阑珊”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女,要不怎会看得见凡人所不能见之物呢。
各种各样的版本,各种各样的传言,但每个传言中都隐隐约约显示着“胥阑珊”的传奇经历与传奇身世。
作为百官之首的右相曼宏图自然也知晓了胥阑珊的传奇事迹,隐隐约约,曼丞相感觉到此女应该比他那不中用的女儿更有利用价值。
右相这人对那些对他有利的人或物有着莫名的热衷,因而,他多方打听关于胥阑珊的身世问题,奈何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人一般,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更放心的向皇帝提出他的建议。
看到“胥阑珊”如此得宠有出息,右相不仅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也因而,右相更急于把“胥阑珊”带回曼家。
心动不如行动,曼宏图在计划让胥阑珊成为他的棋子之后,马上就付诸了行动。也因而就有了这一幕。
“皇上,十年前我的女儿离臣而去,直到现在臣只要一想到潇湘,臣就觉得一切都是臣的错。如今见到阑珊姑娘,臣竟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女儿,不知今生臣还有没有福气再有这样一个女儿。”
萧汝晟盯着眼前老泪纵横的右相沉默不语,或许是因为潇湘,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右相的为人萧汝晟再清楚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样的建议,分明是想借阑珊的这份得宠巩固他的地位。不过右相的千金这样的身份对于胥阑珊来说未尝不是没有好处的,既然这老狐狸先提了出来,那他哪有不接着的道理。萧汝晟当即应到,说是一切还要听胥阑珊本人的意思。
“姑娘,听说今儿右相向皇上提出想收您做义女。”吱吱自从被分到养生殿来伺候这个以前的太监总管,现在的阑珊姑娘,就一直春风得意,虽然胥阑珊现在在宫里还没名没分,不过就冲着皇上的那份宠爱,这封妃是迟早的事,再说后位一直空着,宫人们都议论说胥阑珊很有可能就是那后宫之主。因此吱吱伺候起来更卖力了,不管是主子吩咐的还是没吩咐的都通通办的妥妥的。
听到吱吱的话,“胥阑珊”梳头的动作稍作停顿,“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要听您的,要说皇上真是对您没得说呀。”
“那景王呢?”
“景王好像最近都告了病假。”
“病假?严重吗?”
“应该不是很严重,可能是南巡时太过劳累。听回来的太医说,连景王的面都没见着。”吱吱有些奇怪这位主子为什么总是对景王的事如此上心,不知是有意无意总会捎带着问到景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