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没有穿越到这个时空,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走上社会,从真正打拼事业开始,她基本也没可能有多少时间陪在爸妈身边。社会永远很现实,子女长大独立后,和父母过起了不同的日子,已经就算有了彼此的人生,多半时候都只能互相牵挂,甚至是观念不合的互相生气,而不能时时陪伴。
亏欠就亏欠在,奚溪选择的这种独立后的人生,和爸爸妈妈之间,有一重时空阻碍而已。
奚溪趴在曹砚怀里想这件事又想了很久,最后曹砚安慰她:“习惯下来就好了,其实没差什么。”
然后又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要不顺便也考虑考虑,以后少接点工作,多在家陪陪我,嗯?我觉得你也挺亏欠我的,你觉不觉得?”
奚溪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用头在她胸膛上撞一下,“我不吃不喝不赚钱不要事业吗?”
曹砚豪气,“我养你呗,又不是养不起。”
“我才不要。”奚溪翻白眼仰头看他,男人根本靠不住这话到了嘴边没吐出来。
想想刚见面就说这么扫兴的话,多不好。
曹砚叹口气,“所以你看,你最爱的还是你的工作,人生百分之七八十的时间都给了工作,在这里是这样,在你的时空,也是这样,还好意思说爱我爱你爸妈,嗯?”
奚溪知道他是在给她宽心,她翻着白眼又在他胸膛里撞了一下。
曹砚笑笑,又把她揽进回来抱着。
因为有过失去的恐惧,所以现在很懂拥有的可贵,曹砚余下大半生只想给她做牛做马,一辈子都宠着她。他现在可以很温柔,温柔到她招架不住。
因此,他也跟奚溪说:“不用不习惯。”
两个小别再聚的成年人,呆在四面围墙的房间里,纯情是最撑不住的东西。
环着腰抚着背,夏日衣衫软薄,身体上贴在一起的部分不断在惹火。曹砚低头攫住奚溪的嘴唇,手掌在她腰窝里轻轻地摩挲,没要一会就让奚溪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起来。
激情一点即燃,烧热全身的皮肤,勾起身体最深沉的躁动。曹砚把奚溪挤在沙发一角,压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寸绵软,像挤着白面团子。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亲了很久,低语诉说分开这段时间的思念和愁肠,恐怖和担忧。
唇舌含吻发出啧啧水声,刺激着耳膜,挑动着大脑里最敏感兴奋的那根神经。
微微粗糙的手掌握在胸前打转,忽而揉.搓上敏感,惹得奚溪浑身一阵战栗。
前戏有多长,身体深处的渴望就有多浓烈。
奚溪抱着他的腰,在他挺腰进来的时候,和他一起哼出了声,埋脸在他的颈窝。
泥泞泛滥的情.欲,把两个人紧紧粘在一起,坠进渊潭……
曹砚陪了奚溪一整天,傍晚两个人出去吃饭,吃完饭又去看了一场话剧,像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
看完话剧开车回家,到停车场刚开上车,奚溪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就不断响了起来。
她回来这一天手机也没什么动静,就这时候响得最凶。同时,曹砚的手机也在响。
曹砚连手机都不掏,直接发车打方向盘出停车场,跟奚溪说:“肯定谢一鸣那几个没事又在发骚。”
奚溪解锁手机点进去,果然是。
谢一鸣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周迟、潘东文和胡正四个人的西装照,黑西装白衬衫,白衬衫的领口打着黑色领结,头发也吹了发型,非常养眼。
照片下面,是谢一鸣发的文字,他@了奚溪,说:大明星,砚哥的伴郎团怎么样,还满意吗?有没有可能在婚礼当天抢下砚哥的风头?我们的目标是上热搜。
少女之友三号(潘东文):热搜的名字都现成的,曹砚伴郎团,淞城四小龙。
少女之友一号(周迟):土。
少女之友四号(胡正):我觉得还可以。
奚溪嘴角抿着笑,往上随便翻了翻聊天记录,最近这群里有人聊天,但不热闹。
贝奚溪拿到这部手机后,好像什么都没动,也基本没用的样子。
随便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她往下滑,打字回:还挺帅的。
谢一鸣发一个猥琐又得意的抽烟表情包:你得说比砚哥帅,那才是真的帅。
奚溪看看坐在自己旁边专心开车的曹砚,最近有点憔悴,和他们穿得人模狗样的没法比,但她还是打字回:没有曹砚帅!
谢一鸣给她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少女之友一号(周迟):自取其辱。
潘东文却还在想着热搜的梗,继续发他的信息:城西四小龙是有了,那淞城二少呢?
这么一提醒,谢一鸣也想起来了。
少女之友二号(谢一鸣):对啊,纪思南呢?他现在在网上跟咱砚哥是一对啊,请他了吗?
奚溪记得好像是没请,圈里的人,她一个都没请,曹砚也没有请纪思南。
顿了一会,奚溪发:好像没请。
谢一鸣立马跳出来:请啊!不是都一起录过节目了?还组了cp,结果结婚不请人家?
奚溪:不一定有档期的啊。
少女之友三号(潘东文):都没请怎么知道人家没档期啊,说不定人家那几天刚好有空。
少女之友四号(胡正):请也别让他做伴郎,抢我们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