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时节的南疆是个多雨的日子,羽府当日放了下人们三天的假期,让这些常年工作,平日里又没什么时间休息的下人们好好的祭拜下家里已逝的亲人。
一大早,天还未亮,夜雨寒便起来吃完粗康之后,穿上薄薄的衣衫带着干粮和水出门而去。
走出羽府,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毕竟在这南疆之地,只有贫贱穷苦的百姓们才会亲自前往山中祭拜亲人,而有钱的达官贵人们根本不用跑那么远去祭拜亲人,他们都是在封羽城中为自己的亲人购买好了葬身之地,也就是俗称的墓园,墓园中刻有华丽的石碑,所以这些达官贵人们只用中午起来吃好了,坐着轿子让下人们将他们抬到墓园祭拜就可以了,他们本就一个原则:能动屁股的事情,绝对不会动腿的!
夜雨寒顺着封羽城中的道路一路走出了西门,朝着封羽城外200多里外的山中走去,可能是由于比较早的缘故,夜雨寒这一路都没有看见几个人影。
夜雨寒因为从小就身体羸弱,所以没走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四周光秃秃的石头,心中默念道:“娘,孩儿今日来看你了!”
休息了会儿,夜雨寒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就这样走走停停的近10几个时辰,夜雨寒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山脚下,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座高山,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思念。
夜雨寒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背着所剩不多的干粮朝着山上走去。上山后的景色和在路上的景色完全的不一样,来的路上除了石头外就没什么了,而这山上却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春天的气息唤醒了这些沉睡中的杨柳,一片绿意盎然,再加上春天雨露的滋润,让人神清气爽。
夜雨寒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呼吸着这纯洁、清新的空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这世上的人心能和这空气一般,世人也能如这杨柳一样活得轻松自在!”
随即他摇了摇头,暗自嘲笑着:“我又不是圣人,何来这感叹!人非草木,岂能无心计?”说完便不再想了,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当夜雨寒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地方的时候,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有树林,所以阳光照射下来只能看见地上的点点光斑。此时的夜雨寒走到了一座土堆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
仔细一看,这土堆却是一座坟,因为没有立碑文,所以让人以为是个寻常的土堆。
“铛铛铛。”夜雨寒对着这座没有立碑的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娘,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夜雨寒自言自语的对着眼前他母亲的坟独自说着话:“娘,虽然孩儿从来没有见过您,但是孩儿知道,您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母亲,否则,您也不会将我生下来。娘,你知道么,这些年那个负心残忍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我,非但没有见过,他还让羽家的人一直的欺辱我。”此时的夜雨寒没有哭,但却依然跪在坟前,两眼发红的看着眼前的坟,继续说道:“他吩咐的那些人欺辱我,我能忍受,但是,娘,您知道么,那些人居然还用言语辱骂您。”
“.…..”夜雨寒一股脑的将这一年心中的话讲述给眼前这座孤零零的坟堆听,讲着讲着,不知不觉,夜雨寒已经对着坟堆讲述了近两个时辰。
“娘,您若泉下有知,孩儿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欺辱我们的人受到比我们还痛苦千万倍的惩罚,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负心残忍的人跪在您的面前,向您忏悔他的所作所为!!!”
当夜雨寒说完后,他对着眼前他母亲的坟堆又是“铛铛铛”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坟堆后,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而夜雨寒却丝毫不怕一个人在这山上走。
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况且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夜雨寒此时阴差阳错的从东面上的山,却从北面下的山。山上到处都树,又没个路标,四周的环境都很相似,,再加上天色不早了,所以很容易走错路。
夜雨寒就这样顺着下山的路走了下去,当夜雨寒走下山后,看了看四周,发现和来的时候有些不对,但天色已晚,夜雨寒没有细想,顺着路继续朝前走着。
当黑夜降临后,南疆之地的夜晚能看见美丽闪耀的繁星和天空那皎洁明亮的弯月,夜雨寒在繁星和月亮照亮下,走了约莫30多里,忽然发现了一座破旧的庙,夜雨寒走上前去。
“吱呀”的一声,他推开这座破庙的木门。
夜雨寒进了庙中一看,有些惊讶,虽然这座庙看起来很破,但是却像是被人打扫了的,很干净,四周有些破旧的木桌木椅外,没其它的了。
夜雨寒站在破庙的正中间,看见上面供奉的是上古大神——神农,夜雨寒顿时心中了然,原来是座供奉上古十大正神之一的医药大神神农大人,难怪这庙虽然破,但却是有人常来打扫。毕竟世人都感激这位大神为后世之人所做的贡献,神农尝百草,妙手医世人!
夜雨寒对着神农的铜像一拜后,抬起头,仔细的看着神农的铜像,夜雨寒感受到有一股帝王之相!随即夜雨寒朝着铜像四周看去,突然,他被铜像前的一个牌位所吸引,只见上面刻着——医圣华言青之位。
夜雨寒心中大惊:“居然是当世十圣人之一的医圣——华言青的灵位。到底是谁将这位医圣的灵位放在这里祭奠呢?”
夜雨寒也仅仅是吃了一惊罢了,然后找了个角落,独自靠着冰冷的墙壁睡着了…..
……
远在丰饶大陆的东方,这里被世人称为东域,而东域的统治者弦月王国国主月斩此时正在自己的寝宫中,此时左丞相陆方庭正在对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汇报一些朝中的事情。
“对了,陆爱卿,姜妃在南疆已有几年了吧?”月斩此时有些疲倦的问道。
“启禀王上,今年刚好6个年头。”陆方庭恭敬的回道。
“呵呵,你倒是记得清楚。”
“王上的事情,老臣都会记得!”陆方庭不卑不亢的说着。
“嗯,有你为朕办事,朕放心了许多。6年了,说起来朕还有些想她和芯儿呢。”
“那王上为何不让姜妃回来?”陆方庭不解的问道。
“哎,王后如今看不惯姜妃,朕也没办法啊,再等几年吧,等王后那边….”
“对了,说起姜妃,老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陆方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对月斩说道。
“什么事?”月斩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随意的问了句。
“王上,您可还记得当世的医圣——华言青?”
“嗯?”听到这句话月斩顿时睁开了眼睛,皱着眉道,“提他干什么?不是早死了么?”
“王上别动怒,请听老臣细说。”陆方庭连忙站起身,对着月斩拜了一拜:“王上知道,传闻当年华言青与姜妃有染,因此王上大怒,但却没有证据,不过王后娘娘对王上施加压力,王上便将姜妃放逐到了南疆之地,之后王上便派人暗杀了随姜妃同去南疆的华言青。”
“哼!这事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么。”月斩意味声长的看了眼陆方庭。
“噗通”一声,陆方庭跪了下去:“王上,老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老臣是万万不会说出去的。”陆方庭一边说着一边流着冷汗。
月斩看了跪在地上的陆方庭,突然笑道:“陆爱卿,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忠心,若非如此,早就将你灭口了!”
“谢王上开恩!”陆方庭站起身来,擦了擦汗。
“接着说,华言青怎么了?”月斩不介意的挥了挥手。
“这几日,老臣在弦月王都听闻有人私底下议论,说当世医圣华言青是被王上您暗中杀害的,因此很多书生对此写了批判你的文章!”
“竟有此事?”
“王上,您想想,在弦月王都都这样,可想在弦月王国,这批判您的声音…..”
“这帮人好大的胆子!!!”月斩不等陆方庭说完,愤怒的站起身来,说道:“陆爱卿,这件事,弦月王都的这些人你来处理,弦月王国其它地方的,朕会让炎烈他们去办的,弦月王都的这些你务必10日之内处理下来!你拿着我的旨意,告诉炎烈他们,让他们将弦月王国其它地方的议论声务必一个月内处理掉!”
“是,老臣遵旨!”陆方庭回道。
“好了,下去吧。”月斩此时还面带怒气,对着陆方庭挥了挥手说道。
“王上,老臣告退!”陆方庭对着月斩施了一礼后退出了月斩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