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攻进去!”
“射击……射击……。”
怒吼声和指挥声交织,号角声接连不断的吹响,军人们抽着武器,对着敌人使了过去,狠狠的打在敌人的身上,将敌人打死。
这是战场,也是绞肉场,血肉在这里是最普遍的、也是最不值钱的。
“火枪手举枪、射击。”
“敌人靠近了,准备刺刀。”
刷刷刷……
火枪兵们打开刺刀,举了起来,齐刷刷的对着冲过来的残兵老将刺过来,一轮准确的齐刺,就将敌人来犯的敌人全歼。
“收起刺刀,准备开火。”
一声命令下达,火枪兵马上就把刺刀收了回来,重新填装火药,对准敌人进行一轮齐射。
“好可怕的阵势,好可怕的火器。”周将军扭头望四周,脸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这次的叛军,绝对不是小打小闹的起义,他们甚至比三藩之乱还要可怕。”
三藩之乱声势浩大,堪称自满清入关以来最大的叛乱,连郑氏都比不上,但他在眼中,三藩之乱再厉害也没有眼前这些叛军厉害,因为三藩之乱是仓促起义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而眼前这支叛军,从训练有素的纪律和精良的器械来看,绝对是蓄谋已久,现在他们敢掀起叛乱,肯定是有万全的装备。
“将军。”一名偏将退了回来,有点着急的吼道:“我们撤退把,兄弟们顶不住了,叛军太可怕了。”
那种火器,隔着老远就能打中人,准头比弓箭手的弓箭还要准确,威力比箭矢还要厉害,简直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撤退。”
汹涌而出的士兵又如同潮水一样退了回去,但他们的敌人也尾随而至,不一会儿,就占领了城门。
从发现叛军到被叛军占领城门,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广州市,开始沦陷。
李超从后面走上来,手里举着喇叭,大吼了起来,“投降不杀。”
与此同时,士兵齐刷刷的举枪对天射击,‘砰砰’的声音和李超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立即震慑了逃窜的敌人和广州城的汉人。
“我们是新中华帝国的士兵,我们来中原是为了解救被满清欺压的汉人百姓,现在,所有的汉人百姓,只要你认为自己还是汉人,就请你剪掉你脑袋后面的金钱鼠辫子,复我汉家儿郎的衣冠。”
这是李超和轮回者们共同想出来的制度,帝制。
理由很简单,现在的华夏还没有接受过各种启蒙运动、也没有来自于西方的各种思想冲击,更没有恩格斯马格斯的各种理论,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贸然启动现实中国的制度,哪怕是从上启下,也会引来动荡,因为这和老百姓的固有认知冲突。
想要打破这种固有认知,只能用新思想来冲击老百姓的固有认知,在这个过程里面,老百姓的三观被粉碎,社会动荡。
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当然没有关系,但他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虽然没有言明,但不管是李超还是轮回者,都默契的希望尽快平推这个世界,李超是要促使这个世界进入轮回,而轮回者是希望完成主神的任务。
在这种目的面前,新制度、新思想带来的动荡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们选择延续华夏一脉相承的制度,最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改良,而新中华帝国,就因此而生。
李超看着广州城里面的汉家儿郎,深呼吸的一口气,猛地喝道:“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
“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李超的士兵齐声吼了起来,声音直冲云霄,冲在广州城的汉家儿郎心里,直击他们心底最深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但是满清入关,多少汉家儿郎被强迫的剃掉头发,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为此,满清不惜高举屠刀,将整个中原大地杀得血流成河,硬生生的将祖宗留下来的话打破,谁心里不是憋屈的?
但现在,有人喊出了‘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喊出了‘恢复汉家儿郎的衣冠’,一种如同触电般的感觉凭空浮现在他们的心底。
“留发……。”
“我要留发……。”
“留头不留辫……。”
一个个汉家儿郎找来刀子,即便是没有找到刀子的,也从新中华帝国的士兵手中借来刺刀,一刀下去,金钱鼠辫子落下,头发散乱,但没有人觉得难看,反而觉得一种名叫做‘骄傲’的东西从心底浮现。
那是汉人衣冠。
是自古传承的思想,是根植在汉人血液里面的一缕思想,汉家儿郎,就应该留下飘逸长发,而不是丑陋的金钱鼠辫子。
曾经他们屈服在满清野猪的武器下,剪断了自己的头发,梳起了金钱鼠辫子,留下丑陋,但现在,他们站起来了,他们反抗满清鞑子的统治,举起武器,剪掉自己的辫子,重新恢复汉家儿郎的衣冠。
当……。
一个被堵住的广州城士兵手中武器和地面进行亲密的接触,发出一声‘当’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也仿佛是信号一样,接二连三的有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缴械投降。
“好,不愧是我汉家儿郎的种。”李超高兴的说道:“现在重新拿起你们的武器,我们去杀鞑子。”
“杀鞑子。”
“杀鞑子。”
“杀鞑子。”
无数的士兵高举武器,对准天空,形成一片武器的海洋,他们怒吼,他们高声尖叫,宣泄自己心底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