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杭和詹尼要开画廊的事情,早就定下来并且一点点筹备着。如果不是上次夏荷韵在常德酒楼伤了苏之杭,画廊早就开业了。
如今,苏之杭身体早就康复过来,因为梁素衣的事情,他想着找点喜庆的事情做做,所以就把画廊开业的事情安排在今天。
因为秦祎琛和苏黎早就定下了要回秦安海别墅吃饭,所以开业的事情,全都交给了詹尼和周明处理,苏之杭只是到场剪个彩。
谁知道,这鞭炮放了,彩也剪了,业也开了,记者和邀请来的名流也都进了门和乐融融的,但没过半个小时,来访的人全都上吐下泻的,医院救护车来了好几辆,险些把门口那条路给堵了。
苏之杭和詹尼两人也出现了这种症状,于是两人也被送进了医院,周明觉得事情不妙,一方面留了人在画廊善后,一方面跟着去了医院岑。
医生说,出现这些症状的人很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因为牵连的人太多,再加上有三分之一人是媒体那边派出来的记者,随着政fu派出相关人员调查之后,各大杂志社报社也派了人跟踪报道这条消息。
先不说这画廊以后还能不能开成,眼下的麻烦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欢。
不少平安无事赶来的家属在医院里闹了开来,周明来不及确认苏之杭的情况,就被逼着出面面对那些家属们的指责。
最重要的是,周明隐隐觉得这些人像是被人煽动了似的,每句话都是针对苏之杭而来,非要苏之杭给出合理的解释以及赔偿他们的各种损失。
不仅如此,在周明不断的游说下,要被说服了,谁能料到常德酒楼那边又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记者,跟着苦主家属去常德酒楼讨说法,结果酒楼一服务生气不过动了手,把记者给打了。
医院这边围着周明的人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收到这个消息,平复下去的心情再一次被点着了。周明苦于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安抚好这些人,好在周海收到消息带着人赶来,帮着他一起处理。
周明这才有时间去看苏之杭的情况,苏之杭的症状并不是很严重,挂了吊针之后这会已经好多了。两人一合计,总觉得这事像是背后有人故意整他们,两人还在想这人会是谁,苏之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有关部门通知苏之杭,这次他们开业准备的自助餐里的食物有问题,另外画廊装修的油漆也很可能有问题,具体的还要等相关的报告出来才能知道。
对方在得知苏之杭身体抱恙还在医院里,便提出让警员去医院给他做笔录,并暗示苏之杭这次的事情影响十分恶劣,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画廊很可能要关门大吉。
苏之杭接电话的时候,没有瞒着周明,他直接开了免提,所以周明也听到了对方的话,随即周明表示这件事还是要找秦祎琛帮忙。
于是,苏之杭和周明分头给苏黎和秦祎琛打电话,简单的说了一遍眼下有些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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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祎琛和苏黎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围在医院走廊里的闹事家属和记者们都已经被周海压了下去。
两人径直去了苏之杭病房,一进门苏黎有些着急的问:“爸,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
苏黎的话戛然而止,她视线落在床边的詹尼身上,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詹尼先生,你也在。”
詹尼听苏黎一副不欢迎他的口吻,神色不自然的回头看她,然后朝着她和她身后的秦祎琛讪讪一笑,“那个我……我过来看看苏先生。”
说完,詹尼起身跟苏之杭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只是,在他路过秦祎琛身旁的时候,他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往那样用眼神挑衅他,而是像只夹着尾巴逃跑的动物灰溜溜的走了。
秦祎琛盯着詹尼离开的背影,他两眼眯了眯,随即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周海,眼底一抹精光飞快闪过。
周海会意,他朝秦祎琛点了点头,趁着没人注意到他,悄声退了出去。
“爸,他来干什么?”来的路上,苏黎从秦祎琛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同时,她心里也有了个底。
画廊这件事本来就是詹尼撺掇的,之后装修开业什么的事情苏之杭都交给了詹尼去做。再加上之前苏蓉蓉和夏荷韵轮番闹上门,苏之杭根本就无分身之瑕,所以苏黎心里多少觉得这些时跟詹尼脱不开关系。
而且先前詹尼对她的态度太过殷勤,一张脸写满了“心怀不轨”四个字,所以她对詹尼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过来看看我。”看出苏黎对詹尼的敌意,苏之杭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他也是画廊的负责人,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他过来也是想找我商量下对策。”
苏黎微微皱眉,就这样?她总觉得有哪不对。于是,她侧过头去看秦祎琛,显然是想询问秦祎琛的看法。
秦祎琛见苏黎看自己,他很满意她这种有什么事就找他的态度,嘴角弯了弯,快步走过去,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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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情况不乐观。”秦祎琛并没有顺着苏黎的话说,他先从大方面着想,两眼认真的盯着苏之杭,“这次牵涉的人太多,媒体那边最快今晚就会传出对你不利的消息。”
苏黎依旧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她曾经被置在舆|论顶端,她知道那些没有口德的人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如果可以她不想苏之杭被别人在背后议论。
“恐怕黎琛国际也会被牵扯进来。”看出苏黎脸上的犹豫,秦祎琛伸出手指在她皱起的眉心处抚了抚,“这件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有内鬼接应。”
听到“内鬼”两个字,房内其他三人变了脸色,他们几乎同时想到了酒楼那个动手的服务生,就连詹尼也被列入了怀疑对象之中。
苏之杭张了张嘴,他神色复杂的抬头看向秦祎琛,“你是说詹尼很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动了手脚?”
“你可以不这么认为。”秦祎琛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据我所知,画廊的装修是他全权负责,要说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找出证据。”
秦祎琛拖长了尾音,话虽然没说完,但已经表明了对詹尼的怀疑。更何况,詹尼一开始接近苏之杭的目的就不单纯,他虽然打着爱慕苏黎的旗号,但谁又能敢打包票说他不是有其他想法呢?
苏之杭脸色变了变,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已经偏向了秦祎琛的说法。他对詹尼也不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只是在秦祎琛刚才提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给遗忘了。
“这事会不会是二叔做的?”经历过刚才在秦家那一幕,苏黎对秦家那些人都没了好感。秦祎琛说这件事很可能会牵连到黎琛国际,她下意识就想这会不会是秦牧煦为了对付秦祎琛而设下的圈套,就像是之前的网络舆|论事件。
秦祎琛眯了眯眼,他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他没那个本事。”
秦牧煦的举动在秦祎琛眼中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让他计划筹谋这些,秦牧煦无心无力。而且这些事情虽然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但不难看出对方已经计划很久了。
更何况,自从秦祎笙接手海晟集团之后,秦牧煦一直在想办法替秦祎笙铺路。再加上秦慕静回来后不依不饶的找秦祎笙麻烦,秦牧煦根本就没有精力和时间来针对秦祎琛。
“那会是谁?”苏黎相信秦祎琛既然说出来就是有绝对的把握,一时间她愁眉苦脸的托腮思考,忽的她眼中一亮,“总不会是大伯母和苏蓉蓉吧?”
夏荷韵气势汹汹要置苏之杭于死地的架势,苏黎记忆犹新,要说跟苏之杭和秦祎琛都有过节的人,这两个人倒也符合。
见苏黎很认真的在找幕后人,秦祎琛宠溺一笑,他忍不住捏了捏苏黎的小脸,柔声说:“别想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苏黎不自觉地腮帮子鼓了起来,一双眼像是在控诉秦祎琛歧视了她的智商似的。
秦祎琛忍俊不禁,一手掩着唇轻声笑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苏之杭突然猛的一拍大腿,一脸恍然的低呼了一声,“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