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静静地听着熊祖讲述,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
从熊祖口中得知,万年前,熊族曾经非常壮大,大6上那些无上境强者,都喜欢捕捉熊族来当做自己的坐骑。
直到有一天,熊祖突破半步无上境,在大6上才有了说话资格,誓再也不允许熊族被人类当做坐骑。
再之后,一个龙族中年人出现,打破了他的誓言。
熊祖成了那位龙族中年人的坐骑。
龙族中年人便是当年的龙皇,也就是龙绝的亲哥哥。
直到遇见他,熊祖才知道,大6上的无上境强者在龙域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人家翻手就可以灭掉大6上的巅峰存在。
熊祖这才知道自己多么孤陋寡闻,甘愿臣服于龙皇,成为他的坐骑。
龙皇对熊祖也不错,在给他当坐骑的那段时间里,龙皇帮助熊祖一举突破无上境,真正成为大6上巅峰的存在。
当熊祖突破以后,龙皇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大路上蒸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到了后来,熊祖已至晚年,大6上爆了与魔界的大战。
大战最终以两败俱伤而告终。
之后,熊祖听到龙皇死在龙族叛徒,龙罚精心策划的叛乱中。
龙皇虽然已经死去,可熊祖一直记得当年他说过的话,能够成为帝王的坐骑并不是丢人的事情,跟随帝王征战天下更应该感到无上荣光。
所以,熊祖改变了以前偏激的想法,一直随身携带着龙皇留给自己的神皇诀残章,等待有缘人。
据龙皇所说,神皇诀乃龙族至高绝学,只有身负帝王血脉之人才能看懂。
叶枫听完,心中震撼无比,没想到熊祖当年竟然还做过龙皇的坐骑。
似乎感受到叶枫情绪的波动,熊祖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有些虚弱:“你刚才一直在研究墙壁上的“神皇诀”我就有预感。看来我的预感没错,只是老夫如今只剩一道残魂,不能为你效犬马之劳,只有靠这狂熊之体了,希望你能带着他为我们熊族争光。”
说到这里,熊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渐渐已经听不清楚。
但叶枫跟大力还是明白了大体意思。熊祖是让大力找个炼药师,用丹火将他的骸骨炼化。
成为狂熊之体没有坚韧的骨骼肯定不行。只要能将他的骸骨炼化吸收进大力体内,必会令骨骼坚硬无比。
熊祖的声音消失了,叶枫跟大力都明白,他这道神识已燃尽,最后时刻,他也顺利的完成了毕生的任务,将自己的一切倾囊相赠给后人。
不知不觉,他们在熊祖大殿中已经待了两个时辰。
此时,外边的熊族众人早已经出去很久。只因熊祖大殿每十年只会开启一个时辰。
众人出去后,熊祖大殿轰然关闭。
这才现大力跟龙族大人还没有出来,顿时焦虑万分。
老族长面对众人问道:“刚才没有人现大力跟龙族大人去哪了吗?是不是他们已经出来了?”
怀着猜疑,众人回到部落,询问起牛晓林和萧琼天,二人均摇头没有看到。
众人这才确定,大力二人肯定还在里面。
叶枫和大力在大殿中确实忘了时间。
叶枫是因为不知道大殿每十年只开放一个时辰。大力却是被刚得到的造化冲昏了头脑,早就把出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来到熊祖的骸骨前,大力上前一步,将骸骨上的盔甲取下。
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把骸骨整理好,取了下来。
叶枫打量了一下大力手中的骸骨。只见其漆黑如墨,像是某种金属般,光看表面就知道其坚硬无比。
大力一脸渴望的望着手中的骸骨,突然眼神转变成失望之色。
叶枫怎能感觉不到他的变化?心中早就猜到他在为寻找炼药师为难。
由于大力救过自己的缘故,叶枫没有隐瞒,一丝橙色丹火,瞬间从掌心喷出。
望着叶枫手中呼呼燃烧的丹火。大力眼神中马上放射出一丝精光,渴望之情顿生于面。
“哈哈,大力,看我怎么帮你炼化。”叶枫万丈豪情说道。
大力闻言,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拱手拜倒,道:“大人,刚才熊祖说过,您身怀帝王血脉,我大力以后愿为您效犬马之劳,跟着您南征北战。”
叶枫微微一笑,盘膝坐地,开始炼化熊祖骸骨。
可他没想到,骸骨炼化并不简单,足足半个时辰一截骸骨才微微软化。
叶枫催动丹火到极致,大殿内的温度也随之上升。
大力一言不,站在对面渴望的望着叶枫丹火中的骸骨。
功夫不负有心人,叶枫接连奋战三个时辰后,手中那一截骸骨终于化为粉末。
大汗淋漓的叶枫,望着手中的粉末,没有停下,不如直接炼制成丹药,让大力直接服下便可。
想到就做,叶枫逐渐把元力收回,改为文火蕴丹。
又过了半个时辰,骸骨粉末终于成为丹丸样貌,看上去平淡无奇,根本没有高阶丹药的光泽。
收起丹火,叶枫有些不满意的打量着丹丸。
端详了一会,微微一叹,伸手交给大力,说道:“你服下即可,至于功效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大力不明白叶枫为什么不满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吞了下去。
就在丹丸入体那刻,大力的身躯再次狂化,不过这次比较平静,显然没有狂髓入体时那般痛苦。
可后面的事情二人谁都没有料到。
叶枫还在纳闷熊祖的骨骼没什么用时,奇异一幕生了。
大力的身躯,一会人形,一会熊状,来来回回飞转变,不知道变化了多少遍以后,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大力是以人形状态停止,对刚才所生的一切,他似乎并未觉一般。
紧接着,一阵疼痛传遍全身。
大力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不一会儿,古铜色的皮肤颜色逐渐加深,毛孔中竟然慢慢渗出一些黏糊糊的黑色液体。
黑色液体闻起来腥臭无比,叶枫躲无可躲,只能使劲憋气忍着,靜靜观察大力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