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着,神情很是焦急,像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陆延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陆听晚凑到他面前,时不时把耳朵贴到他嘴边。
他嘴里呼出的滚烫热气烫得陆听晚害怕极了。
“晚晚……晚晚……”他终于是叫出了声。
“我在,我在,是我,陆延修,是我,你想跟我说什么?”陆听晚不停应着他,继续将耳朵贴在他嘴边。
箫执也凑上了前来,想要帮着听听他要说什么。
“晚晚……”
“晚晚……”
他一句又一句地叫着她,听着像是迷糊状态下潜意识的呼唤,可陆听晚却听出他是有事要说,所以不敢离开。
“陆延修,我在听,你有什么事你说。”
陆延修似乎是听到了陆听晚的话,终于说出了除她名字外的第二句话:“对不起。”
“晚晚……对不起。”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陆延修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吓我了,我害怕。”陆听晚更是害怕了,觉得陆延修是真的烧糊涂了。
“晚晚……我……那天晚上……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他断断续续没头没尾地说着。
“什么?”陆听晚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不是故意要……吓到你……弄疼你……你……你别哭……别害怕……别生我气……”
陆听晚微怔住,想起了景平酒店那个不清醒的晚上,却记得陆延修当时压在她身上一直说着那句“晚晚不哭”。
她终于是知道了陆延修在说什么,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掉出眼眶。
陆听晚抬手抹掉了泪,赶紧应他:“我没有生气,陆延修,我没有生你气,真的没有。”
“修哥在说什么?”箫执听不懂,也没听清陆延修说了些什么。
“陆延修,你要快点好起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许再吓我,听到没有?你要是再吓我,我就不跟你回家,跟野男人跑了。”陆听晚额头贴上他滚烫的侧脸,带着哭腔威胁道。
“不许……”
他像是听到了陆听晚的话,有些着急了起来,插着输液管的手虚空抓了两下。
陆听晚赶紧将手放到他手里,轻轻握住了他四根手指:“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你快点好起来,我就跟你回家。”
“晚晚……”他顿时安静老实了。
又烧了十几分钟,见他嘴唇干燥,陆听晚想去弄杯水给他润润,可她手刚动一下,还未从他手里完全拿开,陆延修就立马察觉到,反应迅速地将她的手紧紧反握在了手里。
他手背上还插着针头,这一用力,血液立马倒流进了管子里,压着针头的胶布也被崩开。
“陆延修,你赶紧松开,血倒流了。”
“我不走,我不放开你,我拉着你好不好,你赶紧把手松开。”陆听晚赶紧重新握上他的手,可陆延修还是不肯松开。
箫执又赶紧摁下床头的呼叫器,叫医生过来。
管子里一条红,情急之下,陆听晚吓唬他:“你再不松开,我、我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