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这个深渊海沟只有紫涟漪在,而且是被时间加速把肉身玩完,只剩下被保护着神魂本源的杯具情况;
流墨墨难得这样频繁的使用宠物,好像是打算一次用个彻底似得;紫涟漪的杯具明显还没完。
变成‘美人皮’的千灵,时间之力让她头疼不已;若是她本尊在完全是小意思,但可惜...
不过,她本尊不在,不代表对千灵就没办法;唔,虽然使用的方法可能让紫涟漪心塞塞到泪流满面。
流墨墨使用的方式很简单,也很粗暴;现在紫涟漪只是被她保护着根基,其他的全是她的血妖姬之力占据;
既然释放着吞噬的血妖姬之力才能抵抗住千灵,要想带她走,而且是路途遥远的带回荒芜大陆;那需要的抵抗之力就得更多了。
紫涟漪无法再承受更多,流墨墨又想要千灵;那也只有委屈紫涟漪了,不过在弄回去之后,紫涟漪损失的,她也会弥补的让他满意;
血妖姬之力塑造的身躯虽然暂时无恙,但长时间也是不行的;流墨墨给予紫涟漪保证,而后也不管他明白没有,或是幽怨什么的;直接就把他的意识拽进神魂中,迅速封印起来。
保护好紫涟漪的根基后,流墨墨立即放手为之;
那坨无骨的美人皮旁,瘆人的血人那额骨也被包裹了进去;虽然不惧于时间之力,但他还是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而后身上轰的腾出惊人的血色浓雾~!
血色浓雾停滞一瞬,而后竟是猛地从血人身上剥离出来,那巨大的浓雾涨涨缩缩,而后迅速凝成实质,变成一只似乎是口袋模样的血色晶莹落入血人手中;而血人的动作没有停住,手上印决飞舞,符文涤荡迅速映入手中那血色晶莹中,像是固化。又像封印。
“应该能抗住吧..”血人嘀咕一声,然后抓着血色晶莹咻的再次冲向千灵。
血人,也就是流墨墨;她重新靠近过去,注意力却一直是在手中的血色晶莹上;在愈靠近愈加倍的时间之力下。那血色晶莹似乎也被影响到;不过只是影响,并没有太大的损害。
刷——
流墨墨落到千灵身下的刺目柔软平台上,手上一抖;原本只是口袋模样的血色晶莹猛的铺展开来,直接落到千灵身上,而后像是活物一般迅速蔓延。不过眨眼间就把千灵完全包裹了起来。
被血妖姬之力包覆抵挡住时间之力后,周围一直刺目的光芒像是被切断了源头般,光芒突然黯淡了下去;不过并未完全熄灭,只是重新变成了上方那些散发着荧光的发光植物正常的模样。
“时间加速,啧,竟都把这个深渊海沟进化成这模样了...”流墨墨转目看了看失去时间加速加持,已经回复正常范畴的环境,忍不住叹息说道;不过,也正是看到这些,流墨墨似乎想到了千灵的用途~!
当然。现在还只是个想法;实际的,还得等先把她弄回去再说。
流墨墨拎起血色大包裹,比划了一下有些头疼;虽然这‘美人皮’没什么重量,但体积也太大了;而且她也不敢把她放进储物空间里,怕空间之力会引发出什么麻烦。
虽然蛋疼千灵的体积,但也没办法;流墨墨扛起千灵,迅速朝上游去;
之前紫涟漪下来的时候身上是背负着莲花袋的,但是在感觉到发光植物越来越不正常的时候,出于莲花袋中的东西不能受损,而且背负着也有些阻碍行动;就把它安置在深渊海沟中段了。
流墨墨翻了翻紫涟漪的记忆。找到了被他藏莲花袋的位置;
由于忌惮深渊海沟壁的异样,紫涟漪不放心藏那儿;于是干脆就在靠近海沟壁的海水中布下隐藏遮掩的阵法,把莲花袋藏于其中;
她找到位置,抬手解除遮掩阵法。收走布置的妖晶,然后抓起莲花袋,想了想又仔细的封印一层后才把千灵丢了进去。
流墨墨扛起莲花袋,继续往上冲去;
原本颜洛儿是随便让谁带东西回去的,没想到却是因为千灵,弄的流墨墨亲自来运货~!
流墨墨虽然不爽。但也没法;她需要一直用血妖姬之力维持着,也没法通知雪如楼,只是不爽的和颜洛儿说了一下情况;继续黑着脸充当运货工,在安静无人的妖魔海中朝着荒芜大陆归去。
在流墨墨朝着荒芜大陆归去的时候,另一边,收到她消息的颜洛儿明显处于震惊中。
虽然知道格塔娜不能离开主妖魔海,但是千灵莫名其妙的出现和‘美人皮’的情况,却是让她不得不担心格塔娜是不是真的不能离开主妖魔海~!
不过,颜洛儿虽然忧心,但流墨墨知道的也不多,她也明白多问也没什么,只是把心底的疑惑和担忧压下去,烦躁的等待着流墨墨把千灵弄回来。
雪如楼在宫殿中也是焦急,流墨墨之前是说紫涟漪那有情况,她去看看就回来;可是没想到她一去就这般久,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让他不得不心焦,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危险~!
在心焦的等待中,他甚至会冒出为何自己不是宠物,无法用控魂印随时随地与流墨墨联络的想法;
当然,这也只是他现在心焦突然冒出的想法,若他冷静下来,这个想法也会直接消失;毕竟跟在身后宠物和陪在身旁的恋人,怎么选择谁都知晓。
而在他们心焦不安中,一直不爽的流墨墨,也他们觉得漫长的等候中;终于背着莲花袋回来了。
当那个血人背着一只莲花袋回到金色宫殿的时候,雪如楼立即被吓到了,还以为是遇上什么外敌;不过在感觉到那血人分明是血妖姬之力凝塑而成的时候,他放下心来;但也满肚子的疑惑,
“..你,你是谁?!”雪如楼神色有些狐疑的打量一番那血人,忍不住出口问道;却见那推开殿门的血人没吱声,反而走了进来,反手就把殿门关上了;
血人的举动让雪如楼原本放下去的心刷一下提到嗓子眼,现在宫殿中只有他和流墨墨。而且流墨墨的意识还去了妖魔海那边;这个虽然让他感觉是血妖姬的血人应该没什么危险,但是血人直接关门的举动让雪如楼直接炸毛了~!
“站住!不许动!!你到底是什么人?!”炸毛的雪如楼立即起身挡到流墨墨面前,紧张又愤怒的瞪着血人喝道,不过色厉内荏的模样任谁也看得出来。
血人。也就是流墨墨见状不由一乐,没想到雪如楼这种瞪圆眼睛的紧张模样还挺可爱的;不由想逗逗他。
“你,让开;”流墨墨刻意伪装低沉的男声,一步步走向莲台说道;雪如楼一惊,脸上紧张竟是完全消散。猛的沉下脸色,死死的瞪着血人,视死如归的说道;
“做梦!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血人不为所动,依旧一步步走了过去,给予雪如楼极大的威压,想逼迫他让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的血妖姬之力,难道你是血妖姬?!你想做什么?!她也是血妖姬!难道你想伤害她不成?!站住!我叫你站住!不许过来~!”雪如楼咬牙,死死的盯住威压压迫,一字一顿的喝道;
“我要吃了她,你能奈我何?”血人似笑非笑的说道。雪如楼脸色直接铁青;
“你!你们同为血妖姬!而且她还是血妖姬的族长~!你敢同族相残?!”
“哦?你区区一个人族,凭什么挡我?而且,你有能力阻挡我吗?!”血人已经走到了莲台的水潭边,站定后戏谑说道;
“我,我就是人族又如何?!就是没有能力,关你何干?!想伤害她!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血人声音有些奇怪的说道,雪如楼却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反而神色猛的坚定下来,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他恨恨的看了血人一眼,然后突然转身蹲到流墨墨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墨墨,对不起..”好似诀别般的呢喃,血人却是浑身一震,似乎猜到他要干什么。猛的甩开莲花袋,直接飞扑了过去~!
雪如楼眼角余光也看到血人突然飞扑过来,那势头让他一惊,而后猛的站起身,咬牙就点向自己的眉心,竟是打算解开被收束暂封的灵力~!
“不要~!笨蛋笨蛋~!!”流墨墨也玩不下去了。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直接把雪如楼扑到;雪如楼却是呆了,傻傻的看着扑到他身上的血人;
“真是的!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能使用灵力!你怎么那么傻?!你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吗?气死我了~!”血人气急败坏的骂道,雪如楼呆愣半晌也反应过来,不由露出哭笑不得,还有松缓下来;
“笨蛋~!蠢货~!谁许你这样做了?!你...”流墨墨后怕不已,既生雪如楼的气,也生自己的气,没想到不过是想捉弄他,竟然差点让他自毁;让她又是心疼的感动,又是惭愧的自责;雪如楼却是明白过来这个血人就是流墨墨,立即伸手抱紧她;
“乖了乖了,不气啊,你看我都没生气,不是好好的嘛~~乖啊~~”雪如楼原本对于流墨墨这有些过火的玩笑弄出的恼火,也随着流墨墨那语无伦次的自责弄的心疼起来,不顾不得自己生气,反而反过来哄起她来。
“呜呜,笨蛋,你居然不生气,对不起嘛,我,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呜呜,”雪如楼愈发温柔的哄着自己,流墨墨却更觉得自责,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差点弄出这种事呢;
“墨墨,”雪如楼轻柔的拍了拍血人,虽然知道这就是墨墨,但是就这样抱着感觉还是有些那啥;流墨墨在自责,也没有注意到雪如楼的不自在,听见雪如楼有些奇怪的声音不由疑惑的直起身子看向他。
“...”雪如楼明显呆了,流墨墨凝塑的血人只是便于运货,完全是血糊糊的人形模样,其他细节都没有,更别提那只是个圆球模样,没有五官的脑袋;这样近距离的对视,直接让雪如楼有些接受不了。
“...你嫌弃我!”流墨墨不知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看见雪如楼那奇怪的脸色和有些不忍直视的目光,自责不由转成了气愤,不爽的吼道。
“..〒▽〒不是的,墨墨,我没有~!只是,只是刚刚距离太近,我突然有些吓到了...我怎么可能嫌弃你?!”雪如楼欲哭无泪的解释起来,虽然觉得感觉不对,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让他感觉不好的血人,直接无视了,再次抱住流墨墨哄了起来。
“...”流墨墨却是一僵,声音戛然而止;她好像忘记什么了...
流墨墨反应过来自己忘了现在还是在血人中,难怪雪如楼会是那种神色;但是,特喵的~!就算她现在没有在自己的肉身中,他也不许露出这种神色~!!
流墨墨一把推开雪如楼,有些小不爽的站起身,然后迅速解除凝塑;血人直接化成一团浓郁似血的血妖姬之力,包裹着一枚亮晶晶的额骨坠落到莲台上;
而一旁流墨墨的本尊也随即睁开眸子。
“哼~!”流墨墨站起身,不爽的瞪了雪如楼一眼;然后迅速捡起紫涟漪的额骨,手法麻利的抽离血妖姬之力,而后迅速而小心的把紫涟漪的额骨封印了起来,收入怀中。
“..墨墨,这是,这是谁的额骨?!”雪如楼却是明显有些被惊到了,看着那块散发着熟悉气息的额骨被流墨墨封印收好,有些怔怔的,不可置信的说道。
“紫涟漪的,”流墨墨看了他一眼说道,雪如楼原本感觉到熟悉,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在听见肯定答案的时候,直接傻了;
“墨墨,他,紫涟漪他,死了?!”流墨墨愣了一下,看着雪如楼有些悲痛的神色,不由哭笑不得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