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床上躺着多久了,也不知道部队里来来去去多少弟兄前来探望,白陆琛始终保持一个姿势。
双目无神,望着天花板,仿佛在思考人生,又像是怀疑现实。
不管老胡如何跟他说话,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部队里的几位领导人员,将老胡拉了出去说话。
“你说,军长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呆子?”
“会不会是那一夜打得太狠了,然后傻了?”
“听说昨晚,军长从另外一个病房回来,才变成这样子。”
唯有老胡严肃地皱了皱眉,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以前的风流韵事?”
几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老胡思索片刻道:“看来,还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什么意思?”几人不懂。
老胡没有解释,而是让下属去把之前被白陆琛丢弃在一边的箱子拿过来。
当他捧着箱子出现在病房里,白陆琛的眼睛终于离开了天花板,落在木匣子上。
老胡欣喜地觉得自己猜对了,坐落在床边,轻轻地将木匣子打开,说:“陆琛,这箱子是早几日,部队里的弟兄打扫时捡起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看见里面很多房契都写了你的名字,猜想应该是你的东西,所以给你放起来了。”
白陆琛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老胡将箱子塞到他的手里,淡然道:“来,物归原主。”
老胡见他的手指动了动,心下了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深长道:“做人呢,要拿得起,放得下,过去的就不要执着了,因为人的每一步,都是自己选择走过来的,既然选了,那就要接受结局的安排。”
白陆琛还是没有反应,老胡知道他需要时间,起身离开病房,把病房门口一脸担忧且好奇的混蛋,一同带走。
护士前来换药,见他捧着箱子不动,欲要将箱子拿开时,白陆琛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排开护士的手:“别碰!”
“好好好,我不碰,那军长自己把箱子放下好不好,你拿着箱子,我没法给您换药。”护士深知眼前的人,是医院下令要好好照顾的病人,半点怠慢不得。
白陆琛皱眉,不悦地自己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直流,把护士吓坏了:“军长,您不能……”
他抬眸,冷冽的神情吓得护士不敢说话:“出去,把门关上。”
护士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快速走出病房,顺便把门关上。
白陆琛快速地打开箱子,拿出那封一直不敢看的信封,将里面的信件打开,入目,是爷爷苍劲的趣÷阁迹。
一行行如同泰山般沉重的内容,映入眼帘,白陆琛捏着信纸的手兀自颤抖着。
下面还有一张信纸,却是一封和离书,上面女方签名‘傅清清’三个字跟朱红色的指印刺痛他的眼。
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她,原来,这一切都是爷爷的遗愿。
眼泪无声掉落,砸在泛黄的信纸上,片刻晕开。
白陆琛把箱子里的所有契约都看了,全是白家的产业跟房契,一个不缺一个不漏,全部归还到自己手里。
心情沉重得令人透不过气,白陆琛从来没有如此埋怨过自己。
这时,一位士兵急切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面说:“军、军长,司、司令让我、让我告诉你、他、他看见、看见了柳泉大夫跟少夫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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