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路上遇到两个个奇怪的路人,说与自己有缘,要搭乘自己租下的马车。李巧觉得无趣,这年头骗子真多,也没有计较那么多,也不怕他们半路出现恶意,李巧就让他们上车了。
闭目运气了一段时间,再度睁开眼,昏黄的夕阳光透过马车车帘缝隙,落在车厢内,将整个车厢都染成一片金红。
“二位道长,李巧少爷,前面好像死人了!”
车夫忽然开口出声道,声音有些发颤。
李巧看了眼伯云子和季路,两人都没反应,他有些好奇,正好他坐在车厢前面部分,便起身掀开车帘往前看去。
马车车速也放慢下来。
前面黄扑扑的路面上正歪倒着一辆白色马车,马匹死了很久的样子,有很多苍蝇蚊虫围绕着飞,车厢内摔出两个人,都是女眷,衣服贵气,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家,不过两个女人都是下身一片狼藉,脖子上有一道深深血口。边上还有具无头尸体,似乎是赶车的男性。
“估计是遇到强盗了。”车夫林元盛小声道。
“有两位仙师在,还有我也在,就算是强盗又怕什么?”李巧随口道。
“喔...”
马车逐渐越过车道上的尸体,这时林新才看到,那辆倒下的马车后面还蹲着个人,是个练武人士打扮的灰衣男子,正蹲在无头尸体前,似乎是在检查尸体。
车子路过,那人也没搭理,只是仔细的检查着那具无头死尸。
车子越过,很快将尸体等抛在身后。
李巧回到车厢,又闭目调息了一段时间,天彻底黑了。
三人醒转过来,停下车,吃了些干粮,喝了些马车上备好的清水。让马匹休息下,喂些吃食。
日走夜停,这样连续赶了六天的路。
恰逢暴雨,泥石流爆发滑坡,四人不得不停车,在山间找了间破庙休息,干粮也吃完了,李巧和伯云子去周围猎了些野兔羚羊之类野物来,直接抹上香料烤来吃,吃不完的烘成肉干,储备起来。
雨下了足足两天两夜,却始终不见停。四人也不得不在破庙里滞留下来。
伯云子则是拿着本书专心的看着,一边还放了一个小酒瓶,也不知道他从哪摸出来的,不时拿起来喝一口。
外面天色有些暗,雨还在下,从破庙门口往外望,一片灰蒙蒙,超过十米外的距离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庙里中间燃着一堆篝火,林新靠过去,感觉有点冷,就把双手伸出来靠近火取暖。
车夫林元盛在庙里的佛像边上靠着打瞌睡,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滴在地上,睡得正香。
李巧烤了一会儿的火,想要喝点水,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吵醒他,干脆自己起身,从林元盛边上取过水囊,用皮质的简易杯子倒了一杯出来。
“这边...这边有座破庙,快来快来!”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叫喊声,似乎有人来了。
李巧拿着皮杯子正要喝,就看到一穿蓑衣斗笠的男人从雨中冲进庙里,身后很快又跑进来两个同样穿蓑衣戴斗笠的人。
三人身上淡黄色的蓑衣不断滴着水,取下斗笠,赫然是一个中年男人,两个年轻男女,看样子腰佩兵器,身着紧身劲装,似乎是行走江湖的江湖人。
看到庙里有人,先进来的中年男子冲站着的李巧拱了拱手,也不说话,自己找另外的角落脱蓑衣了。
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倒是打量着林新一行四人,眼神有些好奇,似乎是才出门不久。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那两个人随手送了一本功法丢给李巧。这对于李巧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李巧当场开始修炼。
……
李巧放下水囊,感觉经络有些疼痛,知道今天不能再练了,经脉承受力有限,不能过度。
他闲着无事,索性靠着墙开始打瞌睡。不过后脑勺靠着冰凉的墙壁,感觉不舒服,还有破庙里淡淡的霉味也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那边三个刚进来的人已经另外开始生火了,不过下雨太久,庙里的干柴也已经先被林新四人捡了差不多,他们捡到的都是些湿漉漉的枝桠。
“不嫌弃的话,过来一起烤吧。”季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开眼淡淡道。
“几位道长叨扰了。”中年男人笑了笑,客气的对季路点点头,带着两个年轻人一起过来坐到篝火边。
“不知道几位道长是从什么方向来?”闲来无事,中年男子开始随意询问道。
“我们从红松城方向过来。”伯云子也坐过来,“听你的口音,像是附近苏阳人士?”
“您这听力不错,我们确实是苏阳人。”
中年男子很快边和伯云子闲谈起来,林新在边上只是听着,听到中年人说,红松城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麻烦事,最近有很多人手都在往那边赶。
伯云子又仔细询问了下情况,似乎整个红松城已经变成了是非之地,周围不知道是谁散布消息,说那边有宝藏现世,很多江湖人都朝那边赶去,有的是凑个热闹,有的是对宝藏有窥视之心。
“听说那边红松山深处有金光闪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很多人都声称看到了,消息传开,很多江湖人都往那边赶。”
中年男子压低声说。
“金光闪耀?”伯云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现在周围很多人都在往红松城那边赶,听说梅花门的人都出发了。”
“是吗?连梅花门都出动人手了。”季路面色不变,但眼中同样有些诧异。
“肯定梅花门有信证实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巴巴的听到这么个消息就往那儿跑。”
中年男子也是打算带着家里两个儿女出来见见世面,前往红松城看看。
林元盛也凑过来,他对红松城的情况最了解,同时走南闯北过多年,阅历丰富,顿时几下就和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聊得起劲起来。
李巧饶有兴趣的听着这几个人高谈阔论,像是在听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