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一般人,就算是阿狼这个杀人如麻的特种兵,看到这一切都感到脊背一片冰凉,这个贺飞比看上去更混蛋,自己以后真的要多加小心此人,本来贺飞是想讨好一下阿狼的,但是没想到起到了反作用。
到了地上,贺飞接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殡仪馆几号冷库,几号冰柜,那里存放着阿虎的尸体,因为事件还没完全了结,而且也联系不上阿虎的家属,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捐给医学院或者是医院做研究解刨使用。
“这是你要的信息,你可以去看看,我就不陪你去了”。贺飞将地址给了阿狼,自己可不想大半夜的再去冒险。
昨晚给阿狼的人带走,这一天一夜都是处在高度紧张中,一点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还是找个妞放松一下,好好休息。
黑暗的殡仪馆里,一个老头坐在门口的保安室里,看到有人朝着保安室走了过来,大晚上的还带着个帽子,老头警惕性很高,一看不对劲就要叫安保,不料走过来的那个人是诱饵,真正袭击他的人在身后。
一个手刀就将其砍到了,然后从保安室里拿出了钥匙,两人迅速的找到了阿虎存放尸体的冰柜,拉开一看,脸上全是冰霜,可是眉心处的一个伤口清晰可见。
另外一个伤口在胸口处,看的出来,都是近距离射杀,玩枪的人对枪口都很敏感,所以阿狼一看伤口就皱起了眉头。
如此专业的射杀,毫无拖泥带水,凶手不是安保就是雇佣军,而且一定是经历过枪械的训练,阿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的,毫无疑问,阿虎可能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开枪。
“老板,要不要把人带走?”他的跟班问道。
“算了都是雇佣军,哪里死了哪里埋,没这个必要了,而且如果把人带走,安保一定知道是我们来过了,没必要惹那个麻烦了,走吧,去找到监控室,把硬盘拆下来带走”。阿狼最后看了一眼阿虎,推上了冰柜的门。
原本只是想看一看,但是阿狼的内心却因为这次探视而变得复杂起来,因为从中枪的位置来分析,对方很冷静,几乎是在屠杀,能做到这一点的还能有谁呢,即便是安保,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大陆的安保敢杀人的没多少,真正每天和枪为伍,但是又有多少拔枪的机会?
阿狼做了一个令他都感到胆寒的假设,阿虎有可能是死在了丁长生的枪下,虽然自己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通过和丁长生交手的这几次,他深深地感到,这个人深不可测,而且心狠手辣,阿虎怎么会遇到了丁长生,来白山交易应该是很秘密的,可是为什么阿虎会被人盯上呢?
这里面有没有报信的可能性,贺飞和丁长生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像是贺飞说的样势不两立吗?他发现,自己对白山还是太陌生了,陌生到自己都开始有点害怕了,因为兄弟四个如今只剩下两人了,大哥远在金三角,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自己呢?如果阿虎是死在了丁长生手里,那么这家伙肯定会防着自己呢,或者是通过监视贺飞来获取了阿虎的信息,那么自己这次和贺飞见面,就危险了。
“老大,去哪里?”
“走,立刻离开白山,去湖州吧”。阿狼果断地决定道。
阿狼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此时贺飞的确是又一次进入了安保部门的视线,而且这一次是丁长生和刘振东带队,秘密抓捕贺飞。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贺飞被带走后,再无消息,他是带着一个女人到了郊区的别墅里,但是女人去洗澡时,贺飞就被潜入别墅的安保带走了,而且来的只有三人,除了刘振东和丁长生,就是一个刘振东从湖州带来的安保,白山的安保一个没用。
贺飞那叫一个郁闷,一连两天,被绑架了两次,而且这一次带的是头套,还好点,又一次被塞进了后备箱,这一次依然是不停的开车。
终于,车停了,然后把贺飞给拖了出来,还没摘下头套呢,贺飞就骂起来了:“阿狼,你这不守信用的东西,我们不是谈好了吗,怎么又绑我,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
本来刘振东都要摘下贺飞的头套了,但是被听到这话的丁长生给阻止了,往外指了指,向门外走去。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阿狼又绑了他,那么昨天是不是被阿狼绑的?”丁长生小声说道。
“完全有这个可能,但是好像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似得,这意味着阿狼到了白山了”。刘振东担心地说道。
“不错,去,开始审他,以最快的速度审出点东西来,只要是重点是阿狼在哪里?这点要好好审一审,是阿狼自己来的,还是阿狼和阿龙都来了,我们要做好准备,这地方隐秘,你在这里负责,找兰部长要人过来帮你,我先回去,阿狼如果在白山,我担心家里会出事,你嫂子在家呢”。丁长生说道。
“那好,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如果审出来东西了,我及时通知你”。刘振东说道。
这一路上丁长生都在担心家里会出事,先是给秦墨打了个电话,又不放心,然后又让闫荔多注意,不要出门,等自己回去。
闫荔爱搭不理的,丁长生对这个女人简直是无语了,但是也无可奈何,有闫荔在,应该是没问题的。
刘振东摘下了贺飞脑袋上的头套,贺飞眯着眼看了看,终于认出来这不是阿狼,而是刘振东,新来的白山分部部长,这下他的心开始往下沉了,比昨天沉的还快,别的倒是不怕,自己没什么把柄在安保手里,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会所,如果一旦会所出了问题,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总,没想到吧,怎么着,是要我上点手段,还是你自己说?”刘振东拿着笔记本坐在贺飞面前笑眯眯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