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连忙道。
“老师,您想多了……”
“想多?哼,那不一定。老夫活了九十年,从来就没想多过!”
青年无话可说,他很想吐槽,您老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是想多的。
但,终归没有提起这个勇气。
奥山鸣接着道,仿佛看透了一切:“不过,连你都看不出来,看来这小子隐藏得有些深啊,嗯……”
不是,这哪是看不看的出来的问题?
“老师,打扰您的幻想虽然抱歉,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根本就没这回事。”青年耐心劝道。
奥山鸣闻言顿时有些不耐了:“你懂什么?老夫看的是未来!现在这些小伙子,接近小彩的谁没有不轨的企图!”
“我……”青年觉得心好累。
“怎么?难道你敢说小彩不可爱?”奥山鸣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问。
“……老师,听我一句劝,您真的想多了。”青年道。
“我不管!就算老夫是想多了!老夫也必须把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青年闻言头都快肿了:“老师,小姐已经长大了,她19岁了。”
“那又怎样,不过19岁,还是个孩子!她就是190岁,也是我的宝贝孙女!”奥山鸣语气激动了起来:“不行,我要亲自问一下小彩才行!”
“老师,您……”算了,这老爷子十几年前就是这样,青年也懒得说了,于是问:“那我还继续跟踪目标吗?”
“小彩都回去了,还跟什么?回来练剑!你的剑术遇到瓶颈了吧?”奥山鸣语气严肃道。
“是。”
“那你还在外面玩什么,有那个时间,不如给老夫挥剑五万次!”奥山鸣骂道。
就是您叫我去的啊!
奥山鸣似乎来了火气,转头就开始教育起了青年。
“哎,你这孩子,老夫跟你说过多少次,剑道要心无旁骛,方可登顶。你看看你,跟了老夫十五年,连一半本事都没学去!你还好意思分心,不争气的蠢货!”
“老师,我记得从小到大,每次分心都是因为您!”青年忍不住了,握紧了拳头。
“还敢狡辩!挥剑十万次!”奥山鸣道:“算了,速速给老夫滚回来!老夫要亲自指导你!”
说完,奥山鸣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青年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沉默不语。
有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很可怜。
哎,罢了,谁让他是奥山鸣的真传弟子呢?
青年叹了口气,离开咖啡厅,招了辆出租车回去了。
……
白石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一个麻烦的老头子盯上。
他也是完全没想到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踪他。
来到小巷,确定四下无人,白石就开口了:“怎么样。”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地方又偏僻,趁着夜色,乌鸦从笔记里飞了出去,落在白石的肩头。
“一直在宿舍,没有出去过。”乌鸦道。
白石闻言直接对乌鸦使用了共感,闭上眼接收了乌鸦从它小弟那里看到的画面。
东都大学的宿舍楼,其中一个房间里。
窗前,河源加惠子正看着书,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饭团,神情专注。
就这么一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白石也没察觉到任何的怨气。
“你确定怨气回到了她那里?”白石道。
“我的能力不可能出错。”乌鸦直接道。
“了解了。”白石睁眼,不再多言。
“接下来怎么办?要直接找上门去吗?”乌鸦道。
“继续观察一下吧,阿部也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就算直接上门现在时间还早了一点,等12点过后吧。”白石道。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乌鸦问。
“继续监视她,也盯着我家,前田家,栗山家。”
“自然。”乌鸦道。
“竹原。”说罢,白石就叫起了竹原:“你家在哪里?”
“你现在要去我家?”竹原先是一愣,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这是昨天说好的事情。”白石道:“我答应你的事我就会做。”
“台东,小乐町114号,3-2!”竹原直接就报出了地址,语气略微有些激动,也没有往常那么冷漠。
三年了,他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了。
“别激动,去之前我们先编排一个身份,还有你家的情况,不然会穿帮。”白石道。
“这简单,就说你是我的小弟,来探望一下大嫂!”竹原顿时道。
小弟?
“还有,给我妻子买点东西上去。”竹原道:“先去商场。”
“……”
行吧。
白石暗道一声麻烦,转头朝商场的方向走去。
路上,白石趁着这时间给桐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白石还未张嘴,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还有点事要做,山内同学和堀北同学先回来了。”白石道。
“这样吗?”
“嗯,别担心。”白石道:“你呢,下午发挥的怎么样?”
“不用担心,下学期我们就是校友了。”桐非常自信。
“我也考得不错哦!白石尼桑!”绫香的声音响了起来。
“中岛同学来了吗?”白石问。
“嗯,绫香说来陪陪我。”桐道。
“这次不会不欢迎我吧,白石尼桑?”绫香凑到电话边有些促狭的问。
“欢迎之至,中岛同学。”白石道:“那你们玩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你早点回来。”桐道。
“知道了。”白石应了一声,和桐结束了通话,转头给芽子打了过去。
电话也接通得很快。
“你小子忙完了?”
“嗯,起先电话静音,没听见。”
“怎么样?那个河原加惠子?”芽子也不深究,问起了关键问题。
“没找到明显的动机。”白石道:“还要再忙一阵。”
“要不要帮忙?”芽子直接问。
“暂时不需要。”白石道。
“那行吧,暂时就这样。”芽子道:“不过,你小子可别乱来,这个案子我下午抽空了解了一下,不比冈本案容易。”
下午的时候,芽子也没闲着,在医院的同时也看了下栗山自杀的案件,在结合白石的调查。
芽子一番分析,怎么想也想不通河原杀人的手法。
就跟冈本一样,至今警视厅也不知道冈本是怎么把死者身上的皮一整块好无破损的剥下来的。
若不是缺乏证据,警视厅不受理,芽子早就带人直接冲过来了。
“这一点我知道。”白石道:“我心中有数,放心吧,芽子姐。”
“嗯。”芽子应了一声,语气凝重起来:“总之小心点,白石,我总感觉最近的东京不……怎么太平。”
“怎么说?”白石停下脚步,认真起来。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估计是因为最近稀奇古怪的案子太多了。”芽子道:“就今天,警视厅又接到报案。”
“有一个初中生说他的影子里藏得有人,每天晚上都会掐住他的脖子,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