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看似昏迷,实则意志清晰。卐?¤ 八§◎?一?卐小說卍網w、w、w、.`8、1zw.幸好接手她的仍然是万事小心尽责的程医生,否则,她差一点儿就体验了一把保持清醒上手术台打开刀的经历。
麻醉剂暂时舒缓了仿佛从骨髓内传来的剧痛,但是药效一退去,她的惨叫顿时吓得来查房的护士砸掉了手中的托盘。
好痛啊。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士兵,五月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疼得惨叫出声是什么时候了。之前在银梭机舱里过度激基因潜力,她都只不过是哼哼了几声。
最要命的,是明明意识里因为痛感极度想要蜷缩起身体,她却现,自己的四肢又无法移动了,就好像被人绑在了试验台上一般。
程医生带着助手冲进来立刻为她进行了检查,可查了半天,却现数值一切正常――五月自身没有任何问题,因此,医务人员根本无法解释她正在遭受的折磨。
反倒是悄悄延伸出一根金属触手探进她耳蜗的长安忽然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啊?
嘴唇抖、浑身痉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五月简直要吐血了:这种时候,为什么他还能如此风凉地自顾自卖关子啊!
“之前吾王分身进入你体内击杀脑虫了吧?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在你体内留下了他的细胞组织。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吾王的实力尚未恢复,分身的时候难免会有损耗。理论上,那些细胞在断裂之后很快就应该死去。但大约因为当时吾王在你体内的关系……现在那些细胞,已经完全和你的大脑中枢还有脊髓融为一体了。所以,你现在所体会到的,应该是吾王正在遭受的折磨。”
原来如此。
五月思考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虽然那些细胞被留在了自己体内,但理论上,他们还是属于楼兰身体的一部分。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变成了楼兰的远程知觉体了――小正太承受的痛,全都原番不动传递给了她。
就在这时。五月身上的剧痛却突然停止了。这短暂的歇息,简直就像是神的恩赐。五月不敢放过这珍贵的机会,立刻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将正在看诊的陈医生吓了一大跳:“少尉?”
“罗莎!快点去把罗莎琳德中尉叫来!我这个病。只有她能治!”
程医生愣了一下,向助手点点头示意他再给五月做一个全面检查,他自己则离开了病房去联络罗莎琳德。
那名助手做完检查,直起身来有些担忧地摇了摇头:“少尉,您的身体似乎并无异常。”
“没有就对了。”五月松了口气。苦笑着宽慰一脸局促的年轻助手,“不是你们医术的问题――我这病渊源很深,所以,才请你师父去替我叫罗莎琳德中尉过来。卍 §卐§ ? ◎ w`w、w-.、8`1`zw.”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助手立刻鞠了个躬,向两边的护士们使了个眼色,带着人迅退了下去。
“呼……”五月松了口气,伸手敲了敲背上冷冰冰的金属,“钥匙呢?没丢吧?”
她本来担心因为被送进手术室、藏在靴子里的万能钥匙会被现。但好在长安的反应非常快,在她的衣物被完全除去之前就化作液态金属将珍贵的战利品护住,然后外表变成了与衣物纤维一样的结构。
“在呢。”如果长安现在有人形。那一定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么珍贵的物品,真亏你好意思就这么往臭烘烘的靴子里一塞了事。”
“你才臭啊……”
五月气闷,狠狠地低声骂了一句。
趁着剧痛还没有继续,五月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问道:“这感应……我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这样下去,我什么都没法做啊。”
“有啊。”长安冷哼一声,嘲讽道,“只要吾王的实力多恢复一点,他就会主动抑制单向感应了。可惜现在这么被别人日夜折磨的。怎么恢复实力?”
五月一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心里头就升起了邪火:“我想尽办法不就是为了救楼兰么?你要开嘴炮,麻烦找准对象再开好么?何况一开始惹出事的,不就是你么?”
“哈?”长安化身的金属防护板猛烈地波动了几下。“如果不是你这个愚蠢无耻的人类勾引吾王迷了他的心智,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在荒芜星球上不管你的死活,吾王就会是最大的赢家!”
五月一挑眉头,抓过病床边的水蜜桃咬了一大口,冷笑:“要是某些人长些脑子布任务之前多留个心眼,就不会让人当枪使陷害你的亲亲吾王了好么?”
长安一愣。半晌才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五月翻了个白眼,“有人把楼兰与沙虫战斗期间异种化的场景全都录下来了,不然,你以为罗莎失心疯了么?突然之间就对他出手?”
这惊人的事实终于击溃了长安的傲慢与自尊。他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不过,五月却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趁热打铁逼问道:“荒芜星球上存在紫晶的消息,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我是从……”
长安正要回答,却忽然一顿。
对啊,他……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记忆有些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他这时终于意识过来,事情有些不对劲:王族的记忆就仿佛是无上限的机械内存――什么遗忘、混淆,都是不可能生的。
除非,收到了处理中心、也就是大脑中枢的阻断命令。就比如楼兰与五月初遇的时候,他因为强行激出身体无法承受的力量,相当于烧坏了主板,才会导致脑组织为了尽快恢复他的实力而主动选择阻断了他的记忆系统。
但是长安很确定,自己、可是绝对没有出过什么阻断特定记忆的命令。而除了他之外,又有谁有本事干涉到自己的大脑系统?
“我只记得……是一个男人。有个男人告诉我那条情报。”长安犹豫了一下,自己也觉得说了等于没说,于是又加了一句,“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他似乎……也有着精神干扰能力。”
“也就是说,可能是你们的同类咯?”
五月并没有因为信息模糊且有限就挑三拣四,事实上,她觉得长安这几天做过最大的贡献就是这一句话了。
这样一来,她的推测基本全部都被证实了。
她还待细想,病房外便探进看护护士的脑袋来:“少尉,罗莎琳德中尉到了。”
“哦,好好。”
五月点点头,却忽然感到一整刺骨冰冷从头浇了下去:十有**,是审问的人一盆冷水将昏迷过去的楼兰浇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