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里的自信,像是能顷刻间将江氏集团毁灭。
江绵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再也笑不出来。
鼎盛是龙头行业,南家这些年在商场积累的人脉和势力惊人。
要灭了一个江氏企业,轻而易举。
“据我所知,江氏企业要是倒了,你们江家可就全完了……”南凛还在继续说着。
“我道歉。”江绵哽咽着打断了,下唇咬得渗血。
她没错,但江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靠着江氏企业活命,她不能成为江家的罪人。
“算你识相。潇儿,我们走。”南凛拥着路潇,从江绵的跟前走开了。
路潇回头看向江绵时,脸上的得意像针扎在江绵心头。
江绵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像是冻上了一般,难受得厉害。
当天晚上,她在微博上公开发布了道歉申明。
承认她不折手段介入了路潇和南凛的感情。
网上的谩骂声很快便铺天盖地。
一晚上不到,江绵被送上了热搜。
“这年头,小三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不要脸!”
“贱女人,就算是嫁入豪门又怎样,拆散了别人的幸福会有报应的。”
江绵翻着网上的评论,眼泪不断地砸在桌上。
她每看一条,心就像被刀割了一下。
报应?她现在遭的报应还不够吗?
她为了留在南凛身边,输了十年血,受了十年罪,都没换来南凛半分的同情。
江绵缩着身子,涨红的眼睛生疼。
她索性关了电脑和手机,连夜出门到了闺蜜林乐的住处。
除了林乐,江绵不想再看见任何人。
好像除了林乐,全世界的人都在骂她,谴责她。
“乐乐,把门关好了,窗户也关好了,可以吗?”江绵将自己缩在林乐家里的沙发上。
屋子里的灯全部都关上了。
漆黑一片中,江绵缩着身子发抖。
“绵儿。”林乐看着江绵通红得双眼,心疼不已。
结婚这才几天,江绵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绵儿,放手吧。南凛就是个垃圾,她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放手?”江绵揪着胸口,涨红的眼睛看着林乐,“怎么放手?”
十年了,十年里南凛就像是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江绵可以忘了自己,都忘不掉南凛。
“我忘不掉,乐乐。”她使劲地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恨不得将南凛从脑子里扣出来,“你告诉我怎么放手?”
她一下下的敲打着太阳穴。
指甲在额前掐得发红,连流满面的掐着,砸着。
“别,别这样。”林乐扣住了她的手,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是啊,要是江绵能够忘掉南凛,江绵就不是江绵了。
“是我错了,忘不掉就不忘。我陪你喝酒,好吗?我们不想了。”林乐将江绵紧紧抱在了怀里,手拽住了她的手。
“好,不想了。”江绵也不想想了。
有些问题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答案了。
或许只有解酒能够消愁。
林乐在网上买了好多酒,红的,白的,啤的。
江绵就像喝水一样,一瓶瓶往肚子里灌。
好像只有这样,她会快活些。
网友的谩骂,南凛对她的厌恶……所有的一切就都像不存在了一样。
只有酒,和酒灌进嘴里片刻后的苦,涩,痛快。
江绵一杯又一杯的灌着。
不知不觉中南凛的样子又猛地钻到了她的脑袋里。
在她的眼前来回地晃荡。
“是你吗?阿凛哥。”江绵双手在跟前挥舞着,幻影又消失了。
“绵儿,你喝多了。你在我家里,南凛不在。”林乐夺过江绵手里的酒杯,扶着她到床上坐下。
又出门去厨房煮醒酒汤。
“南凛不在?那阿凛哥在哪里?”江绵想着,拨通了南凛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江绵的声音都打颤了,开心地问,“是阿凛哥吗?我听你的话,道歉了。”
话音一落,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姐姐,我是路潇。”
“路潇……”江绵苦笑一声,手机滚到了地上,眼泪打湿了脸颊。
她差点忘了南凛爱的是路潇。
南凛和路潇在一起,她还打电话过去干什么?
江绵捡起地上的电话,左一步,右一步地往外走。
厨房里的林乐还没出来,江绵已经开了门,一边笑着,一边回家。
只是,眼睛里有泪水,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往哪里走,心口只觉越来越疼。
公寓里,林乐再次回到卧室时,江绵已经不见踪影。
她拨通了江绵的电话,无人接通。
“绵儿,大晚上的,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林乐在公寓里急得跳脚。
她换上衣服,出门到处找不到江绵的身影。
林乐第一时间联系了江城北,“城北,绵儿不见了。她今天到我这来喝酒,我去厨房煮醒酒汤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我马上过来。”江城北挂了电话,开车朝着林乐的家飞驰而去。
江绵,林乐,江城北是一起长大的同学,死党。
江城北很快到了林乐的公寓,两人分头去找江绵。
醉得七荤八素地江绵深一步,浅一步走到了鼎盛集团楼下。
她没了意识,身体还惦记着南凛。
几乎是本能地朝着南凛工作的地方走近。
“啧啧啧,这女人可真正。”只是正在这时,江绵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死死地笼罩在她的身上。
江绵还在往前走着,完全没有听见身后的声音。
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交换完目光,一左一右地堵在了江绵跟前,“美女,你这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哥哥们可以带你回家。”
江绵隐隐约约听到了说话声。、
她眉头蹙紧了,斥了一声,“闪开。”
男人们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继续朝着江绵逼近,“看来还是个有脾气的美女,我喜欢。”
“我也喜欢。”
声音一落地,江绵的双手被其中一个男人扣住了,她慌张地往后退着,“你们干什么?我让你们闪开!”
“今晚,你可走不掉了。”另一个男人从后面迎了上去,上手就扣住了江绵的腰。
江绵冷汗一冒,绷紧了身子,酒意退去了不少。
就在这时,鼎盛大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
“来人啊,救命!”江绵扑腾着双手,朝着车子的方向使劲地喊着。
男人一手捏住江绵的腮帮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咬着牙骂了一句:“贱女人,你喊什么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绵的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她踢打着双腿,朝着那辆轿车的方向使劲地挣扎着:“唔……”
车子徐徐朝着她的方向开了过来。
黑色的车窗玻璃里,南凛冷硬的侧脸出现在江绵的视线里。
是南凛!
“唔……”江绵越发用力地扑打着。
南凛陡然扭头了,他扫了一眼江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车子开走了。
江绵心头猛地一颤,停止了扑腾。
她突然苦笑着,眼泪像决堤的水,止不住地外涌。
南凛分明看见她了。
但她是死是活,南凛根本就不在意。
或者南凛更希望她痛苦,所以才见死不救。
“美女,听话,哥哥们这就带你回家。”跟前的男人在江绵的腰上使劲地掐了一把。
江绵扭动了身子,想要逃。
三人争执间,嘶啦一声,江绵的裙子一下子被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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