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的动作很麻利,很快,一堆就出现在了夏安面前,这一堆都能够把她给埋了。
周大三兄弟,看他们弄这个,又看别人也在弄这个,心里也有点想弄。
他们仨是男人,家里的地少,除了老二会种点菜挖点野菜外,他和周三是啥也不懂,还以为这东西能吃。
“老二,要不等晚点我们也来割一点?”
“是啊,二哥,你看东家他们,刚都掐了好些,整整齐齐的,你说是不是能卖。”
周二郁结,他怎么知道?“一会看吧,我每次就找认识的,这可能也能吃吧。”
要不然,实在解释不了,周兰家这么有钱,还弄这玩意,给牛吃,也不至于弄这么多。
有人干脆不管这有啥用,也跟着一起弄,好在这一片河边多的是。
有的人还心里也疑惑,有人就觉得自己家与周兰家没什么恩怨,就想着去问问,但实则也没什么交情吧!
“周兰妹子,你们这弄啥啊,给牛吃也不至于弄这么多吧,这水田边多的很。”
是的,这东西,水田边多的是,但是周兰家就一块水田,再多能有多少,所以肯定是要先得到无主的东西。
“是嘛,水田边我倒是没注意,这东西,清炒腌酸菜都行,我家地少,都也没买腌酸菜的种子,所以只能用这凑合。”
……
……
真的有用啊,这东西每年长在水田边,疯长一般,闻着还有一种莫名的味道,长在水田边也是脏兮兮的,他们就直接割掉回来喂猪或者直接扔到田边晒死。
以前有人炒过,但是难吃,而且水煮也是有味道,没有野菜好吃,逐渐的就没人管这玩意。
“这玩意味道有点重,炒着吃还浪费油。”那人皱着眉头,本就没野菜好吃,所以,家里的小媳妇宁远上山找野菜,也不愿意吃这。
周兰倒是没在意,能吃就好,才刚长出来的时候,他们掐了几把,味道还行,不是特别重,觉得可能是他们弄得太老了吧,而且自家确实没腌菜的菜,周兰继续摘着菜。
“我觉得还行,偶尔吃一顿还是可以的,也能起米饭,我们主要是想腌点酸菜吃。”酸菜,家什么都好吃,早上,加面条也有味,喝粥也能炒点酸菜,吃肉也能加点,挺解腻的。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也去弄这菜了,想着晚上回去试试。
周兰才不管他们如何想的,毕竟日子要自己过,你没有菜,人家也不可能免费送你,何必过多在意别人的目光以及随便的一句张口就来。
现在这才长出来,虽然小,但是味道是真的挺轻。
夏安极其无聊的看着他们几个又下水了,想玩水又不敢,而周围也没有小伙伴陪她玩。
快步跑到周兰身边,趴在她的背上:“婶婶,你真好。”
“怎么了,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我本来就好。”
夏安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能信任自己就很好了。
不像别人,张口就是怀疑,那样的感觉真的不好。
说真的,周兰干活也利索,直接抓一把菜放水里刷拉几下看干净了,就装进袋子了,这样洗省事了不少。
夏安坐在旁边,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陷入了沉思。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远看还像是发呆。
在河里挖沙本就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三兄弟又弄好一车的时候,天色也暗了。
周兰就把几人邀请到家里做客,本来这也是应该的,谁知那三兄弟一直拒绝。
周兰没办法,只能结清了当天的工钱,“这两天如果你们没事的话,都可以来帮我们,明天上午一趟,下午两趟,我给你们出八十文钱一天,到时候中午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大姐,你这工钱就已经给的够高了,饭我们就不吃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那不行,你们要是不吃饭,我们就不敢用你们了,哪有辛苦一上午,连午饭都不管的,晚上不在这吃,中午一定要在这吃,都是粗茶淡饭的,回去还要自己做饭,不累啊。”
“可是……可是…”这钱真的很高啊,上午只用一趟,也才只比下午少二十文而已。
陆辞打断他的可是,“周大哥,别可是了,应该管饭的,明日我就不能去帮你们了,一切就靠你们自己了。”
周二也拉了拉自己大哥的衣袖,示意同意了,这么好的差事,难找啊。
“那就真的太感谢东家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看他们离开,也正好他们今晚不在这吃饭,就这菜,她也需要半天榨,现在天热,这还洗过,隔夜就能坏很多叶子,那就都白洗了。
夏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蹬蹬蹬的跑到杂货间,看了看几天前腌制的香肠,除了最开始,细心照料,之后还真是忽略忘记了,此时已经硬邦邦的了,也没有臭味。
夏安立马激动无比的吵嚷着,期待它的味道:“咳咳,先生,快看快看,这是不是可以吃了?”
见没有声音,又叫了几声:“老头,老头,干啥呢。”
“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让我消停。”
“别气嘛?我也不知道你是需要睡觉的,快看看嘛。”
“看样子是可以吃了,要不你今晚炒一盘,看看里面坏没坏?也好过最终全是失望。”
夏安一听,也是啊,万一现在没坏,过几天就坏了怎么办。
“夏安,你干嘛呢。”外面的陆辞,是跟着她的,见她一直握着香肠看,也不知在干嘛,一会焦急一会喜悦的,实在是诡异。
夏安一个正常反应,就把一串香肠拉了下来,直接掉在了地上,又立马捡起来吹吹,还好,地扫的干净。
“阿辞哥哥,干嘛又在背后吓我,我来看看这香肠可以吃没,貌似晚上我们就可以试试。”
陆辞冷着脸,这玩意他早就看见她折腾了,跟个宝贝似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吃,但是,就算是如此,也磨灭不了他心中的怀疑。
他娘可以把这认为是聪明有天赋,但是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有时候总能感觉她在跟谁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