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刚起来,就见夏安蹲在院子里不知道做什么,过去一看,满地都是刺。
连忙把人拉起来:“安安,你这是做什么?扎到自己怎么办?”
这是皂角刺,长(chang)的有手指长,刺坚硬无比。
夏安就把中午的事跟她简单说了一下,不管那个人是谁,如果她没有歪想法,那自然是无事,如果有,哼哼~
“婶婶,这篱笆院墙看起来很好翻的,我们的厨房又是露天的,想进来拿东西也很方便,防人之心不可无。”
周兰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还有一阵后怕。
“真的有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可能就是看看而已?”周兰没有亲眼看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的。
“婶婶,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房子后头很多,又不要钱。”
周兰心想也是,可是又看这皂角刺太长,想象着真有人会来偷东西,那结果也太惨了吧,这东西放这里,周兰还是有所担心。
“安安,你放的也太多了吧,这刺硬着呢,万一真有人……”
说真的,夏安也有点于心不忍,一想到浑身扎满刺的惨叫声,心里就有点小颤。
“那我们外头也围一层、就当给别人一个提醒?婶婶,我好不容易砍来的,你看,我手都刺破了好些地方,你可不能说扔就扔。”夏安可怜兮兮的把刺破的小手伸给周兰看,原本光滑凝脂的小手,竟然有这么多血痕,顿时心疼不已:“好,不扔,婶婶帮你。”
就这样,两人忙了一个下午,把篱笆周围绑上了皂角刺,想从外面爬,肯定是要先解开一小范围,当然,外面是解决了,但是里面还有一地的刺等着,反正提示已经做出来了,往后出事怨不得他们。
虽然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有用就好,孤儿寡母的,这样做很有安全感,而且,周兰在绑的时候,又把她的黄瓜数了几遍,竟然少了六个,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三个,她又摘了三个凉拌,现在的黄瓜这么小,谁这么缺德啊!气的不行,一天少十个,她以后还怎么吃。
“婶婶,不气,以后我看着,肯定不会让人在来偷我们的黄瓜。”
“我以后也看着,这么小,我照顾了这么长时间,都舍不得吃,竟然一下子摘这么多。”
不用想,就知道是刚才那人摘得,可惜没有看见,其实就算是看见了,人家也不见得承认,到时候不是大闹一场,就是几个破黄瓜这么较真做什么!
这五月份的黄瓜还顶着黄花,都是巴掌大小的,要不是来客,谁舍得这个时候摘,还不是因为不是自家的,就顺手牵羊习惯了!
晚上,陆辞从学堂回来,就看见了家里的变化,连忙问夏安,他觉得肯定是出了不好的事。
听夏安讲完,脸色更黑沉了,又看她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不少,又心疼起来。
“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你可以等我回来跟我说,我去砍就行,你看看你这手。”陆辞语气略带责备,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拿着她的手,轻轻吹着。
除了刚来的时候,小丫头浑身是伤,之后他就再也没让她受伤了,大大小小的活,她不想干就不干,养的白白胖胖,这伤口看着着实明显。
夏安立马把手背到身后,嬉笑着说:“阿辞哥哥,这不疼的,就是划破皮了,我也没想到那东西,碰一下就不小心划到。”
“娘,这些天我睡觉了也会注意的,有了你们这层防备,只要大门锁好,不用太担心,偷东西这样的亏心事,没谁敢张扬。”所以,就算到时候真有人受伤了,那也只能吃哑巴亏,何况他们提醒的这么明显。
“阿辞哥哥,这几天,我想和你睡,万一我半夜醒来正好发现有小偷,我还能提醒你呢,我要是跟婶婶睡的话,不仅打扰婶婶,还会吓到她的,就是找你也不方便。”
“哟,你胆子大啊,这都不怕!人家一下子把你抱走,你连反抗都反抗不了,还是和娘一起睡,有了这道屏障,相信那人做不了什么的,不用想这么多。”陆辞不置可否的拒绝了,就算他睡的太死没听见那惨叫声,该锁的门都锁好,大门也插好,受了那么重的伤,谁敢进屋?厨房里他们平时也不放特别多的东西,说真的,损失不了多少东西。
周兰也附和道:“就是啊,安安还是和婶婶一起睡吧,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
从发现到现在,这实在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正常表现,镇静的想办法,弄来皂角刺,还拍着胸脯说,自己半夜叫陆辞,大半夜的,想想都恐怖!
之后几天,可以说是相安无事的,只是,村里好像也有人把篱笆上绑上了皂角刺,听说,以前也有人丢点小东西,还以为是家里人动了或者小孩子偷吃了,以前没往别处想,再知道周兰一家这样做后,心里有了计较。
反正有这一层防范,他们也安心,要不然想想都恐怖,大半夜的,人家进你的院子……
至于那天张望周兰家的那个人,心里恨恨的,没想到这么迅速。
她觉得夏安肯定看见她了,就是不知道认没认出来,心里有疑神疑鬼的,做事的时候都胡思乱想。
“娘,你怎么了,怎么把摘好的菜扔了,把坏叶子放盆里。”小媳妇声音弱弱的,就算是她娘做错了,她也不敢大声指责,只是这些天,她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还有之前摘回来的黄瓜,那还能长大不少,以前,她娘可舍不得摘。
被说得人猛地反应过来,看地上的都是好菜,那尖酸的眉眼立马皱起来:“你是个死人吗?我仍错了也不知道早点提醒,你也不知道捡起来,整天做啥都做不好,我一把年纪了,一天天还要我来操心,去去去,赶紧做饭去。”
那妇人心里很委屈,也像是被骂习惯了一样,什么话也没说,就进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