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柳京,人的名树的影。
不过。
绣衣缇骑彪悍,历来蛮横惯了,哪怕明知那个人是西溪柳京,也无所畏惧,你要是真那么厉害,哥树撼又怎么会差点被咱们的陛下杀了。
三骑当先,率领麾下毫无畏惧的冲过那条线。
柳京面无表情。
拍马。
一骑如龙,长槊快如闪电,又重如万均雷霆。
实际上,他手中的长槊,名字就叫万均雷霆。
是哥树撼请最好的制槊师,以最好的木材,用了数年的时间,花费了无数钱财制作出来,仅是这杆长槊,就价值万金。
一般封建王朝,用得起长槊的人,都是土豪。
柳京的万均雷霆极重。
而且快。
恍然间,齐平川看见了一位沙场无敌的将军陷阵,对方明明有几十人,而且都是高手,可是在西溪柳京面前,就只是普通的沙场新卒。
宛若脆皮。
一槊一个有点慢。
那杆长槊一次横扫,竟然直接将两位绣衣缇骑连带胯下骏马直接扫翻,可怜的绣衣缇骑竟然被骏马压死。
长槊翻飞。
血肉飞溅。
一阵混乱之中,西溪柳京在官道上杀了个对穿。
在他身后是一条鲜血之路。
数十个绣衣缇骑,无一活口,只剩下骏马在主人的尸体畔默默的打着响鼻。
目睹这一幕的齐平川口瞪目呆。
我擦。
真心没想到,老臣哥树撼藏起来的这个人,竟然还是位万人敌。
这样的人,放在沙场上,就算兵道不彰,可让他率军冲锋,那也是一柄无往不利的锋利匕首,足以撕裂对方防守阵型。
人才
必须得想办法拐到双阳城去。
远处黑暗之中,传来闷雷声。
不用想,追击的疾风轻骑快要到了,最多再有小半个时辰便要赶到铁磨镇。
齐平川看着西溪柳京,笑道:“还能打”
柳京第一次正眼看齐平川,“你们竟然还没走”
齐平川气定神闲:“不急。”
柳京恍然,“在等唐铁霜”
齐平川心中一动,忽然改变了主意,“要不,等唐铁霜来了,配合上他的骁骑营残卒,我们为太后再争取一点时间,又或者是击溃这一支追兵”
柳京有些意外,“我们”
齐平川哈哈大笑,“当然是我们,你,唐铁霜,我,三人再加上骁骑营残卒,足矣。”
柳京蹙眉,“你不怕死”
齐平川别有深意的说了句我可是齐汗青之后。
心头一阵期待。
我可是大徵第一神将之后啊,柳京你赶快来投奔我。
柳京嗤笑一声。
显然对齐汗青并没有什么崇拜之意。
问道:“唐铁霜还有好久到。”
齐平川估摸了下时辰,“还要一会,所以需要我们想拖住这一波疾风轻骑的追兵,到时候唐铁霜看明白形势,会配合我们夹击。”
柳京沉吟半晌,“我倒是无妨。”
可你会死。
齐平川哈哈一乐,“我也是无妨。”
我是齐傲天,怎么会死。
话说,心中暗爽啊,陆羽的死,跳出了作者君的细纲设定,现在柳京的出现,以及接下来的这一战,都和作者君的细纲不同。
柳京冷笑一声,“那便战。”
齐平川找了匹骏马,翻身上马,手按挽霞,来到西溪柳京身旁,并咎望向黑暗中。
没话找话,“将幼帝救出大琇辖境,你去何处。”
柳京沉默一阵,不说。
齐平川咳嗽一声,“哥树撼老将军让你来这里,其实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让你护送幼帝和太后到安全地方,然后你就要保护幼帝陛下,等待时日东山再起。”
言下之意,你也要去双阳城。
柳京唔了一声。
齐平川大喜,“哥树撼老将军真是这么安排的”
柳京侧首看了一眼这个明明武道很渣,却胆敢和自己并咎面对疾风轻骑冲击的年轻人,有些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
齐平川想了想,“我想做的事啊”
大手一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是人间灯火处,处处繁华。”
伟光正
柳京扯了扯嘴角,虚伪。
说到底还是为了富贵和权势。
没过多久,黑暗中出现一片银白,禁军副都指挥使陆定率领的两千轻骑风驰电掣的赶来,看见黑暗中立马官道的两人,狂笑一声。
区区两人,就敢挡大军。
螳臂挡车
须知你们面对的是两千疾风轻骑。
哪怕是当年的齐汗青和商浩然,也不敢独身一人面对成攻击阵型的轻骑撞阵。
毫无畏惧。
陆定拔剑,率领身后的轻骑直接冲锋。
蚁多咬死象
当成片的轻骑撞过去,哪怕对面的人再厉害,也无法凿穿两千人的阵型,更无法摆脱。
冲锋之时,陆定身后不少骑兵先来了一轮弩箭。
齐平川撑开了大黑伞。
西溪柳京只是长槊挥舞,就将箭雨荡开。
眼看着齐平川和柳京就要被蚂蚁一般的轻骑吞没,陷入苦战。
不曾想暗地里忽然响起尖锐的呼啸声。
大风一般。
陆定心中大惊,大喊道:“有埋伏,有埋伏”
一片箭雨泼洒过来。
轻骑不是藤甲兵,面对箭雨,只有硬抗,噼里啪啦惨嚎声中,冲在最前面的数十起崩塌,阵型崩溃,齐平川和柳京顺势杀入。
斜刺里,唐铁霜一马当先,身后的丁山持枪怒吼,“杀”
三百余骑骁骑营,从侧翼撞阵。
何谓骑军
所谓骑军,便是借战马之力,以最快的速度凿穿敌军阵型,切割敌军防守,形成在机动性上的碾压局势。
然而骑军和骑军对撞的话,胜负难料。
不过当一支骑军被另外一支骑军从侧翼偷袭撞阵,被撞的骑军和步卒差不多好远。
因为留给他们调转战马的空间太小。
于是这两千疾风轻骑,就像一条大蚯蚓,被另外一条小蚯蚓切割成了两段。
唐铁霜率兵凿穿阵型后,战马从农田中奔过,绕了个圈,没有去帮助柳京和齐平川,而是直接兜向疾风轻骑的后军。
现在他麾下的骁骑营有着绝对的速度优势。
必须彻底撞散对方的阵型。
如此才能收割。
这一场战事来得快,去得也快。
陆定根本不知道黑暗之中有多少敌军,阵型溃败之中为求稳妥,很快带着数百疾风轻骑溃逃,深恐跑慢了被追上。
丁山确实率领着残存的骁骑营在追这无关兵力多少,骑军打骑军就是这样,一旦失去了先机,沦为溃逃一方,哪怕是一百,也敢追三百。
不断收割人头。
大胜
齐平川浑身浴血,手按挽霞,看着这一幕,心中思绪万千。
原来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