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上了楼,再没传来其他的动静,时间过了很久他也没下来。
我等不起了,困意上涌,睡了过去,这一天又搬家又整理稿子的,实在是累坏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手无意间碰触到了一片温软的东西,一开始不觉得有啥,后来稍微明白了些,像被电击,猛的惊醒
这床上不止我一个人
我眼珠圆瞪,惊愕的看着前方,然而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我吓坏了,这这好像不是在二叔家,虽然还是在床上,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手颤抖的摸索着,又碰触到了那温软的存在,吓的赶紧抽了回来
那,那竟然是女人的皮肤,准确的说,是肚皮
“咯咯,”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我枕边响起,阵阵沁人的幽香涌入鼻腔。
这香味儿好熟悉,是她昨天晚上给我盖被子的女孩儿这淡淡的茉莉花香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你是谁”我紧张的问道。
“江郎,你胆子真小,咯咯,”她不回答我,又轻笑了起来。
温润的小手拉住我,柔软细腻,我手心一麻,阵阵的酥心透骨
我从没和女孩子拉过手,那感觉竟是这般的美好,她的小手热乎乎的,不像是鬼,真切的触感让我警惕的心瞬间融化了。
“那画上姑娘,你喜欢哪一个”女孩突然俏皮的问我。
“我呃”我支吾的干咽着吐沫,心里一阵突突,难不成,她真的是那画中人
“我,没有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紧张的回应着。
女孩儿没有再说话,身子凑了过来,纤香小巧的身躯搂住了我,嘴唇贴住我的胳膊,舌尖的湿滑直接让我灵魂蒸发了
我从没想过人世间竟有这么美妙的感觉,体内的荷尔蒙一下子汽油般的爆燃了
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饕鬄疯狂的埋入温柔乡中
一番风卷残云后,我成了真正的男人,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紧紧搂住怀中的爱人,片刻也不想和她分离。
女孩一对肉嘟嘟的小脚丫勾住我的腿,也和我深情相拥。
“亲爱的,你到底是谁咱们在哪儿怎么啥也看不见”我轻吻她的脸颊问。
女孩微喘喃呢:“我们在画里。”
“画里”
“恩。”
“那你是”我吃惊的问。
“咯咯,我不告诉你,你还没说,那十二个女子,你喜欢谁”女孩俏皮的问。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丫头好狡猾啊,十二个女子,我若是说错了,不是她,那岂不生气我已经深深爱上她了,可不想让她伤心。
“你快说呀,”女孩儿撒娇的扭了下身子。
“我喜欢你呀,”我吻了下她的额头。
“贫嘴,讨打,”女孩笑着,轻轻的锤了我一下。
我捧住她的脸,深情的问:“亲爱的,快别闹了,告诉我,你是里面哪一个”
女孩惆怅的微微低头:“我不是哪一个,里面没有我。”
“没有你”我吃惊的张大嘴。
“恩,奴家只是个通房丫鬟,替我家小姐,先来嗯”她说到这儿,羞答答的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怀中的爱人,竟然是被派来初试云雨的小丫鬟。
“江郎,奴婢只是侍奉你,我家小姐才是那画中人,”女孩解释道。
我愣了两秒,对她家小姐是谁根本不感兴趣,单身狗的我,虽说好色,但不是始乱终弃的渣男,怀中的她,已经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老婆,不管你家小姐是谁,我只爱你,心里只有你,”我紧紧搂住她,动情的说。
听见我叫她老婆,这丫头骤然紧张起来:“江郎,莫要乱叫,我不是你老婆,如此称呼,让小姐知道,非怪罪我不可”
“可是,我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了呀,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摸着她的小脸真诚的说。
女孩儿很感动,眼角流出了泪,哽咽道:“江郎,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真对奴婢有意,以后,纳奴婢做个妾,奴婢就感恩不尽了。”
她窝进我的怀里,乖乖的像个小猫,顿了顿继续说:“我出身低贱,配不上你的。”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又考虑到这女孩封建思想毒害至深,一时间扭转不过来,不必为难她,只是无奈的叹气。
“亲爱的,点上灯,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女孩摇头低声拒绝:“高低俊丑,摸也能摸出来,你摸便是了
“可我真的想看你的脸呀,”我着急的直咽吐沫。
女孩态度很坚决:“却是不行,若让小姐知道,你心里记住我的样子,一样会怪罪我的。”
我木然了,这他妈都什么规矩,通房丫鬟侍寝,连脸都不让看
见我许久不做声,女孩继续说:“江郎,天亮尚早,你我再快活一番如何”说罢,纤柔的手臂又款款搂住了我
我彻底沉沦进她的温柔里,一夜不曾停息,直到不远处传来了一群女子的说笑声,女孩大惊,连忙嘱咐道:“小姐回来了,江郎,我要走了,你千万不可跟你叔叔说出咱俩的事,切记”
说罢,就一下子在我怀里消失了,只留下抹抹余香在床。
我愕然呆愣,这个时候,东方擦出了鱼肚白,微微的光照进屋子里,周围还是二叔的家,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那群女子莺莺的笑声,变得悠远而不可捉摸,仿佛空灵的幻听,直到屋外传来了零星的鸟叫,我才清醒的“反应”过来,刚才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默然惆怅着,只觉得腰椎酸麻,看了下床单,除了凌乱的褶皱外,什么湿漉的斑痕也没有,自己保存23年的第一次,被那丫头彻彻底底的带走了
想想自己也是没出息,光顾着跟她亲热,连女孩叫啥也没问清,只知道,她是个丫鬟。
整整一天,我都心不在焉,二叔出去办事,我连店也不看,就是盯着墙上的金陵十二钗看,这丫鬟的主子,会是谁呢
一个个盘点,那些结了婚的,或者小寡妇不可能,目标锁定在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中,但尽管如此,她们的丫鬟也多的很,我拿不准昨晚陪我的是哪一个
我的天难道说,她家小姐,也要和我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想象中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带她出去玩,看电影,吃火锅,却不是一直待在黑漆漆的画卷里幽会。
我寻思着,今天晚上,那女孩肯定还要来,,我这回一定好好问清楚她。
到了傍晚时分,二叔回来了,见我不看店,只是躲在房间里发呆,皱眉直嘬牙花子,说我这孩子太懒了。
“小雨,今晚咱爷俩喝点儿咋样”二叔撇嘴问。
我正愁没话题转移呢,连连点头:“二叔,我陪你,今天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呦,吹牛吧你”
“不吹牛”
然而真的一喝开,我就傻了,53度的红星二锅头,二叔喝起来跟喝白水一样,我则是一杯也喝不完,呛的直咳嗽。
酒过三巡,微醉的二叔突然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小雨,你爱你爸爸吗”
我一听这话,有点懵,答道:“爱呀。”
我很纳闷二叔为啥问我这么古怪的问题,他笑着,点起一根烟,跟我讲述了一件关于化畜的故事。
主人公,当然不是二叔,而是二叔救的一个小孩子。
小智出生在开封附近一个贫苦的农村,家里很穷,下面还有一对弟弟和妹妹。
12岁那年,爸爸喝酒骑三轮把腿给摔瘸了,家里丧失了主要劳动力,日子过的愈发穷困,同年,妈妈也跟别人跑了,剩下一个破家,四口人艰难的生活着。
小智妈妈的出走,并不是单方面的原因,跟他爸的酗酒有很大关系,他爸平时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旦喝酒,就不是他了,整个人变成了畜生,经常半夜把老婆拽下床打个半死。
腿瘸了,脾气更大,老婆打跑了,就打子女,小智作为长子,自然是他发泄的对象。
爸爸骂他,是废物蛋,没出息,不能给自己赚钱买酒喝,跟他那个的妈一样,白养了这么多年了小智的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智辍了学,每天在镇子上捡破烂,赚些零星的钱交给父亲,赶上收入好,可以免一顿打,要是一天下来没进项,少不了一顿胖揍
这一天,小智因为爬到大槐树上看人家斗狗,没赚下啥钱,吓的不敢回去,躲进隔壁村的城隍庙里呜呜的哭,他想妈妈,也恨妈妈,妈妈走的时候,为啥不带上他。
其实对于父亲,小智也不是恨,就是怕,他知道,爸爸是因为腿瘸了才打自己的,以前,爸爸对自己挺好的,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可以跟同村的大人们出去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爬在烂草堆上的小智快要睡着了,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间,他隐约的听见,庙里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像是什么动物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