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城是一座大城,临城和上水城,都称不上城,只是这几年两国之间来往的商贩比较多,才渐渐繁华。”王伯年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苦了两城百姓。”姜云钦的脸上实在挤不出来笑容。
行军打仗,口花花几句,全都是苦中作乐。
王伯年知道姜云钦的个性,就是见不得天下人吃苦,所以他没有回应,接着说道:
“在玄天城与上水城之间,有一个湖。”
王伯年知道,这个湖对于这场战斗很重要,所以姜云钦必须知道这个湖,“湖左右有几条小路,非常适合奇攻。”
……
王伯年平时里不言不语,一旦讲起这些事情来滔滔不绝。
“伯年为何不把这些画下来?”旁边有人问,虽然说的一条一条,清清楚楚,可是让人听着就晕。
“不需要,我会一直在云钦旁边。”王伯年坚定的看着姜云钦。
“哎呦喂!搞得好像姜小哥已经带兵打仗了。”高满屯笑道。
姜云钦摇了摇头,行不行兵打仗的没有关系,“我们呀,以后万事都要小心,刀剑无眼,希望弟兄们都完完整整的回来。”
高满屯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伯年小哥,他身子有些弱。”
“云钦会保护我的。”王伯年笑着回答道。
“俺保护你,不用姜小哥!”段舜山第一个冲上前去,把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气氛给打散了。
行军打仗,这一路怎么也要说有三五日的路程,一路上就是的闲谈。
这天,一直在前面的陈洪基,突然悄咪咪的来找他们。
“营主?”段舜山笑嘻嘻的走上去,他还以为营主是来找他们玩的呢。
“不知营主前来所谓何事?”姜云钦上前一步,目光认真的盯着陈洪基。
自从陈洪基没有惩罚吴茂荣,这个营主对于姜云钦而言,也不是那么值得尊重了。
陈洪基尴尬的笑了笑:“我们派去的斥候本应该三个时辰派个人回来,但是这都已经六个时辰没有见到斥候回来了。”
他一直觉得,那日出现的红衣人应该就是姜云钦。
“咋会这样?”段舜山没有打过仗,但是他也能想到可能是遇到敌袭了。
“按理说我们还有三日的路程,大烟就算是都是神兵,现在也不能已经攻陷此处了。”王伯年就比较理智的驳回了段舜山的说话,如果真的这个地方已经有了敌军,那恐怕上元离被攻陷也不远了。
“将军是想让我们前去查看一下吗?”
“是啊,斥候我已经派出去第三队了。”陈洪基的言外之意,他们已经没有训练有素的斥候了,也是段舜山几人平时训练的时候表现都比较优秀,才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们。
“好!”段舜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将军有令,没有任何拒绝的空间。
“好!”陈洪基欣慰的点了点头,随机点了十个人,其中包括段舜山、姜云钦、高满屯和李牛,但是没有王伯年。
“营主,我也去。”王伯年一看没有自己,那不行,赶快跪下。
“你留下!”姜云钦还不等陈洪基开口,第一个拒绝,且不说王伯年身上可能还有不妥,就算是平时也不可能让他跟着先锋营走的。
姜云钦看的很明白,王伯年对地图只晓得很多,兵法也学习了很多,很适合做个随军军师,但并不合适上阵杀敌。
一路上,姜云钦能保护王伯年,但是王伯年会给她拖后腿。
朋友是朋友,但是做事的时候依旧要理性,不能先去考虑,什么是王伯年想要的,只能先考虑,什么对于王伯年来说,是最好的。
“你老实待着吧,斥候贵在神速,你这速度跟在大军都嫌拖后腿。”段舜山得意的对王伯年说,就算会使用一些小手段有什么用呢?
段舜山不知不觉以姜云钦为首,自己已经不是恶霸老大了,还不自知。
未来的日子才能发现,姜云钦比他要恶的多了。
陈洪基也瞧了王伯年一眼,“不许违抗军令。”
陈洪基是在想,王伯年适不适合待在这个最强小队里,毕竟这个伍,五个人,姜云钦天生神力,段舜山武功过人,另外两位也各有其招。
只有王伯年,拉低了整个小队的战斗力。
王伯年被陈洪基瞪了,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退而求其次,朝姜云钦招了招手:“云钦,你附耳过来,我有几句话想说。”
风太大,旁人还真就没听到王伯年到底说了什么。
随即,姜云钦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在军营里安好,转身脱离了大队伍。
斥候军的速度要快,所以说几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一路小跑,他们行军走的是大路,可是越走越靠近山区。
段舜山看着路越来越崎岖,抹了一把汗问道:“这是往哪儿去呀?姜小哥你知不知道路呀?”
“我看姜小哥,跑的很有目的性。”高满屯一路上做了很多标记,怕的就是他们回不去或者是找不到他们。
“跟我来就是。”姜云钦低头寻找地上前斥候军留下来的记号。
但是已经断了大约有三里路了。
姜云钦突然停住,示意身厚的兄弟们都要警戒。
“站住!”突然丛林中钻出来一个男人,手持大刀面露凶恶。
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非常费劲地喊道:“此……此路……”
“闭嘴!”为首的男子,直接就打断了他。
姜云钦挑眉,听着这结巴的话音,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老二,你来!”
丛林中又走出来一个人,插着腰站在几人面前,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这些人……”结巴突然很惊讶的想要说话,但是被旁边的兄弟直接捂住了嘴。
结结巴巴的,太丢他们山匪的人了。
“呔,你们也不看看爷爷是什么人。”段舜山冲上前去举起了自己的双斧。
“什么人?”为首的山匪仔细的打量着他们,明明看见了他们身上的军服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