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既然决定要搞,他还是要跟我先说说怎么搞他,我也好配合你。”姜云钦多精呀,她知道从莫逍遥嘴里说出来的好,绝对没好话,还不知道大将军在莫逍遥这盘棋上,究竟是扮演着怎样的棋子。
“他是我计划都是一大障碍,虽然没必要完全除掉,但也一定要折煞他的羽翼。”莫逍遥想了想用扇子给姜云钦扇了扇风,然后如数告知。
既然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往后的计划也都已经绑在了一起,那么此刻便没有必要隐瞒她。
“也就太狠了吧,你就让他以后不招我就行。”姜云钦莫名其妙的听见折煞羽翼这四个字,就觉得有些过于过分了。
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这一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心软了。
“云钦莫不是真起了小女儿家心思,这个时候已经看上了举世无双的大将军了?”
“我看上他?”姜云钦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往后撤了撤身子,仿佛是什么鬼妹一样避之不及。
“就算是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男人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他的。”
姜云钦觉得自己刚刚态度表达的不够明显,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只是对于他这种能够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物有些惺惺相惜罢了。”
“惺惺相惜这样的字眼都用上了,难道说距离你沦陷还远吗?”莫逍遥彻底的改掉了上一个话题,将姜云钦带到了另一个话题之内。
姜云钦也知道这是面前这位老狐狸的圈套,不过竟然已经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她还能现场反悔不成?
那不就证明她真的看上郭浚卿了?
郭浚卿这种人物就算莫逍遥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也以不一定能动的了她的根基。
姜云钦现在突然升起了一点点看戏的心思,想要看看这两位翁蚌相争到底是哪一位会赢。
姜云钦这只小狐狸有了小狐狸的心思,那只老狐狸看着小狐狸的表情已经松动了,也没有再多说。
莫逍遥大概已经明白了姜云钦的想法。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今天有你的信。”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仆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个人微妙的气氛。
不然看上去有点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王西渊承认了国师的身份之后,家里的仆人都有点小心翼翼了。
“有我的信?”姜云钦从来没有收到过信,真没想到一次性还是两封信。
顿时有点心里温暖的感觉,没想到自己那群兄弟还会想着给自己写信。
一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段舜山寄,不过字体非常歪歪扭扭,打开信件里面也没有写几句话。
真不是他这个人话少,一旦到了写字儿这种事儿上,就写不出什么了。
大概的意思是说他最近就要成亲了,希望姜云钦能去喝他的喜酒,如果不能去的话,也要得到一份祝福。
姜云钦竟然有点蠢蠢欲动,段舜山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兄弟,如果能喝到他的喜酒,而且还能跟京城这边的烦恼事情暂别一段时间。
那简直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而且特别想看看他口中的特别漂亮的媳妇究竟是什么样的妻子,祝福肯定要带过去,还要背上厚厚的一份礼物。
姜云钦心里已经差不多决定好了要去,但是这个时候她打开了另外一封信。
“伯年要回来了。”姜云钦没有开信封之前看到封面上的云钦亲启就已经明白,这是一封来自小伙伴的信。
不过从来没有写过信,除了刚安顿好那一次。
姜云钦打开信,发现只写了两行字,大概意思是说他要回来了。
姜云钦瞬间将去喝喜酒的事情抛诸脑后,只想着该怎么迎接自己的小兄弟。
“我总算明白了,你对这京城中的大将军也好,对所谓的安公子也好,不过是露水情缘,只有你的伯年公子才是你的最爱。”莫逍遥一看姜云钦这个激动的小表情,在加上这句温暖的话。
瞬间就忍不住嘲笑一番。
“这跟他们怎么能一样呢?”姜云钦当即就反驳了,王伯年是她永远的军师,是她身边少不了的一份。
虽然他以后见不得打仗,但是也一定要把这位足智多谋又感情丰富的小少年带的身边。
可能是因为刚进来就被贴心保护,所以说那一份信赖油然而生。
“他回来了,想必你也没有心情再见其他的皇子。”
“不,相反,我现在就算是大皇子和太子都一样能见。”姜云钦摇了摇头。
王伯年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总觉得孤单,而且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现在王伯年要回来了,姜云钦反而对这京城之中的浑水跃跃欲试,想和自己的伯年公子一起搅动风云。
“虽然你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但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莫逍遥是这么评价这个聪明但是又纯真的少女的。
姜云钦摇了摇头,她身上真的少有几分纯真,王伯年不过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真了。
姜云钦在得知王伯年回来的消息之后,肯定第一时间张了着要接他。
从来不铺张浪费的他花了一定金子定制了一辆最豪华的轿子。
虽然说家里肯定会给他备上。定制的也不一定用的上,但是也一定要定制。
王伯年适合全京城最有牌面儿的轿子。
你说到全京城最有牌面的教子,不由得又想起了曾经的安知鸾,那个小哭包呀,她们曾经在轿子里有过一段莫名其妙的情缘。
不过想想还怪可惜的,但始终是他自己的选择,姜云钦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对方既然已经选择了不要自己,就不会再去舍着脸追求了。
再加上已经王伯年回来了,几乎已经能把那段伤痛给忘却的差不多了。
真是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了。
姜云钦这天一大早就赶去了京城门外,在城门打开的第一个瞬间就命人抬着轿子等在城门外面。
姜云钦自己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在马上坐了半天也不嫌累。
王伯年只说是今日回来,但没说是今日什么时晨回来,不过姜云钦怕他回来的早了接不上。
王伯年在京城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肯定要去姜云钦那里住的。
姜云钦坐在马扎上悠闲地等待着自己的伯年公子,没想到从城门的另一端又走出来一队人马,亮出的轿子竟然跟自己定制的那个不相上下。
姜云钦虽然知道自己那点财产送不得京城最有钱,但是也好歹是她花重金砸下来的,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上让有人比王伯年的轿子还要华丽呢?
不过姜云钦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或者是多说什么,只怪自己定制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番。
别人的轿子竟然比自己的华丽,那就华丽去吧,说不定他们伯年公子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走远了。
谁知道姜云钦已经看开了,但是这顶华丽的轿子并不打算放过她,偏偏就停在了姜云钦那轿子的旁边,也从队伍的中间走出来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直接就勒马停在了她的旁边。
“我说,你能不能每次跟我制造刻意的偶遇?”姜云钦看到这个人真的是气炸了,为什么最近几乎每一天都可以看到他,几乎每一项有点重要的行程都能看到他?
郭浚卿见到姜云钦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反而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倒不是本将军跟着你,实在是咱们两个太有缘分了。”
“我跟你有个屁的缘分。”姜云钦一听见缘分这两个字就嘴抽抽,他跟她那可不是缘分,最多的是孽缘。
真的是烦透了这个男人。
“那你好端端的来京城外做什么,还带着那么骚包的一点轿子?”郭浚卿抽了抽唇角,反而不跟姜云钦计较,然后看了一眼她的轿子。
但是那么骚包的机要子难道说要来接什么人吗?
姜云钦不会是又看上了哪家非常骚包的小帅哥了吧,还顶着那么骚包的饺子。
姜云钦口味咋就那么独特的,每一次选的东西都奇葩的很。
郭浚卿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些奇葩的东西还就特别顺眼,怎么回事?
“我当然是出来接人,难不成还和你一样每天为了刻意制造偶遇?”姜云钦冷冷的瞥了郭浚卿一眼,其实是真的懒得和他说话的,不过想要讽刺他的话实在太多了,不说出来又难受。
“真是不巧,本将军也是来接人的。”郭浚卿结了婚了一声,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头颅,这个女人就把自己想象的那么肤浅吗?
“接人?呵。”姜云钦根本就不在意他要接什么人,也不在意他来的目的,只想他快点走远一点,把那顶实在是太过耀眼的轿子给抬远一点。
“你来这里接什么人,据我所知,你在京城里,京城外都没有什么亲人吧。”郭浚卿隐隐的试探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担心姜云钦是来接哪家小公子的。
“我就不能有几个兄弟朋友了吗?”姜云钦一天天,这话就来气了,这个人实在是狗眼看人低,没有亲人就不能有朋友了吗?
难不成他出来接人就是天经地义,自己出来接人就是另有所图。
无耻!
姜云钦本来还正生气呢,看着远方走过来一对人马,又生怕错过自己的工资,所以冷眼瞧郭浚卿一眼,直接就往前走了几步,让自己看起来更显眼一点。
果然,那对人马看见姜云钦之后,立刻停下了脚步,从朴实的轿子里走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王伯年穿着一身玄色素紧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布料非常的舒适,因为他天生怕冷,外面还拍披着一道白色的大裘衣。
惨白的面色和咳嗽带走了他的仙气,不过却给了他两分娇弱美人的姿态。
“我的小公子真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姜云钦知道王伯年怕冷,本来就是准备着外套的,没想到他现在穿的已经这么夸张。
现在不过就是初秋时节,还没有到寒冬腊月。
还是顺手递过去一个汤婆子,然后一边庆幸自己好好准备了,要不然要冻着柏年了。
“云钦说笑了,我怎么能算得上是出走半生?”王伯年温凉的手接过了汤婆子抱在手心里暖了起来。
虽然面色依旧非常的苍白,但是笑起来依旧是那么好看。
翩翩公子,陌上如玉。
“但你总归还是少年,还和往常一样好看。”姜云钦这段时间身边就是没有柏年公子,如果一直有伯年公子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烦闷。
王伯年回来,姜云钦可太高兴了。
郭浚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也凑了上来,姜云钦看到他之后首先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想让他出现在这个和蔼的场景。
“大将军。”王伯年本来就是病弱的身子,看见郭浚卿之后还是非常乖巧的行了一个礼。
“你能不能走远一点,你碍着我们家伯年了!”姜云钦可就心疼坏了,这刚到家不舍得他冻着,不舍得他累着,现在就要给郭浚卿行礼。
“我还以为你接什么人呐,原来还是你这位小公子呀。”郭浚卿轻轻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回礼,也算是收下了这个理。
但是语气里带不了半分的和蔼。
他现在看着这漂亮的小公子,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怎么可能和矮的起来?
这个小家伙果然还是喜欢这一挂,文文弱弱,看起来又有点书生气质的,安知鸾当年就是这么着俘获他的芳心。
现在好不容易自动放弃了,竟然又来了一个举世无双的王伯年。
王伯年可比安知鸾厉害多了,安知鸾最多是一个半路相逢的蓝颜知己,但他可是一直出生入死的兄弟。
却与那些大老粗不同,还是一个陌上如玉的公子。
“我接什么人跟你有关系吗?我麻烦大将军,你现在离我远一点。”姜云钦当即就炸毛了,他们家的小公子怎么着他了呀,要说话这么难听。
“是吗?”郭浚卿顿时觉得有些生气,但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气从哪儿来,看着面前倔强的少女,就是忍不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