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少给老丞相的信中留下了一个地址,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约老丞相出来。至于老丞相会不会来,亦或者会不会派兵来抓他,那就说不准了。毕竟老丞相的人品,谁也没有判断。
反正约定的时间是明天晚上,毕竟楚二少最近比较忙,就是见老丞相也得提前预约。
府衙的衙役们第一天接到有关于楚二少的现报都会积极出动,当第二天接到线报之后,就会被动出动,而到了第三天,衙役们都懒得动。
“头,刚刚又来人说看到一个跟我们告示上长得很相似的人。”当这句话传来之后,整个府衙都怨气十分沉重。
“那还等什么呢?”
“头这次哪几个人跟你同去?”小衙役们问道。
“去哪?我是让你们把那个提供虚假线索的人赶出去!”
“哦!是,老大!”
此刻楚二少真的现身了,他现在敲响了宋家的大门,并送了拜帖。楚二少已经提前派人查过了,宋大人刚刚回府不久。
“公子请随我来!”宋家的管事将楚二少引入了宋大人的书房。
“现在满城都在抓你,你小子够胆啊,竟然还敢主动出现,你就不怕我把绑起来,送官府?”宋大人看着楚二少说道。
这些天里京城的变化,宋大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尤其次老丞相因为贪污一案被禁足、吏部代尚书陆安之也因此下狱,当初这两件事情暴露出来的时候,宋大人就觉得是楚二少这小子干的。
毕竟陆安之就算真的要贿赂,也不会选择那么蠢笨的方法。送银票不比送十万两白银隐晦、安全的多?
还是说以陆安之的官职和身份,不配拥有十万两的白银?
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搞鬼,而这个搞鬼的人不言而喻,正是坐在他身前的这位少年人!
“宋大人可舍不得把我绑起来送官!”楚二少笑着说道。
听着楚二少的话,对面的宋大人同样相视一笑。
可不吗?楚二少以一己之力干掉了老丞相和吏部尚书,这两个人的损失对与太子党而言是一大重创!而且这两个却空出来的职位,六皇子党的人都可以竞争一试,若是竞争成功,那么六皇子的实力必定如虎添翼。
就算竞争不成功,太子党少了两员大将,那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少耍滑头,说吧,这一次冒险上门,究竟为了何事?”宋大人问道。
“不知道宋伯伯可有意丞相之职?”楚二少抿了一口热茶笑道。楚二少直接张口就是宋伯伯,就是要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继续说…”
“……”
听着宋大人的回答,楚二少都觉得有着有点不够爽快,想就想就想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宋伯伯,如果我手中有足够扳倒老丞相的证据,不知道宋伯伯敢不敢一争丞相之位?”楚二少笑着问道。
楚二少笑是因为,他想到日后,宋大人和萧大人两个人为了京城丞相之位,给皇帝陛下带来各种头疼的困扰,就从内心发出了喜悦。
“既然你把我当棋子,那就别怪我给你找不痛快!”楚二少心中想到。
丞相之位,只要是文官就没有不想一试的,到时候萧大人与宋大人开战,于情于理,皇帝陛下就算是再想也想不到这其中有楚二少的挑拨。
“仅仅只是那十万两白银吗?”宋大人又些凝重的看着楚二少问道,倘若只是这十万两白银,还真的扳不倒老丞相!
对于宋大人的话,楚二少摇了摇头,十万两白银只不过开胃菜,是楚二少用来反击老丞相诬赖他杀人的。
你诬赖我杀人,我就陷害你贪污!一来一往,互不相欠!
“那是……李家军?”宋大人回想了一下之后,问道。
“宋伯伯以为可否?”楚二少问道。
听着楚二少的话,宋大人又些凝重的看着楚二少。这家伙太可怕,从二皇子被禁足这才短短二十多天,可是楚二少不但破局了,竟然还找到了直击老丞相要害的地方。
当年李家军的事情,虽然宋大人他们也曾听闻过,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此案入手。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宋大人也不知道楚二少从那里找的到这些证据。
若是楚二少此前就有心针对老丞相,并且暗中你搜查的话,那还情有可原;可若是对付老丞相仅仅只是临时起意的话,那就可怕了!
这一晚宋大人和楚二少讨论了许久,至于讨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整个宋家的书房都被里里外外的看守,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其实主要是冬天没有苍蝇!
几个时辰之后,宋家书房周围的防守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放松。
“少彦,此事若成,你将会是我宋家最坚实的盟友!”宋大人此刻也不把楚二少当作小孩子一般看待,当即就一巴掌拍在了楚二少的肩膀上笑道。
“只望宋相爷以后莫忘记提携提携小侄。”楚二少笑着说道,虽然楚二少知道最终获胜的不会是宋大人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无论是谁获胜,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小子!还没有成功你的事情,别乱说!”宋大人虽然是在告诫楚二少,不过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的欣喜的笑容。
“反正早晚的事情,提前喊两句又怎么了?不过宋相爷别忘记明天一定要给我留出时间来。”楚二少说道。
“放心,放心,伯父知道怎么做。”
楚二少和宋大人两个人就这样秘密的达成了协议,两人相视一笑的同时,却营造了不同的结局。
楚二少从宋家的后门离开了,而且还是宋大人亲自把他送出了府邸。来宋家能有这种待遇的人,可谓是极少数!
宋大人对于楚二少提出的意见显然是当真了,可是楚二少的本意只不过是用宋大人来给皇帝陛下添堵而已。虽然这样做又些不仗义,可是楚二少却丝毫不问心有愧。
任何一个光鲜亮丽的世家,背后无不是以白骨做基,以鲜血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