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独孤辰之言,杨广一声轻咦道:“那人既已抓到,当街处斩便是,便必拿到这朝堂之上?”
“启奏陛下,那儒生牵连朝中一重臣,臣下无法决断,这才上奏天听。”下方独孤辰开口言道。
杨广眼中光芒一闪道:“那便唤上朝来,本王亲自问询一番。”
独孤辰大喜,传讯侍卫得杨广之令,忙向宫外通传,没过多久一儒生被带到了朝中,面对众士族官员,那儒生鼻孔朝天,自视甚高。
杨广坐在上方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提那反诗?”
听到杨广问话,那人恭敬拜了三拜开口道:“我乃是儒家一儒生周旦道。我所做之诗乃是当朝司徒大人所传,司徒大人曾言我儒家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自当位居天下士族之上。”
听到周旦道言语,朝堂之上众士族安静异常,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中。周旦首看向四周道:“尔等士族只是仗了先辈遗泽有何本事,莫在此处误国。”
听到周旦首言语,便是杨素也眉头微皱。上方杨广开口道:“你可知司徒大人是哪一位?”
听到杨广问话,周旦首指向司徒剑道:“我曾随司徒大人学习良久,怎会不知。”
杨广当即开口问司徒剑道:“太保大人可识眼前之人?”
司徒剑摇了摇头道:“微臣不知。”
司徒剑身为太保自然不会因为一人之言便定其罪责,杨广突然开口道:“来人将这妖言惑众之人托下去斩了。”
周旦首自始自终都未多言,到死仍然面色坦然。散朝之后士族几人议论道:“可惜了今日让那儒门逃过了一劫。”
唯有独孤信面带微笑开口道:“陛下如今已生猜忌之心,你等且看便知。”
反诗之事雷声大雨点小,这日早朝司徒剑上奏道:“陛下,此乃今生谏生名单,还请陛下定夺。”
听到司徒剑言语,杨广接过奏表看了良久开口道:“今年谏生等秋后再议吧。”杨广只是这一句便不再言语。下方士族面色恍然,看向朝上儒官,脸露冷笑。
司徒剑对于杨广的决定并未提出异议,只是整个早朝显得有些沉闷。
当天散朝之后,独孤辰在府中宴请了众士族道:“这天下都是我等士族打下来的,那儒门若不知安分,便废了儒门。”
众人当府酒足饭饱方才散去,独孤辰醉眼朦胧,却见房前闪过一道人影,想要呼唤,那人猛然拔剑将其斩杀当场,随后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去。
第二天独孤府上伺候起居的女仆方才发现死在床塌之上的独孤辰,当即命人将消息传往了宫门处。
独孤辰乃是独孤皇后的亲侄子,杨广表兄,如今被人杀在府中,此事非同小可,整个洛阳城都已戒严。
杨素亲自负责,当天奔赴尚书府,看到那杀死独孤辰的剑伤,杨素面色沉重,随行的士族不乏眼力高明之人,当即惊呼道:“儒门剑法!”
确实那剑罡之上满是浩然之气,正是儒家绝学浩然剑罡。
杨素命人将独孤辰尸身收殓,自己回返了皇宫杨广问道:“是何人杀了独孤大人?”
书房之中杨素如实答道:“独孤大人死法奇怪,其乃是被儒门剑法一剑封喉而亡。”
“又是儒门,那儒门因为报复便杀了独孤大人?”杨广看向杨素问道。
“这个老臣不知,独孤大人之死正奇在此处,大人死于浩然剑罡之下,此乃儒门绝学,当世只有司徒太保会。”
听到杨傅言语,杨广让其回返,当天杨广下令调了杨宇、杨囚等九龙卫统领入宫听命,宇文化及巡视天下,洛阳还有五支九龙卫,俱被杨广调入了宫中。
第二日早朝杨广脸色疲惫,上朝之后杨广看向下方道:“本王表兄被杀,在这洛阳城中天子脚下,何人有如此胆量?昨日太傅查明乃是儒门所为,不知司徒太保如何看。”
听到杨广问话,司徒剑开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自未出手杀独孤大人,更不会傻到用浩然剑罡去杀人。”
司徒剑之言虽然有理,但是如今杨广却听不进去,当即开口道:“儒家即掌文便不可从武,书生当有文弱之气,即日起天下儒生不得习武,有修为在身者也需废去武功。”
听到杨广之言,朝上儒官面色难看,杨广话落之后,司徒剑感受到自己被几股气息锁定,当即心中悲凉,身上气息升腾。
当即看向杨广道:“陛下我儒门十余年来不负陛下,今日陛下之言是想坏我儒家根基,还望陛下三思。”
司徒剑一身修为显露之后,还在杨宇之上半筹,杨广面色难看道:“太保大人莫非连本帝也不放在眼中?”
“微臣不敢,我儒门俯仰之间,无愧天地,今日被奸人陷害,还请陛下还我清白!”
“放肆!此处此由你撒野!”众士族已退出了殿外,只有杨素还在殿中,看向杨广道:“陛下此中确有蹊跷,臣请陛下彻查独孤尚书是死因。”
杨广见到司徒剑更是心生忌惮,听闻杨素之言仍不改变决定,单手挥动杨囚等人现出身来将司徒剑围在了中央。
司徒剑仰天大笑,四周剑罡四溢头顶之上道意沉浮,看向上方的杨广司徒剑道:“隋朝之败,非我儒门之罪,今日我便废了自己这一身修为,以证己身清白。”
话落司徒剑头上道意破碎,其一口逆血喷出,看向杨广左胸一道热血溅出,被杨宇挡了下来,原是司徒剑以罡劲自碎了心脉。
司徒剑众始自终并未辩解,其一身修为惊天却是未曾施展,杨素叹了口气,抱起了地上的司徒剑走出了大殿。
前番大殿之中传出了剑气,众人还以为是司徒剑含怒出手,多年来儒门能有此成就,可谓司徒剑一手成就,如今其自杀身亡,儒门众人眼露难以置信。
杨素抱着司徒剑出了宫门,后方儒门众人泪眼相随,司徒府中打王鞭与亢龙锏自司徒剑死后哀鸣不已,化作两道金光飞离了司徒府向东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