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柳家在风沙城这么多年的底蕴,还有大哥的分神境实力,他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别说外来人了,即使是城主府,也不敢与他柳家作对,时常还要仰仗柳家。可以说柳家,才是风沙城真正的天。
从入城起李成就能看出来,相比于四通八达的通达城,风沙城规模人口高手数量,可谓天差地别,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去羞辱柳峰。当然,他也不惧事,对方招惹了他,他岂有不还手的道理。
对方在下面围着就围着吧,李成也不在意,正让兰儿给他沏一壶茶,细细地品着。
“公子。”破烂的墙外吹来的寒风,让兰儿知道此时境况的恶劣,可是公子却没有任何的在意,不禁有些担忧:“兰儿知道公子不凡,可是柳家到底是风沙城的实际掌控者,公子不如与他们将此事调解,如果实在为难,兰儿也不会让公子难抉择。”
李成冲着兰儿笑笑,取一只小杯,替她倒了一杯:“放下心来,今夜保你无忧。”
花满楼外,见里面之人没有半点反应,以为是杀出一个包围圈跑了,毕竟凭下人们那些低劣的修为,根本挡不住对方,可如果没有任何响动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得到回应,各方稳定,并无人员逃窜。
这样一来,就是对方根本不在意他了,如此小看柳家之人,当真是第一次见,即使是分神境,都不敢小觑柳家,毕竟他家也有大的靠山,只不过是在云澜域罢了。
柳钊对着身后之人道:“取弓箭来,箭头裹油布,我要将他逼出来。”让他上去的话,无论怎样都会处于下风和被动,实在有点丢脸。
老鸨一听却是坐不住了,忙跑到柳钊的身前,梨花带雨哭诉:“二爷,使不得啊,这一烧,毁的可是花满楼啊!”
“我柳家还会差与你那点装修钱吗?”柳钊瞪了老鸨一眼,左右最多百十元石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让这老鸨破坏了自己的威严,厉喝道:“箭呢,怎么还不来?”
下人拿来了弓箭,箭上已经裹了油布,等柳钊搭弓挽箭,便将油布点着,顿时火光熊熊,柳钊将弓拉做满月状,猛然射了出去,所有人都能看得到,那火箭就如同一只火焰豹子飞射向了花满楼。
“咻”的一声火箭直插入楼内,接着却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锵”的一声插在了柳钊双脚之间,火焰熄灭,只剩火星点点,没入地面,只余下尾羽兀自震颤。
本来对这一箭十分自信的柳钊,也是脸色微变,虽然担心撑坏火箭没有附着过强元气,可结丹境高阶之下绝对接不住,更别说返回来给他一个震慑了,至少也是和他同级的修炼者,也许还更高。
这一下,让他进退不是,没有大哥的话有可能打不过对方,难道要这样灰溜溜地退走吗?于是叫来了柳峰问道:“峰儿,里面那人,你可知他是什么修为?”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柳峰摇头,带着后怕:“对方为人嚣张,可实力确实高超,只一巴掌就将我甩下来了,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灵力。”
柳钊愈发忌惮了,不使用元气,一巴掌将柳峰拍下来,他也能够做到,可对方没有使用元气,实在有些琢磨不透。
“二叔,千万替我报仇。如果对方实在强大,我便给父亲传讯,让他即刻归来。”
柳钊不满,哪里是说对方实力,分明是用大哥来压他,他却什么也不能说,摇摇头:“也罢,对方实力或许不逊于我,我便亲自上楼,与他交谈一番吧。”言下之意,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柳峰握紧拳头,这名扬风沙城的臭事,怎么能化解,对方显然是敷衍他,以表他对自己的不满。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爹不在,现在还需要靠他来帮助自己。
“劳烦二叔了。”柳峰不快地说了一句。
柳钊没有在意,走到花满楼下,对着上方说道:“可否容我上去一谈?”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一跃而起,跳入了花满楼内。
进去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男一女对桌而饮,只不过女子带着慌色,看到柳钊进来之后更显得手足无措;那个男子却是平静无比,他跳进来连瞥都没有瞥过他。
柳钊看李成面有苍白,显然是受着伤,可是却如同一头沉睡的野兽一样,隐隐散发出来危险的气息,让他知道对方也不是好惹的,看来之前决定是正确的。几步走上前,对着李成说道:“小友,不知在下可否坐下,同饮一杯?”
李成脚无意间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仅剩的一张凳子,顿时凳子化作了木屑,他将茶杯放下:“当然不介意。”
柳钊嘴角抽动,看来这小子对刚才那一箭怨气很大啊,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对方受了伤,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他需要顾及到对方的身份。
如此年纪,却有可能拥有不弱于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会是闲散之人或者小门小户培养出来的,说不定是六大宗门弟子出来,准备前往云澜域历练,却和柳峰有了矛盾。
这样一来的话,非但对方不会有任何过错,自己还需要赔礼道歉,否则六大宗门一句话,自然就有无数攀附之人帮忙铲除柳家,以表对宗门的衷心。
柳钊尝试着试探了一下李成的深浅,可是李成谈吐之间却是滴水不漏,让他无从判断,也不敢妄自揣度。
李成站了起来:“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该回去歇息了。”瞥了一眼柳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柳钊微怒,他好歹辈分上要比这小子高,还是全盛状态,底下更围着一众柳家之人,对方仗着身份,就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吗?他好言好语,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对方却百般阻挠,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着实有点太小看人了。
“我打算和阁下谈论一下关于我侄儿的赔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