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过后,张老旮瘩和大哥二人一起滚落到楼梯下面,躺在那儿,半天才清醒过来。
随之一声嚎叫,二人拼命的向那楼上逃去,好似背后有恶鬼来追杀一般,比那森林里遇到黑熊还要恐惧可怕万分。
二人一前一后的蹿到楼上,躲进刚刚出来的屋子里,手捂着“砰砰砰”直跳的心脏,不停的呼呼气喘着。
随之恐惧的相顾一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太可怕了!”
“就是啊!这可怎么办?如何是好啊?!”
说完,张老旮瘩再也站立不稳,扑通的一下,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袋银子也没了!一定是遇着劫匪了,进来把银子给抢走了,而且还杀了人!我们这可怎么办啊——?这点银子可是拿我媳妇的命换来的呀!这老天咋不长眼呐——!!呜呜……”
大哥在那地下直跺脚,“兄弟呀,我早就说过,这一下子得到那么多银子,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能招来杀身之祸,这不你瞧,照着话来了。幸亏我们喝的昏死过去,没什么妨碍,不然的话,还不跟下面那几个人一样的下场?!”
张老旮瘩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一边道:“大哥啊!我怎么觉得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这外人咋知道我们扛着一袋银子呢?莫不是龙虎山的人,暗中跟了下来,趁着昨夜我们喝多了,将那银子又都劫了回去了?”
大哥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兄弟,我看那龙虎山的山大王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哎呀,现在说这都没用了……!我们还是赶紧溜吧!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的话,让别人撞见了,那么我们哥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老旮瘩一阵焦急的道。
大哥身子一顿,“兄弟,对,你说的对,我看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赶紧离开这儿,不然的话,官府的人来了,麻烦就大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们可就吃上了人命的官司了……!”
二人强壮胆子,趴在门缝处,偷偷的听了一下,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方战战兢兢的从屋里出来。
放低身子,溜下楼,看都不敢看那死在桌上的三个人,屏住呼吸,咬着牙,飞快地向门外逃去。
出了大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心中才稍微舒服了一些。顺着胖女人昨天告诉的路线,一溜烟向家的方向逃去。
……
张寡妇一大早起来,到自家后院茅坑里撒尿,刚蹲下来,便听得院内的墙根处“呼通”的一声,好似掉下来什么东西?
不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忙提起裤子,隔着那茅坑的矮墙,向发出声响处,紧张的一探头,随之裂嘴骂道:“死鬼,我当谁呢?原来是朱大哥!嘻嘻,你这大白天的,不走正门,翻墙盗洞的至于吗……?”
刚从那墙头上跳了下来的朱大哥,正呼呼气喘呢,闻听声音,身子一抖。
惊悸的抬起头来,见正是自己的相好张寡妇,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腚坐到地上,这折腾了一宿,又奔了七八里路,累得他再也不想动弹一下了。
那张寡妇使劲的将自己的腰带紧了紧,奔到他身边,伸手去拉他,“你这死鬼,这些日子死哪去了?才想来看老娘,我以为你把老娘我忘了!”
那朱大哥抓住她的手,并没有就劲起身,反而顺势一使劲,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拉。
那张寡妇冷不防的闪了个趔趄,发出一声尖叫,被他就劲抱住,一顿乱摸乱啃,“你她妈的想死我了!这小寡妇就是她妈的带劲……!”
张寡妇一阵嗷嗷的乱叫,“你这死鬼,干嘛这么猴急?像哪百辈子被女人亏着了似的!”
随之用手扭着他的耳朵,戏虐的娇嗔道:“想我?哪想……?你说呀——?!”
她这一折腾,这胳膊肘便碰到了什么东西上,只感觉到一阵**,便不停的叫,“哎呦,这是什么东西啊?碰的我胳膊都麻了?”
扭头一看,见鼓鼓囊囊,满满的一口袋东西。伸手摸了一把,硬当当的,心道,怪不得这朱大哥刚才从墙头跳下来的时候,那么大动静。
“什么东西啊?朱大哥!你这就是给我送点东西来,也用不着那么怕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你就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来就得了呗!”张寡妇一阵娇嗔道。
“嘘……!”朱大哥手指头在他那樱桃小嘴上一横,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什么呀,那么怕人,偷来的?”躺在朱大哥怀里的张寡妇,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躲着他的手, “嘻嘻”笑着道。
“进屋再说……!”朱大哥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左手将袋子拎起来;右手一使劲,将张寡妇扛到肩头,向着前院正房走去。
“放我下来呀!你这死鬼……!”张寡妇一双粉白的大腿,在空中不停的乱蹬着。
来到了前院正房门前,朱大哥抬脚将门踢开,进了屋里,顺手将那张寡妇抛在了迎面的大床上,“通”的一声,将沉甸甸的袋子,扔在了床边的地上,紧跟着,向床上的张寡妇扑了上去。
随着床“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张寡妇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朱大哥则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张寡妇在他这疯狂的情绪和举动中,隐隐的察觉到,他是用着这疯狂,来发泄着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当朱大哥大汗淋漓的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那床上,呼呼气喘着的时候,那张寡妇焦虑不安的询问道:“朱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朱大哥没有回答他的话,一双阴郁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粉面桃花般的张寡妇,欲言又止的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有些话他怎样向张寡妇讲呢?他能告诉他,自己背负了三条人命吗?
他昨天夜里确实喝多了,银子的诱惑太大了,他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股占有欲和想拥有一切的思想占了上风。
特别是他想到,当自己拥有了这些银子的话,那美女自然都会向自己投怀送抱,自己可以尽情的享受人间的乐趣,为何要将这唾手可得的一切,轻易的放弃了呢?
手使劲的一拍桌子,将姑娘她爹和胖女人吓了一跳。
“朱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发什么神经呢?”那胖女人瞪了他一眼。
他两眼直直的盯着姑娘她爹,“兄弟你说,到底这银子是留还是不留呢?”
姑娘她爹两眼一瞪,厉声道:“这朱大哥,我怎么说你能明白呢?这银子要不得……!
这时那朱大哥的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有什么要不得的,什么他妈的龙虎山的山大王石敬瑭,我怕他个鸟……!”
说着话,抡起一直放在桌子上,没用上的那把菜刀,转身就要上楼。
被姑娘她爹一把扯拽回到桌子前,按坐下去,“朱大哥——!你想怎么滴?你整这事不能在我这个店里,你在我这个店里,那最后下来,我也得跟着吃官司!”
那朱大哥已是红了眼,站了起来,挣脱姑娘她爹的手,“你松开……!”
那胖女人也赶上来帮忙,“朱大哥,你不要冲动!”
这朱大哥一看来了帮手的了,更加的来气,便厉声喝道:“我再说一句,你们给我松开!”
说着话,这手使劲的一挣脱,这菜刀一下子就划到了姑娘她爹的脖子上。
那姑娘他爹手一摸脖子,伸手一看,见红了,一下就恼了,”姓朱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我不成?!”
那胖女人也是一声尖叫,“朱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时那朱大哥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是迷迷糊糊的,行动都不受控制。
当下抡起菜刀,照着这姑娘他爹的脖子“咔嚓”的一下,血疾箭般的从姑娘她爹的脖子上射出,姑娘她爹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抽搐挣扎了一会儿,便一动不动了。
那胖女人见了,一声惨叫。
朱大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的一下,又一刀剁到了胖女人的脖子上。
胖女人也是一头栽倒桌子上。
此时已回房休息的姑娘,闻听的下面吵闹。
赶忙下楼看个究竟,一见之下,便赶上前与那朱大哥拼命。
被那朱大哥也是一刀结果了性命,可怜这一家三口,统统做了刀下之鬼。
紧接着朱大哥手持着滴血的菜刀,又蹿到了楼上,推门进去,见张老旮瘩和他大哥,在那睡得如死猪似的,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杀他们的必要了,随之将那菜刀撇到那床底下,扛起来那袋银子,快速下了楼。
推开店门,见外面黑咕隆咚的,赶忙趁着夜色,急冲冲地向前奔去。
这奔了一程,酒也有点醒了,心里觉得不对,这不能回家,赶紧得想个法子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这上哪去呢?合计来合计去,突的就想到了,自己老长时间没有到相好的张寡妇家去了,现下去与她商量一起逃走。
念及至此,四下瞄了一眼,辨明了方向,向着张寡妇家的方向张家沟,疾步奔去……
此时,朱大哥不得不把事情的经过 一五一十的对张寡妇讲了出来。
张寡妇听后,一声惊叫,哆哆嗦嗦的颤抖着身子,抓住他的手,不停的追问:“你杀人了?你真的杀人了?我的天呐,这可怎么办呢?!”
朱大哥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张寡妇,“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赶紧收拾收拾,我们马上逃走,越远越好,离开了龙虎山的势力范围,我就不信这银子花不出去?!”
张寡妇知道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如果不顺着他的意的话,他会放过自己?!
张寡妇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了一个包裹。
朱大哥又让她找了两个黑色的口袋,把那袋银子分开两个口袋装,口扎在一起,前后搭着扛在肩头。
两个人扯着手,探头门外,察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人,便悄悄的向后山小路上走去。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