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悠然的毫无起色急坏了约翰,急坏了大卫更急坏了两个孩子,就连约翰的老师贝瑞这个世界知名的脑科及心理专家都爱莫能助,大家不知道还能将希望寄托在谁身上。
晚饭后大卫的书房响起了敲门声,应声进来的是他的一双儿女。
“爹地,我们想带妈咪去北京。”兰月柔轻声且有些迟疑。
“然后呢?”大卫倒是还平静,兰月柔看了看兰旭阳。
“当然是去找万伟”兰旭阳不带任何表情的回道。
“我才是你们的爹地”大卫的话说的很慢,很低,同样让人感到很冷。
“那要看妈咪承不承认,你们的婚姻是无效的”儿子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所以你们要认万伟做爹地了?”大卫从椅子上站起来,眉毛挑了挑,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但某人的儿子却没任何反应。
“如果妈咪希望,我们没意见”女儿插话道。
大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一直以来女儿都站在自己这边,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报应吗?他一语不发静静的看着女儿。
“爹地,妈咪现在这样,我们好担心她会永远也醒不过来,贝瑞爷爷说妈咪是被自己的心结困住了,我们都认为现在只剩万伟有希望唤醒妈咪了,我希望爹地同意我们回去”兰月柔不似刚才的强硬,放柔声音说道。
“让我想一想”大卫无力地说,他无法反驳女儿,她说的没错,可是他呢?注定要一人孤苦无依吗?
孩子们离开了书房,大卫起身来到兰悠然的房间,佣人劳拉在为她擦拭头发,他走过去接过劳拉手中的浴巾继续她的工作,并让劳拉出去说自己来照顾妻子。
大卫轻轻的擦着妻子的长发,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擦头发,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啦,想到这里大卫的鼻子竟有些酸,真好笑怎么像女人似的。
“悠悠,头发‘长’长了,你高兴吗?”
“。。。。。。。。。。。。。。。”
“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对宝贝,谢谢你给了我这段幸福快乐日子,无论将来你在哪,你都是我大卫·希尔斯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
大卫为兰悠然梳理着头发,透过镜子看到面无表情的妻子,心突然像被扎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不管他有多么不舍,为了她好他也要放手。
就这样,擦了梳,梳了擦,反反复复大卫像做不够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以后恐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要牢牢记住这一刻,给自己孤单时珍藏一些温暖。
头发干透后大卫轻轻横抱起妻子走向一张宽大的水**,轻轻的将兰悠然放在**上,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自己走到另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躺上**去,侧头看向妻子,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房,他多希望她能带着那纯真的笑看向他,就算没有笑哪怕一个眼神也好,没有,什么也没有。
早上六点大卫像往常一样睁开眼,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晨跑,只是静静的看着趴在身侧仍然睡得香甜的妻子,她像个婴儿,纯真,宁静,他伸出手去将她抱入自己的怀内,一股淡淡香味钻入鼻子,有点像花却没有花艳,有点像奶又比奶甜,令大卫情不自禁的将脸贴近妻子的颈窝,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份平静与甜蜜。
早餐桌上格外安静,大卫知道孩子们在等他的回答,明明已经决定了但他就是说不出口,他痛恨这样软弱的自己。约翰首先打破安静
“你老婆以前不是一直出去工作的吗?而且她认为不出去就是与社会脱节,她会不会这段受伤时间一直呆在家里所以才会这样?”约翰试探的询问着大卫,他也清楚这种说法实在没有价值,但他更清楚大卫的矛盾。
大卫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孩子们,孩子们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餐,大卫也继续吃但却似乎很失望。
兰旭阳的房间里。
“我想推迟去北京的时间”兰月柔的声音。
“你被他打动了?”另一个孩子的声音。
“当然不是,我昨天想了很久,我们的推测还不够成熟,若说妈咪已经恢复记忆,矛盾万伟与我们之间才封闭自己,我总觉得似乎欠缺了什么,第一妈咪没有受到精神刺激,第二也没有受到身体撞击,怎么会突然之间恢复呢?”
“贝瑞说,有可能突然之间恢复”
“就算这样,事情发生在莉莉为妈咪接发那天,莉莉说爹地走出房间后妈咪就一句话没在说过,妈咪不是那样冷漠的人,就算出于礼貌也不会不理别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莉莉的第一句话就刺激到了妈咪。”
“第一句有什么问题?”
“表面上看没什么,却暗含着爹地有许多女人,妈咪虽然失忆,但在她的潜意识里仍然恐惧背叛,这也是我怀疑妈咪封闭自己的原因,所以我想让爹地再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妈咪”
“如果真像你说的妈咪早该醒了,这段日子他是怎么做的你也看到了,还有必要再试吗?”
“十天,就十天?”
“三天”
“我们各退一步,一周,我订一周后的机票,到时候妈咪若还没起色我们就飞北京找万伟”
“那就这样吧”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爹地昨天睡在妈咪的房间了”
“那又怎样?”
“若妈咪醒来后,能接受吗?”
“他不是受伤了吗?能做什么”
“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那没问题了,我走了”
门开的前一秒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书房中。
“我终于知道那两个小鬼为什要去北京了”约翰贼贼的笑着。
大卫看也不看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一本心理医学的书。
“原来他们认定你不能给你老婆性福”早看惯大卫的表情,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着。
这次大卫倒是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约翰,等他的下文。
“我刚刚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说你受了伤不能做什么了,所以要到北京找万伟”
“你耍我?”大卫皱着眉头。
“我发誓,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
“我的情况你清楚,只要她想我连孩子都能给她的”
“是呀,可是你老婆和孩子不清楚,这恐怕要你自己去告诉他们了”
“你是医生,你去说吧”
“你不觉得做比说更可信吗?”还是贼贼的笑。
“滚吧”大卫继续低头看书。
“他们已经订了一周后的机票,你要加把劲了,拜”
大卫陷入沉思,一周,只有一周了,他要怎么做呢才能留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