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高晋直接回了妙姬的宫殿里;而妙姬已是一副里衣装扮,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拆发,高晋的身影出现在铜镜里,妙姬并不慌张,而是一副悠然的起身,欠了欠身,轻柔而甜美的音声“参见凉王。”
高晋很是自然的将她揽进怀里,她一个异国公主,竟在他的地盘上完全渺视他,看來也是夏风国王的意思,他倒是好奇夏风国王的意向,但他在沒有实力对抗夏风国之前,他还要百般的宠爱这么王后。
“王后怎么还不睡?”高晋一脸宠溺的笑意,温柔的抚着她散落的乌发。
妙姬娇羞的笑了笑,“凉王不來,臣妾不敢先睡。”
“这么说,倒是孤王的不是了。”高晋依旧是一脸笑意,深邃的眼眸,观察着她的一颦一笑。
妙姬娇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垂着眼眸,羞涩的说道“臣妾备好了热水,请凉王沐浴。”
她很明白接下來该做什么,她选择了这条路,她就要顽强的走下去,为了心中的梦,为了远方的家。
高晋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一副暧昧的贴在她耳边,带有磁性的音声“王后不一起?”他相信,能为自己使命而付出身体的人,一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妙姬抬眼看了他一眼,立即又将眼神收回,羞涩而妩媚的笑了笑。
高晋将她拦腰抱起,直奔偏殿的浴房,留下一串‘哈哈’大笑。
偏殿内隐约传來一阵戏水声,偌大的浴池内,散满了各色花瓣,一股奇香弥漫在殿内,让人有种沉醉花海的感觉;高晋半裸着身体靠在浴池内,双眸微闭,极为享受这花海里的暖意;
妙姬露着洁白的双肩,在鲜花的承托下,显得更加娇媚,她不时的瞟向高晋,不知他是睡了,还是真的享受其中;而高晋则是等这位公主接下來的举动,是否会让他意外。
妙姬划着浴池里的花瓣,故意将水溅在高晋的脸上,试探着他的动向,但他丝毫沒有感觉,似乎是在等她主动出击,既然是躲不过,妙姬将浴池里的脚伸向高晋,隐隐的挑逗着,她的使命就是生下一儿半女,继承北凉将來的江山,虽然,这是不是她的意向,但她只有服从,因为她是王室的子女。
高晋依旧闭着眼眸,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浴池里的脚不时的挑逗着,他自然也该回应;妙姬得到高晋的回应,游动着身体靠进,在靠进高晋身边时,故意将脚下一滑,惊慌的‘啊..’了一声,不高不低的音声,刚好引起高晋的注意;
高晋在她跌入池中时,将她身体捞起,妙姬巧动的勾着他的脖子,送上殷红的翘唇,两人跌入池中,热唇紧紧相缠。
高晋对她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但她的精细的做作与独特的引诱,让他很是吃惊。
两人直到呼吸困难,才双双探出头來,但相拥的身体并未分开,高晋看着如出水芙蓉般的妙姬,扯着嘴角,暧昧的的说道“王后就是王后,果真是不一般。”
妙姬迷离的眼眸,妩媚的笑意,贴着高晋的耳垂,一直向下移动着,玉指早已暧昧的挑逗着;对于这样的挑逗,沒有一个男人能与身体矜持,高晋开始疯狂的回击,不是喜欢,是需要。
浴池的水随着他们身体的推动,荡漾出一层层涟漪,伴随着妙姬诱人的娇呼,殿内进入一股春天的世界。
烟雨楼内依旧是歌舞笙箫,彩灯四射,酒香弥漫;宋景然与严永黯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梨花阁内,与往日不同的是,美酒取代了美人作陪。
宋景然一个劲的灌酒,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严永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按住他手中的酒壶,嗔声喊道“够了。”
宋景然迷离带着醉意的神情看着他,消沉颓废的说道“放手..”
严永黯夺过酒壶,宋景然还想夺回來,酒壶却被严永黯直接摔落在地上,‘哐当’的碎响声,敲醒了屋内的沉重的醉意,宋景然似乎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严永黯对于他与林轩儿的事已经了解了大概,他从得知霜木子就是林轩儿之后,便一直充当他们之间的那个坏人,故意给他们之间制造距离,如果他们真的在意彼此,再远的距离,也不是距离,但如果他们无心于彼此,那么再远的距离,都无关紧要。
至于他与高晋之间发生的事,他不想过多言论,他只是保持自己的立场,要以自己为中心。
“为什么不让我喝,为什么不让我醉。”宋景然攥着发白的关节,狠狠的砸在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懦弱的,想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只有变得麻木,他才能彻彻底底的逃避,林轩儿那副陌生而孤傲的样子;
他不相信以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与他身体**的那瞬间,他不愿接受这样的她,也不相信她是这样的女人,但他沒有权利去问,沒有资格再去夺。
“喝醉了能解决问題吗?喝醉了能忘记痛苦吗?”严永黯嗔声喊道“宋景然,枉你威名远扬,不想你竟是个懦夫。”
严永黯面对发小兄弟如此深陷的痛苦里,他何尝不为他感叹,但木已成舟,他远不能与一位帝王去争,更何况,这是林轩儿自己的选择。
宋景然仰头一声嘶喊,手中的酒杯,生生被他捏碎,鲜血顺着掌心滴落,比起心中的痛,**上的痛,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也可以说是麻木不仁,也许是太过悲愤,也许是醉意正浓,他竟爬在桌上昏睡了过去,嘴里喃喃的喊着林轩儿的名字。
严永黯深深的一声叹息,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孽缘,如此沒完沒了的折磨着他们,但愿缘尽时,能还他们一颗完整沒有疮口的心。
高晋一早便离开了妙姬的宫殿,对于她一夜的妖娆妩媚,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去评价,他确实很沉醉其中,但作为一位君王,他深知她的心底的计谋,无非是想怀上他的子嗣,早日将北凉纳入夏风国囊中,既然是带着目的而來,他又怎能早日如她所愿。